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全身迅速霜結凝凍,想要借疾風之劍遁術逃脫的意圖落空,再看到自己同伴早已經變成一具火中瀕死之人,那矮瘦修士意識到不對,立即跪倒在地叩頭哀求。
“放我一馬,我願意奉上我身上一切財貨,另外對仙靈發誓,永遠不會將此間之事公之於眾,……”
此時的陳淮生早已經油儘燈枯。
在用最後靈力發動那最後一擊陰冥箭之後,他體內早已經人去樓空。
但此時他又不敢服用佐元丹或者用補氣符來立即補體,一旦被那個家夥發現,隻怕勝局就會立即變成己方的一場慘案。
好在此時的胡德祿已經擺脫了鬼藤之附,掙紮著站起身來。
在陳淮生用目光暗示下,胡德祿終於反應過來,用儘全力脫手一擊。
法劍穿過了對方脊背,紮了個透心涼,而原本想要借求饒之際迅速用元力緩解陰冥之力僵結的矮瘦修士掙紮了一番,最終帶著不甘撲地斃命。
這個時候紛紛反應過來的胡家子弟們已經將那名魯姓道種捕獲捆綁,陳淮生終於緩緩坐地。
這個時候,他是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德祿,把大道至聖散給我服一劑,再加三枚佐元丹。”
看到陳淮生此種情形,胡德祿才意識到陳淮生解決掉那個煉氣五重的凶漢並非想象的那麼輕鬆。
躍階擊殺非常規之理,哪怕是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一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最短時間內行功三十六,陳淮生才算是緩過氣來。
胡德祿看起來受創不輕口吐鮮血的樣子,但實際上也隻是內腑受創,不算太重。
有大道至聖散的修複,甚至比陳淮生恢複得還快。
“怎麼說?”陳淮生席地而坐,雖然知道現在不是久留於此的時候,但是還有一個家夥尚未處置,也隻能如此了。
“審問了,那凶漢高貴德是南楚梁州高家之人,高家是南楚梁州世家望族,另外被我殺死那廝是高貴德的朋友,一名散修,名喚劉崇壽,也是梁州人,他們不知道從哪裡聽聞到說金剛台有金眼碧獺出現,所以才會找了魯四這個梁豐地頭蛇來查看情況,誰曾想會和我們遇上,……”
胡德祿臉色陰鬱,顯然是因為這個梁州高家帶來的巨大困擾。
“梁州高家?”梁州是南楚一個邊境州,但麵積不大,與雲夢州、漢州比,要小不少,“沒聽說過,沒什麼大不了,既然都已經發生了,那就處理好,那個魯四是什麼來頭?”
“呃,魯四是隔壁梁州梁豐縣人,魯家和我們岩角胡家也有姻親關係,隻是這魯四一直在外晃蕩,和我們胡家不算太密切,……”
胡德祿陰著臉道。
陳淮生淡淡道“殺了吧。”
“啊?!”胡德祿大吃一驚,這可是姻親魯家那邊的道種,就算是和胡家這邊沒那麼熟悉,但是這殺了如何能行?
“不殺,難道替你們胡家招禍?你都說高家是梁州世家,人家這個世家大族可比你們岩角胡家強太多了,難道伱要等到人家來滅族?”
陳淮生語氣依然平淡,“這種事情,隻有死人才是最穩當的,你自己掂量掂量。”
胡德祿略一思索,臉上掠過一抹狠色,點點頭“那好,就這麼辦。”
“另外,把你手中那柄法劍打碎,丟在周邊草裡。”陳淮生又叮囑道。
“啊?為何?”胡德祿懵了。
胡德祿的法劍是陳淮生贈給他的,但是專門叮囑了他不允許帶出山門,當然這一次跟著他出來捕獵例外。
這是他在野蜂溝一戰後殺掉那名白石惡修遺留下來的,一直在他手裡,但不太合用,索性就給了胡德祿。
原本是打算等到此番回去之後讓苟一葦重新鑄鍛之後,改頭換麵再來用的。
“你照做就行了,問那麼多作甚?回去再說。”陳淮生叮囑道“記住,要做成像是對決格擋碎裂的模樣,莫要漏了餡。”
“那這三人屍體呢?”胡德祿見狀,隻能點頭,本來還有些舍不得那柄法劍的,也隻能作罷。
“一並燒了埋了,但肯定遮掩不住,這場麵如此大,有心人肯定會查到這裡來的。”陳淮生又叮囑道“務必把和我們有關的痕跡處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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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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