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連他洞府中的伺候弟子都感到震驚,一介煉氣一重,還二十歲了,為何吳長老卻這般青眼相加?
&ep;&ep;陳淮生微微動容。
&ep;&ep;龜山白腸茶乃是茶中聖品,隻產於天龜山,乃是九蓮宗中妖蓮宗的道山祖庭。
&ep;&ep;據說山上茶樹樹乾呈現出一種銀白色的霜霧狀,所產茶不但靈力十足,而且有淨化身體濁氣的效果,尤為難得。
&ep;&ep;沒想到吳天恩居然能用來待客,看樣子應該是和九蓮宗的某些重要人物有交情。
&ep;&ep;這等茶,尋常人是絕對喝不到的,陳淮生趕緊牛飲了兩口,細細品味。
&ep;&ep;不得不說這種珍品的確對體內經脈元髓都有滌清之效,難怪都想當大人物。
&ep;&ep;單單是人家能每日喝這種茶,在滌塵祛濁上天然就有優勢了,不像你這些中下階的窮修們還得每日早晚課花不少精力來滌蕩體內濁塵。
&ep;&ep;心裡這麼想,但陳淮生卻還是很感激吳天恩,起碼人家能拿出這種茶來待自己,那就是一種態度。
&ep;&ep;“……,我聽說霍州天寨一戰之後,傳功院弟子有些怨氣,下邊也有怨言,……”
&ep;&ep;吳天恩的問話讓陳淮生沉吟了一下,許久才回答道“方師姐兄長被殺,方師姐肯定是希望要找出幕後元凶的,另外甄師兄的道侶是中堂的唐師姐,肯定也是不甘心的,加上易師兄與唐師兄、石師兄都是煉氣三重中的佼佼者,可一下子易師兄罹難,唐師兄和石師兄重創,至今尚未痊愈,這派中卻對此事壓下不提,沒有一個明確解釋,雖說在戰利品上予以了一些補償,但是這肯定對派內弟子們的心氣打擊很大,這還沒有說龍岩坊市這邊鄭長老他們這些人的罹難,……”
&ep;&ep;“你是說傳功院的弟子們都有懷疑?”吳天恩忍不住皺眉。
&ep;&ep;“師伯,這等事情,可以遮掩一時,如何能遮瞞長久?”陳淮生苦笑著道“趙師兄這些識大體顧大局,或許還好一些,但是像方師姐和唐師姐,一個失去了兄長,一個失去了道侶,這如何能善罷甘休?派中這樣不給一個解釋說法,她們自然就有怨言,……”
&ep;&ep;吳天恩躊躇不語。
&ep;&ep;陳淮生也默然。
&ep;&ep;“淮生,你是不是也對門派這般做感到很失望?”良久,吳天恩才緩緩問道“你是猜到一些什麼了?”
&ep;&ep;“師伯,弟子能猜到的,師姐她們多半也是能猜到的,就算猜不到,但現在派中還有一名築基長老在義陽府幫助淩雲宗,可咱們龍岩坊市遇襲如此大的事情,尚有多名疑凶尚未查清的情況下,為何卻按兵不動了?這很難讓人釋懷啊。”
&ep;&ep;吳天恩再度陷入沉默。
&ep;&ep;陳淮生也不再說話,隻是端起茶來,細細品味,先前的馥鬱滋潤,似乎又有些苦澀了。
&ep;&ep;好一陣後,吳天恩才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來了沒頭沒腦地一句“我也投了讚成票。”
&ep;&ep;陳淮生遲疑了一下,才問道“師伯,真的隻能忍氣吞聲?我們沒有半點機會?九蓮宗呢?洛邑宓家呢?”
&ep;&ep;“洛邑宓家?不提也罷,嗬嗬,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啊。”吳天恩臉上也滿是苦澀,“九蓮宗那邊也遇到了一些麻煩,似乎有些力不從心,掌院師兄專門去汴京交涉,但……”
&ep;&ep;搖了搖頭,吳天恩沒有再說下去。
&ep;&ep;“那我們怎麼辦?”陳淮生第一次有些為重華派的生存擔心了,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ep;&ep;如果重華派真的要完蛋,自己難道躲得過?
&ep;&ep;就算逃得性命,那又該何去何從?
&ep;&ep;如此大的宗門居然也要麵臨生存危機,這未免讓人有點兒難以接受了。
&ep;&ep;“你擔心的倒還不至於,對手也有顧忌所在,派中也非沒有應對之策,但是在九蓮宗現在被其他事務羈絆難以給予我們足夠支持情況下,要讓門中現在主動出擊,風險太大了,沒誰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ep;&ep;吳天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和陳淮生這樣一個煉氣一重弟子說這麼多,哪怕還是藏著掖著一些,但也太多了。
&ep;&ep;也許是這個家夥自始至終都給自己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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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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