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聽聞過京師城傳來的消息,重華派像道宮乃至於參與此事的各宗門都提出了他們的要求,但是大家都不置可否。
要求參與的各宗門要保證重華派的利益,也就是說原來他們為九蓮宗付出的需要補償。
這可是天大的笑話。
這是諸宗門經營幾年才聯手起來的瓜分大餐,怎麼可能還要輪得到你伸手就直接要?
有本事就自己去搶,你要真有本事和這些超級宗門一戰而勝,那拱手讓出大家也無話可說。
不過道理是這個道理,在這等關頭,誰也不願意去和重華派交惡,天雲宗作為大趙第一宗門,更需要維護自己形象顏麵,不會貿然去反對。
畢竟重華派說的也沒錯,他們當初也是按照九蓮宗和道宮約定而退出了大趙灰溜溜地到了河北荒野之地,讓白石門得利,現在九蓮宗當然該補償他們,尤其是九蓮宗都要潰滅了,他們自然要索要該他們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道理是這個道理,拳頭硬才是真道理,你自己隻要去搶得到,也沒人能說什麼,至於其他,就彆多想。
難道當初莊師兄和他們還有什麼其他約定?沒聽說啊。
“你和莊師兄他們商定了什麼?”鷹鉤鼻老者訝然問道“這元荷宗和大騩山早已經是我們天雲宗囊中之物,什麼時候輪得到伱們重華派來指手畫腳了?”
“還沒請教道兄……”齊洪奎麵色不變,泰然拱手問道。
“趙劍章。”鷹鉤鼻老者傲然道。
齊洪奎聽說過此人的名聲,但沒打過交道,天雲宗諸紫府之一,看樣子應該是蘊髓高境了。
“趙師兄,當初我們和莊師兄也就元荷宗之事與莊師兄磋商過,但莊師兄覺得我們難以做到,而元荷宗也未必願意,但此番我們前來,看到貴宗和元荷宗打得如此慘烈,這樣既對貴宗作為大趙第一宗門的形象不利,同時也會讓貴宗想要贏得元荷宗弟子們的認可變得更加困難,而且這樣打下去,到最後肯定也是兩敗俱傷,……”
趙建章冷笑“嗬嗬,天雲宗不需要這些土雞瓦犬,我們隻需要大騩山就足夠了,至於說什麼兩敗俱傷,齊道兄未免太高看元荷宗這幫人了,最多三個時辰,他們要麼俯首就擒,要麼就隻有命喪黃泉,沒有彆的選擇!”
“趙師兄是打算殺死所有不願意降服的元荷宗弟子麼?”齊洪奎冷靜地反問。
趙建章張了張嘴,沒敢說出自己內心所想,一時間有些尷尬。
“恐怕趙師兄,或者天雲宗不能或者不敢如此做吧?”齊洪奎平靜地道“天雲宗好歹是大趙第一宗門,理當做出表率,這等殘暴之舉,隻怕會被世人所不齒,貴宗斷不可能自毀清譽,……”
齊洪奎的話句句扣住對方,讓趙建章難以反駁,但他也知道齊洪奎的話在理,而且清楚宗門不可能將元荷宗斬儘殺絕,那毫無意義。
不過天雲宗同樣也無意將元荷宗的弟子儘皆收歸於天雲宗門下,本身天雲宗弟子就上千人,人才鼎盛,元荷宗的弟子如何能與自家培養出來的弟子相比?
就算是要招攬收納一批,那肯定也是優中選優,絕無可能想留就留下,其餘都隻能儘皆打發放逐。
能攆出大趙最好,實在做不到,隻要不在這司郡甚至汴梁府逗留惹事,那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齊道兄,你此言何意?”趙建章也不蠢,也聽出了齊洪奎話語裡似乎彆有它意,問道。
“趙師兄,我們重華派和九蓮宗素有淵源,之前也和貴宗莊師兄商計過,若是這元荷宗難以維係,重華派願意收留元荷宗的弟子,隻要他們願意跟隨我們去河北,莊師兄原則上不反對,……”
齊洪奎看著趙建章,話語平靜,“這也是我們一行人來大騩山的原因,隻是沒想到局麵已經惡劣至此,……”
趙建章斷然搖頭“齊道兄,莊師兄坐鎮京中,但是大騩山元荷宗這邊的戰事不歸他管,他的態度隻能代表他自己,這邊的事務由金雄師兄負責,你說的這些,元荷宗弟子不可能交由你們,養虎為患,……”
齊洪奎感覺到對方突然態度強硬起來,一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陳淮生卻已經從對方話語裡聽出了幾分意動。
雖說口口聲聲說那位莊秦莊師兄隻能代表他自己,但是趙建章卻沒有反對莊秦的意見,隻說不能交由你們養虎為患,可如果不會養虎為患,不會成為隱患,那是不是就可以交由重華派了呢?
陳淮生搶在齊洪奎之前接上話“趙師伯,這事兒其實對我們雙方都大有裨益,我們都清楚天雲宗其實不可能接納這麼多元荷宗弟子,花溪劍宗之所以願意將大騩山交給貴宗,其實也就是覺得元荷宗弟子太多了,而妖蓮宗弟子要少許多,可如果要強行驅逐這些弟子,勢必有損天雲宗名聲,而斬殺更不可能,如果能讓我們出麵做一些溝通,也許能夠雙贏,……”
***
逐漸恢複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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