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大唐!
高澗人是昏死了,卻還沒認罪不是,徐馳令衙差取了冷水,將高澗澆醒來。高澗趴在地上,一邊哼哼,一邊對著徐馳怒目圓睜,目眥欲裂。
徐馳對高澗的表現非常滿意,微笑著說“何苦呢?認罪不就得了,何必非要承受皮肉之苦?大丈夫敢作敢當,既然犯了事,就要有勇於承認錯誤的勇氣。”
徐馳見高澗不吭聲,繼續耐心地開導說“如果你認罪的態度好,說不定還可以從輕處罰,如果仍然執迷不悟,那可就是罪加一等,所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高澗硬撐著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徐馳的鼻子,一字一頓道“我高澗這輩子,不殺你誓不為人!”
徐馳哈哈大笑“好!是個有種的,你想殺我,我還不想殺你呢。假若我今天把你打殺了,以後就沒有冤家對頭了,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正所謂‘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更是其樂無窮’,你以為我舍得你死嗎?”
“小人得誌,無恥之極!在刺史府,有刺史為你撐腰,出了刺史府,我看你能蹦躂幾天——無權無勢的齷蹉之徒,縱使我能放過你,我高家也絕不會放過你!”高澗色厲內荏,赤裸裸的威脅與恐嚇。
徐馳根本不吃這一套,“我就是小人,你能拿我怎麼樣?嘿嘿嘿嘿,老子這小人就專門玩你這種男盜女娼的偽君子,嘿嘿嘿嘿……”
不怕你滿腹文章,就怕人家是流氓,倘若徐馳前怕狼後怕虎,在整高澗的冤枉之前想想其背後的家族勢力,那他就根本不是徐馳了。
徐馳一邊陰笑著,慢慢踱到高澗跟前,迎著高澗噴火的雙眼,圍著他不緊不慢的繞著圈子。
此時的高澗,何止“憤怒”兩個字所能形容,如果可能,高澗恨不能剝他的皮,剔他的骨,啖他的肉。
相反,徐馳的想法可就純潔善良多了,徐馳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再弄點什麼貌似證據的證據以便栽贓,依據眼角的一點小傷痕就打了人家三十大板,確實有點太霸道了。
踱到高澗背後的徐馳,在眾目睽睽之下,兩手將高澗衣衫的下擺拽住,猛然一撕一扯,華麗的文士服應聲落地。高澗的下半身完全赤條條暴露在後衙數百男女的麵前,那些個大姑娘小媳婦尖叫著扭過頭去,紅著臉兒哪敢看,當然,偷看的還是有的。
人群當中的鐘緋紅倒沒有扭頭不敢看,隻是捂著嘴巴哧哧發笑,徐馳的動作越來越匪夷所思,她越來越感興趣。
徐馳又回到公案後,鎮堂木一拍“仵作何在?”
“在!”兩個仵作抬頭挺胸,回答得乾淨利落——當著數百人斷案,他們二位爺也露臉了不是。
“查他下麵!”鎮堂木又一響。
仵作檢查的結論無疑是徐馳想要的效果“稟公子,嫌犯下體有瘀傷,另外下陰腫大!”
徐馳嘿嘿地環視了眾人一圈,道“還有誰願意去檢查一下,看看兩位仵作兄弟檢查的結果是否屬實?”
隻要不是近視眼,高澗下陰腫大是不爭的事實,徐馳之所以那麼說,不過是為了增強效果而已。
徐馳嘿嘿笑著道“高澗啊高澗,你不要說下陰腫大也是你這段時間看書熬夜、準備春闈的結果,老子還沒聽誰說過,讀書把下麵讀大了的。”
眾人忍俊不禁,對呀,眼睛充血可以理解為刻苦攻讀的結果,至於下麵腫大,且看高澗又尋個什麼由頭。
此時的高澗,想死的心都有,顧不得自己的下麵還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朝徐馳衝過來,打算魚死網破,和他拚命。
當然,高澗的舉動是徒勞的,也是不切實際的,一介文弱書生哪裡逃得過兩班如狼似虎的衙差的控製?還沒衝到近前,便被趙裕民等人摁住在地。
“說吧,下麵怎麼回事?是否是施行強暴時被張麗小姐膝蓋所頂傷?”在徐馳的嘴裡,張麗小姐又抓眼,又頂陰,儼然是個相撲好手。
高澗被衙差按在地上,索性來個死豬不怕燙,隨你如何說,隨你怎麼問,就是不開腔。
徐馳嘿嘿笑著“不招是吧,來人呀!給我打……”徐馳的鎮堂木懸在半空,沒有拍下,“打幾板呢?”徐馳自言自語,好像拿不定主意。
負責打板子的衙差哭笑不得,決定打幾板子有那麼難嗎?水火棍高高揚起,不敢落下,主審官還沒發話呢,具體打幾下是非常嚴格的,衙差無權做主。
“打一板!”鎮堂木重重落下,響徹四方,徐馳終於決定了打一板。再來個幾十板子的話,高澗絕對受不了,那樣就不好玩了。
趙裕民與對麵那個負責打板子的衙差嚇得吐了吐舌頭幸虧還沒打下去,要不然一人一板子也是兩板子了,豈不是藐視主審官?趙裕民將高舉的水火棍放下來,示意他的搭檔施刑。
那衙差還是蠻機靈的,知道主審官的目的並不是要傷筋動骨,而僅僅是要讓他痛,最好是那種火燒火燎般的痛。但是就隻有那麼一棍子,自己也必須力求打的漂亮,打的威風,所以到底使用那種棍法,真的是頗費思量。
隻見那衙差,將水火棍高高舉起,隨即一聲大喝“嗨”,棍隨聲落,一頓一撩,花繃子與剔牙簽的完美結合,倒也氣勢磅礴,乾淨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