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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撞到肚子了。”
陳青玉用手按了幾個地方，宴與杉都不疼。
“止血藥用過了”
“用了，血量太大，止不住。”
陳青玉暫時鬆了一口氣，“樓下有醫療室，我帶你下去。”
宴與杉掀開被子要自己走，陳青玉直接把他抱下去了。
“彆強，你這個樣子走不到五步就會倒地，你必須保持清醒。”
宴與杉的身體很特殊，陳青玉隻敢在他清醒的狀態下檢查。
不然多出任何誤會都會很糟糕。
宴與杉隻能順從，躺在醫療床上時，渾身不適。
“能脫掉嗎”
“能不脫嗎”
陳青玉歎息一聲，舉起右拳“我用我的醫德發誓，我看的時候不會有任何想法。”
“”
宴與杉磨磨蹭蹭地脫了。
未免著涼，陳青玉拿了毯子蓋住他的小腹以下，他捏著宴與杉的腳踝，引導他踩在腳托上，分開了雙腿。
隻一眼，陳青玉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宴與杉難堪地撇過頭。
但對方並不是驚訝他雙性的身體，反倒是另一件事“怎麼傷成這樣”
看傷痕，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很明顯影響到了器官發育
宴與杉不願說，但陳青玉已經能想象到他遭受過非人的虐待。
陳青玉采集了分泌物和血液進行分析，各項檢查做了個遍。
他已經很明白，宴與杉竟然生過孩子
而這些年不能受到碰撞，偶爾出血，都是因為孕期傷身體，而產後沒有及時修養。
他沉默地止血，開藥，宴與杉不愛聽的話一句都不說，隻叮囑他如何照顧自己。
離開之前，陳青玉列了很多忌口以及建議食用的食物。
宴與杉一一答應，看到不喜歡吃的東西下意識皺眉，剛要開口，陳青玉又說道“今晚可能會出現體溫偏高的狀況，達到發燒的溫度了再吃退燒藥。”
“好。”
陳青玉一走，李呈彥就跑過來了。
“怎麼樣”
“問題不大。”
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宴與杉疲憊得很，被李呈彥抱進懷裡也沒掙紮。
李呈彥看著他的睡顏，沒有比這更好的新年禮物了。
他知道，如果宴與杉有力氣，神誌清醒，一定會一腳把他踹老遠。
他心疼，又慶幸。
“你都不要我了，我還心疼你。”
我真賤。
後半夜，宴與杉果然開始發燒，喝了藥之後難受得睡不著，捂著腦袋隻想罵人。
如果不是李呈彥這個家夥莫名其妙跑過來吵醒他，根本不會有之後那麼多事
和李呈彥相關的事情，總會有個極壞的結局。
實在是太糟糕。
他們兩人一定是八字不合，犯太歲。
李呈彥被他踢了好幾腳，宴與杉折騰累了，才昏沉地睡去。
他等到宴與杉退燒，才折返回了李家。
躺到床上準備入睡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了。
隻能睡四個小時。
夠了。
李呈彥閉上雙眼，醒來，就要跟著李敬琛去給宴與杉拜年了。
這應該是年初最後一次見麵。
未來應該很久都見不到。
他心裡很亂，不見也好。
如他所料，拜年之後兩人再沒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