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奪宮!
“我被蘇演的毒舌攻擊了一通,明明是有事求人,他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倒是有趣。”端陽說著,沒有一點委屈抱怨的意思。秦羽鳳想想蘇演的毒舌和一貫對人的態度,也不是不可能。
秦羽鳳“妹妹不怪他就好,他性子確實偏執了不少。”
“他是你的人?”
“我那妹妹原本是和他定了親事的,後來皇上,嗯,橫刀奪愛,蘇大公子便說要效忠於我了。”
“那皇上還真是錯過了寶貝。”端陽說著,也不由得歎氣,從前蘇演的名聲那麼響,誰能想到他最後會效忠一個女人去?即便秦羽鳳貴為皇後,那也是後宮裡的女人。自古祖訓後宮不得乾政,蘇演的手腳定然是局限了的。最重要還是賀鈺,為了秦羽娟差點和侯府和秦羽鳳決裂不說,連蘇演徹底得罪了。
“其實我是想說說蘇演的,也許能帶給你一個好消息。”端陽笑,她曾經也是長安城裡首屈一指的閨秀,皇親國戚,從小到大在宮裡也總能順風順水,自然是有一副好眼力。
“怎麼說?”秦羽鳳問她,想不明白還能有什麼好消息。
端陽說“蘇演他約莫是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昨日趁著機會,把我狠狠的教訓一番,是真的把我說得體無完膚。原因便是母親之前想要我嫁於你三哥一事,蘇演可是直接與我說了,哪怕是給他安排冥婚,也隻能是他蘇演,而不能是其他女人。”
“他是這麼說得?”
“是。但是提到你三哥時,他神情毫無悲痛最關鍵是這個。”端陽把手張開,裡麵臥著一枚玉佩,“是你兄長的吧,他既然不留著……你想沒想過,或許,他還活著呢?”
“活著……嗎?”她接過玉佩,沒什麼好說的,活著好。
“朕選秀女,唯遵舊製。其必徽音淑美,芳華蓉懿,夙夜無違於禮,聿嫻壼範於庭。端莊有愛,仁近宮女。谘爾禮部,持朕懿旨,著於本年春二月,品選昭媛,進奉良娣,廣龍胤之淵博,保祖宗之鴻緒。欽此。”
十一月初三,鳳輦停在養心殿,秦羽鳳由琴音扶著下來,刺骨的寒風一吹,她忍不住攏了攏貂絨領子,看在眼裡,琴音遞上手爐說一句,“娘娘小心。”
賀鈺正在處理奏折,秦羽鳳把擬好的懿旨交給墨侍,便站著等消息。
“皇上,娘娘給您的。”墨侍小心交給賀鈺,他用著奏折作掩看她一眼,形容多少消瘦了些。
賀鈺看著已經書寫好的聖旨,看著一臉平靜正在等消息的女子,又是忍不住嘲諷,“皇後真是貼心,這是都為朕處理好了?”
“江南那邊德和親王妃已經有了近五個月身孕,玉貴妃如今兩個月的身子不便侍候皇上,皇嗣重要,臣妾隻好將選秀提上日程。”秦羽鳳說道,卻是連眼皮也不抬一個。
賀鈺眼盯著她,說不出是嘲是怒“現在和朕提皇嗣,從前你兄長不是還要改革妻妾製度,如今你就不想再爭取一下?”
秦羽鳳微不可見得攏了攏衣裳,語氣依舊平靜,“大夏確實女多男少。”
“明年開春再議吧。”賀鈺把懿旨一扔,聽得出語氣不善。
秦羽鳳“聽皇上的,臣妾那裡有份具體名冊,都是世家貴女的家世名冊,若是皇上同意,臣妾命人送交戶部。”
“世家,他們為難你了?”賀鈺忍不住眉頭一皺,如今的武安侯府因為秦家一門四人全部犧牲在西北,榮耀侯門,卻是無人能享了。秦灝還不能處理各種應酬,秦家偏旁的心都不在一起,世家圈子卻是是不好融進去了。秦羽鳳會因為在後宮獨木難行被世家逼著倒是情有可能。
“沒有。”她說,“臣妾告退。”
秦羽鳳再由著琴音扶出去,墨侍小心靠過去問賀鈺,“皇上,要不要查一查?”
賀鈺頓了頓“清河崔氏的勢力也在那裡,侯府應該沒那麼困難。”
墨侍猶豫一番還是忍不住多嘴,“皇上,恕奴才多嘴,清河郡是清河長公主的封地。長公主和秦三爺記上了仇,崔氏一族也並不好過。那侯府的崔夫人就更難了。”
賀鈺“你是說,為了她嫂嫂家族不至於受排擠,她是真的會接受那些世家的壓力威脅,強給朕的後宮塞女人嘍?”
墨侍聽著一喜,“皇上,便是這個道理,您還是查查吧。”
賀鈺“啪”得摔了毫筆,“不查!還有什麼好查的?她倒是會利用便利謀私,朕的後宮就是她用來拉關係的嗎?”
“皇上,不是這樣啊。”
“是不是,你比朕清楚?”
“皇上,您看皇後娘娘比起公主生辰時又消瘦了許多,定然是憂思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