“解藥。”他沉聲道,完全沒有溫情。
“沒有。”秦羽鳳笑,“蘇演他自己研究的,皇上應該比誰都明白他不可能給我解藥。”
“是因為皇後還愛朕,所以才。”
“皇上想多了,可能是他擔心我再往裡麵加上幾味藥,把皇上真毒死便不好了。”她打斷他,說出自己反複琢磨出來的無情的話,臉色沒有絲毫改變。
賀鈺闔上眼眸,神情有一瞬的痛苦落儘秦羽鳳眼裡,手上也收縮起來,“他就憑這個想帶你出宮?”
秦羽鳳感覺到了明顯的窒息,她盯著他,“毒發時間太長,不及皇上手裡速度快,要不您現在就掐死我算了。還有,給太平找個大夏人做娘親。”
“你手裡的東西怎麼不對朕用上。”賀鈺說完便低頭要吻她。秦羽鳳將手中本打算收起來的瓷片抵在他頸上,眼神一瞬慌亂。
“皇上發現了啊,那就必須要給皇上看看。”秦羽鳳,“皇上鬆手,臣妾出去皇宮保證把椒房殿騰出來給彆人用。”
“秦羽鳳,朕今天就要看看它落不落下來!”賀鈺驀地將她掐住,秦羽鳳的臉色迅速由蒼白變成通紅。她也是將瓷片緊緊貼住了他的肌膚,稍一用力,便有血液流出。
“你是練武之人,難道不知道這個位置沒有血管,死不了人嗎?”他用右手掐著秦羽鳳,左手摸在傷口上,對她嘲弄。
她能怎麼說,曉之以理,告訴他,因為你是一國之君,所以才不殺你嗎?還是動之以情,她還愛著他,不舍得?
她有些絕望,最可怕的便是她竟然還不想,離開他。
“皇上,娘娘,蘇相將處理好的奏折送進宮來了。”琴音站在外間說話並沒有進來。
賀鈺微微一回神,鬆開手,拿起放下的燈向外走。琴音看著他出來,向賀鈺福了福身,“皇上,奏折送回來了。”
“全部嗎?”賀鈺挑了挑眉,他是不相信蘇演能那麼短時間全部處理完的,但是還是問一句,“送到了養心殿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蘇相送到了我們宮門口,皇上出去就能看見。”
“貴妃喜歡那燈嗎?”賀鈺一邊擦著頸上的血,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哦,當時奴婢沒有來得及說那燈是皇上做得,貴妃娘娘把燈摔了,現在正在想辦法做個一模一樣的,皇上記得不要揭穿她。”琴音說著,還不忘邀功,“皇上,貴妃娘娘要的材料還都是奴婢一手準備的,貴妃娘娘若是和皇上一樣笨手笨腳,應該可以做出來差不多的。”
賀鈺“……”
“蘇演呢?他進宮了嗎?”賀鈺又問。
“也在外麵。”
賀鈺拿著手裡的燈向外走去,“你也跟著朕。”他對琴音道。
“皇後娘娘你?”
“承蒙你的打擾,朕還沒有掐死她。”賀鈺回答,琴音往裡看一眼,想了想跟上賀鈺的腳步隨他出去。
賀鈺擺手免了守衛的行禮,隻看著蘇演,“蘇愛卿效率很高。”
“承蒙皇上厚愛,包括皇上積壓了三個月的奏折在內,一共是一千三百六十份奏折,臣全部做了批注,改完了。”蘇演捂著唇乾咳兩聲,清風吹過,可以看出他身材瘦削臉色也是差到了極點,好像風一吹就會沒了。他側身把身後輛車子的奏折給賀鈺看,眼睛看著賀鈺,聲音也輕的可以隨風消散。
“滿意了?”他說。
賀鈺點頭,“朕本來還想再寬限愛卿幾日的,辛苦愛卿了。”
“托皇上的福,臣要請病假修養幾日,皇上會準吧。”蘇演問他。
“也是托愛卿的福,朕怕是也要修養幾日不早朝了,所以蘇愛卿還是不要修養的好。”他中了他下的毒,自然要從他身上找回來。
蘇演“皇上還是先看看這些奏折吧,萬一有臣處理不好的地方,皇上不如把臣禁足在府裡的好。”
“那朕看看。”賀鈺確實好奇蘇演是怎麼短時間內把那麼多奏折全部處理完的,走過去他隨手拿起一份就著手裡的燈光看起來,一目十行看完,再看蘇演的批注,處理的很好這是毋庸置疑的,最關鍵的字完全沒有心急的樣子,工整漂亮。
“辛苦了。”賀鈺不再看其他的,對著蘇演說道。
蘇演笑,“皇上的燈很特彆。”
“是嗎?”賀鈺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其實還是很滿意的。
蘇演“特彆醜。”
賀鈺“……”
“皇上,著火了。”蘇演指向燈,賀鈺再看過去,燈不知為何已經隻剩下架子,而且也在著火。滿車的奏折也開始著起來。
蘇演這時捂著心口一副痛苦非常的樣子,“咳咳咳,臣告退,有勞皇上了。”
賀鈺“……”到底是誰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