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兄,這樣恐怕不行!”
陳淮生飛躍空中,雷法發動,配合著宋道陽的金劍元輪巧妙的合擊,擊中了那頭正在狼狽撤退的恐狼,但是卻難以致命。
雷火的灼燒像那頭恐狼的背部形成一個形的傷痕,深可見骨,但是很快就能看到毛發迅速合攏遮蔽住傷口,那陰森的狼眸望向陳淮生的目光中充滿了仇恨和怒火。
宋道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樣想逃到龍鱗塬根本不可能,走不出五裡地,就全部都得被獵殺。
“陳師弟,那怎麼辦?”宋道陽已經有些絕望了。
湧到嘴邊的話,陳淮生又吞了回去,雖然明知道最終會是那樣一個結果,但是現在說出來,卻顯得太過殘酷。
陳淮生想說的就是兩人聯手,再依靠翼火蛇,且戰且退,往雲中山而去,他有些擔心恐怕越是靠近龍鱗塬,可能還會遭遇更多的妖獸,到那時候,就都脫不了身了。
這從自己來鬆濤道院的路上遭遇恐狼襲擊就能看得出來,這一路上肯定還會遭遇妖獸,甚至可能連續不斷。
而能夠迫使山門那邊發動雙龍焰柱,陳淮生估計隻怕無論是妖獸的品階還是妖獸的數量,都會超出想象,否則以朱鳳璧和李煜的實力,若是等閒幾頭三階妖獸,直接就可以誅殺了,豈會發動雙龍焰柱,甚至連鬆濤道院的求援都顧不上了?
“龍鱗塬那邊去不了,還得要往西,去雲中山!”陳淮生咬咬牙,自己還是太心軟了,本不願牽扯上這些麻煩,但是眼睜睜地看著這群人被獵殺,他又實在於心不忍。
他不敢讓熊壯離開雲中山太遠,如果能逃到距離雲中山隻有十裡地以內,也許可以召喚熊壯短時間出擊接應。
但在龍鱗塬那邊,沒有誰會施以援手。
宋道陽遲疑“不去龍鱗塬?可雲中山那邊還要遠一些,我怕根本堅持不到……”
“去哪邊都很難堅持得到,去而且龍鱗塬沒有接應,我擔心在法陣外圍我們就得要全數送命,去雲中山,我們可以賭一把,我還可以召喚接應,……”陳淮生歎息了一聲“隻有如此了,否則宋師兄,小弟就隻有說聲抱歉了。”
陳淮生的話讓宋道陽意識到這是陳淮生的決定,對方已經打定主意不願意去龍鱗塬了,這十裡地恐怕就是閻王路,走不到了。
隨著陳淮生的決定,宋道陽一聲怒吼,陳淮生突然轉向倒回,而翼火蛇也在陳淮生的神識感應下變成斷後纏戰,拖住那頭恐狼,這樣一來,相較於要開道變成牽製,小紅的壓力也要小許多,而遊走的餘地空間也要大得多。
與此同時宋道陽也是全力發動,並招呼所有人將靈符不顧一切地使出,能用則用,該搏命了。
但這樣做,實際上就以已經將所有道種徹底拋棄了,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跟得上這個速度,他們也沒有反擊的能力,甚至連靈符都隻能用最低階的護體符,而這在恐狼和烏雷豹麵前,猶如紙糊一般。
恐狼和烏雷豹都被這群獵物的突然倒轉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還沒有明白這群獵物究竟是聲東擊西,虛晃一槍,還是真的要倒回道院。
受傷的恐狼迅速拉開距離,重新進入已經被遺棄的鬆濤道院,防止這群獵物進入道遠後重新構築防線,而烏雷豹也在挨了陳淮生的雷法暴擊之後,暈暈沉沉地逃遁到遠處。
隻有居中那一頭恐狼最為敏銳,意識到這群獵物似乎彆有用心,但麵對宋道陽瘋狂地發動攻擊,再加上陳淮生不斷折返撲擊,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群人以他們這一輩子都從未跑出的速度越過鬆濤道院,向西狂奔。
一直到通過鬆濤道院,這幾頭妖獸才算是反映過來,當它們意識到這一點,重新開始繞前包抄時,陳淮生已經將自己唯一一枚傀儡紙人放出。
這是一枚金甲騎士,成功地配合宋道陽將恐狼阻截了一炷香功夫,才被恐狼撕碎,而陳淮生也成功地將那頭受傷的恐狼攆出了一裡之外,利用這一段時間這一行人已經跑出了五裡地外。
但好運也隻有到此了,掉隊的道種被攆上來的烏雷豹全數咬死,而小紅也在與恐狼的纏戰搏殺中失去了半隻翅膀,不得不退回到陳淮生袖中。
當一行人終於逃到距離雲中山十裡地時,被趕來的熊壯接應住時,四名煉氣中段隻剩下兩個活了下來,而七名練氣初段隻剩下一個。
陳淮生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三頭恐狼不斷地撕咬和發動,讓己方首尾難顧,然後一個個同伴被咬死或者拖走,那種滋味,他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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