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大唐!
“高縣尉,請把盧振先生的名字劃去。”徐馳還是有功勞的,至少排除了兩個人。
高林生與盧振相視一笑,心裡也在慶幸,幸虧自己把三郎請來了,憑自己與崔參軍的能耐,這案子即使能破,也不知拖到猴年馬月。
徐馳想,差不多了,現在是還高澗清白的時候了,得了人家那麼多的錢,又弄了兩個小丫頭。俗話說得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自己不能拿了人家的錢而不給人家辦事,那樣做是有損信譽的。
“為了不耽誤大家的寶貴時間,現在就驗證嫌疑人高澗,如果高澗被咬,就能坐實他犯罪的事實,從而還大家一個清白——帶嫌疑人高澗上堂!”“啪”、“啪”,“啪”,徐馳連拍了三下鎮堂木,剛才隻顧著搞驗證去了,都忘記拍了,現在多拍兩下,補回來。
高澗同學在衙差的拖動下,再次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眼窩深陷,容顏憔悴,看來牢獄裡的日子不太好過。
高澗瞪著一雙死魚眼,恨恨地盯著徐馳。
徐馳不由好笑孩子呀,彆那麼苦大仇深的,畢竟你玩了我老婆不是,老子今天給你平反來了,給你伸冤昭雪來了,還不磕頭?
高公子可沒有磕頭的自覺,低著頭站在那裡。其實他心裡也很糾結,既想表達他憤怒的心情,又怕受到由此帶來的不良後果。所以低著頭,既不憤怒,也不屈服。
“下麵何人?還不跪下?”
“啪!”
高澗同學本來還想拽一下,玩一下深沉,當看到趙裕民拿著水火棍來了,嚇得趕緊跪下,反正是要跪的,也不知道老爹打點了沒有?高管家上午來,不是說沒事了的嗎?
“報上名來!”
“啪!”
“小的高澗……”
“犯了什麼事?”
高澗心裡那個冤啊,但抗拒的後果自己是領教過的,隻好老老實實的答道“主審大人,小人真沒犯案,求大人明察。”高澗一口一個大人,叫得挺順口的,沒辦法呀,高管家再三交待過,一定要低眉順眼,一定要逆來順受。
“冤不冤一試便知,檢驗!”
“啪!”
徐馳聽著高澗喊大人,感覺也挺好的,決定不難為他了,讓他早日重獲自由。
趙裕民走上前去,捋起高澗的袖子,拿布條紮上手腕。
高澗心裡納悶這天殺的,又想如何消遣老子?抬頭一看,竟發現一個絕色女子,手弄青蛇,站在自己前麵。當即嚇得頭暈目弦,老爹啊,你們在外頭是怎麼打點的?怎麼變本加厲了?
高澗本來是跪在地上的,此情此景之下,嚇的連連倒退著往後爬。高澗不知前因後果,隻以為是徐馳故意整他的,如何不怕?
兩個衙役上前,將向後蠕動的高澗夾住。趙裕民則拿住高澗的手臂,靠向青娘子。就像徐馳拿趙裕民的手一樣,趙裕民也恨不得將高澗的手使勁塞進蛇嘴裡。
蛇再一次躲進了單綾的袖管。
眾人睜大了眼睛,吩咐議論起來
“咦!不咬呢。”
“看來,高家公子是被冤枉了。”
“這蛇真的通靈呢。”
此時此刻,眾人已是深信不疑了。即使趙捕頭與盧長史二人,與陳家公子之間有貓膩,但高公子和他沒關係吧,高公子還被打成那個樣子。
眾人既感到驚奇,又對徐馳拭目以待幾天前,還一口咬定人家是疑犯,今日卻自己推翻了自己的判斷,看你如何分說?
高澗也是莫名其妙這怎麼回事?難道自己是蛇的克星不成?自己的手伸到了蛇的嘴巴邊,它卻愣是不咬。
徐馳鎮堂木一拍“好了!檢驗結束!本公子當庭宣布,高澗無罪釋放。”
一錘定音。
徐馳踱到高澗身旁,把高澗從地上拉起來,誠懇地握住他的手,滿懷歉意地說“小子,恭喜你!你自由了!你可以回家了,你娘在叫你吃飯。”
既然主審官宣布了人家無罪,趙裕民等衙差自然不好再挾持他,便鬆開手,退回兩旁。
高澗終於清醒了,看來自家老爹行了賄,起到了關鍵作用,要不然這天殺的豈會放過自己?不過現在還不能得意忘形,高澗提醒自己,這的翻臉比翻書還快。低調,再低調,度過這關再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高澗裝作感激涕零的樣子,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眾人徹徹底底的相信了,你可以不相信趙捕頭,你可以不相信盧長史,但你必須相信高公子。一度認定為罪犯的高公子,從有罪到無罪,依靠一條小小的“青娘子”就判定出來了。可見這陳三郎判案並無私心,並無貓膩,是可以信任的。
眾人紛紛把自己的袖子卷起來,高舉著手道
“陳公子,陳公子,我來,我來……”
“三郎兄弟,讓我先來好不?我家娘子快要生了。”
“你家娘子生產,自有穩婆,我老爹都快斷氣了呢,我爹就我一個兒子,須得等我到了,他老人家才肯落氣的。”
“…………”
“啪!”徐馳鎮堂木一拍,“吵什麼吵,誰家娘子不生孩子的?誰家老爹不死的?能有本公子著急嗎?我的娘子還要重新找,我的老爹還身陷囹圄,能有我急嗎?你們銘心自問,能有我急嗎?”
眾人一想,是有道理,自己的娘子都快生了,人家的娘子還沒著落。
“啪!”
“明天午時,大家都來刺史府排隊等候,先來先測,後來後測,過期不候——再有,犯了事的,不要逃之夭夭,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要心存僥幸心理——退堂!”
“啪!”
眾人無奈,你急他不急,你越急他越不急。
第二日晌午,刺史府簽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