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生看到了那沙漏光瓶中增益了幾可無察的菲薄一層,或許這就是那一滴。
如果能有一個數字化更為具體詳儘地細化自己這一日修煉增益,使得體內氣海中的靈輪滋長也能看到進度就好了。
隻可惜這是最真實的修行,沒有這種金手指指數來實現量化細察,隻能自己用靈識天眼來觀察品悟了。
陳淮生剛從入定修行中回定,陳洛生便回來了。
這一去就是三日,哪怕陳淮生直接給了陳洛生兩枚健步符,但陳洛生一樣累得夠嗆。
三天來回四處奔波跑了近五百裡地,這可都是崇山峻嶺險山惡水的山路,一個身強體壯的凡人一天能走二三十裡地就是極限了。
若是沒有健步符加持,陳洛生也頂多能跑三百裡不到。
“尹力豐被你狠揍了一頓?你是說七爺爺和尚雄他們後來也沒來找你?”陳洛生剛來得及喝了一大瓦罐茶水,聽得陳淮生這般說,不敢置信。
“也不是沒來找我,陳濟生來了。”陳淮生淡淡地道“替七爺爺和陳尚雄帶話,……”
“帶話?陳濟生?”陳洛生訝然皺眉,陳濟生也是陳家幾個道種之一,一直在外遊曆求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也沒能入道?”
“陳濟生的事兒我不太清楚,他是替七爺爺帶話,說尹家心懷叵測,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但現在寨子形勢嚴峻,尤其是羅漢堡那邊一直在尋釁,陳家需要和尹家通力協作,雖然認為尹家這樣做有些過分,但是畢竟也沒給我造成什麼後果,這事兒不如就不再追究,他們也不好過分苛責尹家雲雲,……”
陳淮生若有所思地道“不過我感覺濟生好像是入道了,但是他沒說,我也沒問,……”
“入道了?!真的?這豈不是我們陳家,我們元寶寨二十年來第一個入道的?”陳洛生又是震驚,又是豔羨,還有幾分疑惑,“既然入道了,是在哪家?宗門還是散修?為何不留在師長旁修煉,跑回來做什麼?”
“不太清楚。”陳淮生心說,那自己就該是第二個了,“他似乎不太想說,七爺爺和陳尚雄他們也未必覺察了濟生入道了,大概是覺得濟生回來也和我一樣是混不走了才回來的吧,所以就讓濟生來帶話,……”
是否入道除非是精於靈識觀相的修真,一般的道種是看不出彆人是否入道的,但自己內心卻應該清楚。
照理說陳濟生入道的話,應該是值得大賀特賀的喜事兒,為何陳濟生卻似乎不願暴露的模樣,這讓陳淮生也有些詫異。
陳濟生並沒有覺察到了自己已經入道,而之所以自己能覺察到陳濟生入道,是因為自己的太上感應術在這方麵是特長,對對方的靈力變化有更敏銳地探知。
“不太想說?”陳洛生也有些不明白了“這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陳洛生、陳淮生、陳濟生,他們三個都是生字輩的了。
陳洛生和陳淮生都與陳崇元一家親緣關係較遠,關係也很一般。
陳濟生呢,則介於兩者之間。
其先祖輩和陳崇元的祖父應該是堂兄弟,要說血緣關係也比較遠,但相較於陳洛生和陳淮生與陳崇元那邊來說,又要近一些。
上一輩是尚字輩,有三個道種,崇字輩兩個,加上一個生字輩的陳洛生,在陳淮生回來之前,明確道種且已經成年並歸鄉的道種就這六個。
現在一下子加上陳淮生和陳濟生,已經有八個道種,陳氏實力一下子暴漲。
隻不過陳淮生和陳濟生還能不能算是元寶寨陳家的力量,就成了一個未知數了。
入道之後元寶寨這個淺灘就難以容納蛟龍了,照理說陳濟生回來也不可能留下,還為陳崇元來帶話,就更覺不可思議了。
“或許吧,我感覺他精神似乎並不太好,隻說說了幾句,我問他的話他也語焉不詳,就走了。”陳淮生解釋了一句,“不過我感覺得出來,濟生變化還是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