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替身是海虎!
鴿籠寨乃至於各個貧民窟,亂搭亂建乃是尋常事。
為了省錢,怎麼便利怎麼來,經常借著彆人的牆起自己的屋。
房靠房,人擠人。
有些過道的極狹窄處,甚至需要側身才得以通過。
若是沒有人引路,第一次來到這鴿籠寨的家夥十有八九要迷失在這迷宮一般的地方。
如此一來,總有些屋子變成照不到陽光的陰暗角落。
“……”
留著一頭紅色短發的生番就坐在這樣的黑暗裡,寂靜無聲。
他生來便是一頭紅發,即便將其齊根剃去,再長出的也是相同顏色。
身旁八仙桌上的飯菜還散發著熱氣,蒸了一條少見的東星斑。
隻可惜菜肴雖然美味,卻已對生番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腳下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具赤裸屍體,麵目驚恐,脖頸處有兩個極深牙印,一身鮮血被抽個乾淨。
於陰暗中,生番的一雙倒三角眼仿佛閃爍起了紅光。
殺死這些沒有反抗之力的人,對他而言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弱者的命運便是如此。
現在,他已有了踐踏其他人的力量。
臉上覆蓋著一張材質細膩的白色麵具,麵貌像是輪廓粗獷的男性,嘴唇下方有著兩顆染血的尖牙,高聳的脊從鼻根處一直連向頭頂。
這張麵具仿佛與他的皮肉已經融為一體,隨著開口說話而微微顫抖、起了幾道皺褶。
“那家夥沒有騙我……將這張麵具帶上,再以鮮血塗抹,便能夠獲得超強能力。”
“真氣算得了什麼,呼吸法又有個屁用?鮮血本身就是生命的精華、能量的載體!”
“隻要不斷吸食他人的血液,我便能不斷地增強。”
感受到體內充盈力量,因此而有些激動的生番,忍不住微微顫抖。
“還有那些掌握了真氣的家夥,他們鮮血的美味程度更是常人的九倍甚至十倍!”
“血……我要更多的血……隻要我能有更多的血,白浪又算得了什麼?”
說著他便站起身來,大腦之中的強烈進食欲望已毀滅理智。
走至窗台邊,一縷陽光恰好從牆壁的縫隙處照射近來,僅僅是從生番的身邊擦過,令那結實的臂膀瞬間冒出一道黑煙。
“呱!”
怪叫一聲,生番立即跳向後方,動作幅度太大險些將天花板頂破,用手掌緊緊捂住傷口。
如同被火焰炙烤的痛楚,令他稍稍恢複了些理智。
眼前的陽光是如此刺眼,生番露出痛恨目光。
剛才若不是阿山掙紮間打破了這麵牆壁,令得陽光漏了進來,生番便不會錯失機會,讓其趁機逃走並報信。
“掌握了真氣又如何?現在一樣不是我的對手。”
“沒骨氣的家夥,這才多久就變成了那小子的忠犬,哼……”
“要不是被這夥白浪的走狗給堵住,我也不需要在白天就將這麵具激活,一個個地從前都橫行霸道、如今卻想洗心革麵當好人了?真是令人作嘔。”
“隻要能夠堅持到夜晚,我就有機會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