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確定,整個重華派立即行動起來。
當下道會在即,各大宗門都在汴京中有能主事的重要人物,要聯係上並不難,但關鍵要說服對方接受己方觀點,或者讓對方引起足夠重視,這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分頭行動。
商九齡找上天雲宗,朱鳳璧則與花溪劍宗交涉,丁宗壽則登門大成宗,這邊則由匆匆趕到的齊洪奎坐鎮。
四員紫府全數出動,坐鎮臥龍嶺不得不交由從白塔城趕回來的尤少遊。
應該說這個時候臥龍嶺山門的實力就相當於薄弱了。
一個剛剛晉階築基八重的尤少遊,應該說是當不起這份重擔的,一旦有個閃失,那重華派就要動搖根基了。
不過考慮到周邊具備襲擊突破臥龍嶺山門護山大陣的宗門,除了月廬宗就是天鶴宗,但二宗就算是有此能力,也要考慮暴怒之下返回的重華四紫府的報複行動,所以除非是這二宗篤定要徹底覆滅重華派,否則不會如此行動。
其他宗門要麼相距甚遠,要麼牽扯不到那麼大的利益糾葛,不具備這份動機。
不得不說商丁朱仨人一旦行事,效率極高,很快就帶回來了結果。
陳淮生知道自己沒資格去參與後續的事務,能找準機會給出自己的建議已經很難得了,不過他還是希望按照自己的意圖去做一些事情。
一旦諸宗滅九蓮的合圍之勢形成,九蓮宗勢必不會坐以待斃,而且參與趁火打劫的人絕對不會少,提前做一些準備挖挖牆腳,還是有些價值的。
看著宣尺媚與虞弦纖蒼白黯淡的臉龐,陳淮生就知道自己所料沒錯。
一彆幾年,虞弦纖那精明能乾的氣勢似乎反倒是消退了不少,反而變得有點兒楚楚可憐的味道來了。
但陳淮生卻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女人已經是煉氣五重了,五年精進兩重,縱然比不上宣尺媚的霸氣,但是也算相當可觀了。
“什麼情況?”陳淮生看著二人,還是先和虞弦纖打了一個招呼“虞師姐,許久不見了,彆來可好?”
虞弦纖隻是點了點頭,卻沒有心思多寒暄,還是宣尺媚徑直道“淮生哥,情況果然如你所說,甚至可能比你說的更糟糕,花溪劍宗已經正式出手,在我們山門外六十裡的騩澤處於我們宗門衝突,我們有三人陣亡,七人受傷,十二人被俘,……,而後又是一戰,我們陣亡了九人,傷了十餘人,被他們俘虜抓走了二十餘人,……”
陳淮生也吃了一驚,他沒想到花溪劍宗這麼剛,一出手就這麼凶悍這麼霸道。
這是真的要強拿硬要麼?直接甩開大風閣要赤膊上陣了?
“現在山門外大戰已經一觸即發,周圍都被封鎖了,花溪劍宗和大風閣的人把大騩山四周都全部封鎖了,我們和花溪劍宗與大風閣一邊交戰,一邊也在交涉,……”
“那你們倆是怎麼逃出來的?”陳淮生忙不迭地問道“你們倆沒受傷吧?”
“衝突來得很突然,本來是大風閣的人與我們這邊有紛爭,但是花溪劍宗的人突然跳出來直接出手,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所以我們立即向山門求援,山門增援過來的人結果就在山門外被伏擊了,連晁師伯和秦師伯都陣亡了,……”
說到這裡時,宣尺媚眼圈已經帶紅。
陳淮生對九蓮宗還是有些了解,像元荷宗就更熟悉了,這本來就是和重華派最親近的宗支。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宣尺媚口中的晁師伯應該是晁俊義,元荷宗三紫府之一,應該都是凝魂境的紫府了,居然戰死了?
那秦師伯應該是宣尺媚師父米仙子關係最親近的師兄秦銘。
據說秦銘年輕時候一表人才,和宣尺媚的師父米仙子是一雙道侶,但二人因故分手。
秦銘後來另有道侶,但依然與米仙子保持著很密切的關係,兩人在宗門裡都屬於實力派。
現在秦銘也應該是築基巔峰的實力了,而米仙子也是築基九重的實力。
秦銘平素對宣尺媚也親若子侄,但現在也戰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