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如忽然激動起來“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如果不是你盲目自大,非要帶著大家下斷崖,他們會遇到這樣的險境嗎?阮明濯,你才是最虛偽最自私的人,你真該死!”
一個低賤的養女,憑什麼對方不管什麼處境都可以活得肆意張揚,而自己卻循規蹈矩被束縛得喘不過氣來?
嫉妒和不甘宛如毒蛇,時時刻刻舔砥著她的心臟。
她日日夜夜,做夢都想把這個人碎屍萬段!
裴迪簡直莫名其妙“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小時候被人欺負,哪一次不是老大替你報仇?還有,李文和他哥那次摸你,老大追遍了整個校園,當著老師的麵都要揍他一頓,揍得他從此看到你就繞道走——這些你都忘記了?”
李文和冷冷“你跟這種狼心狗肺的人多費口舌做什麼,當年都不見她有任何感激,更何況現在。”
他要是在弱小無助的時候被人這麼護著,簡直做夢都要笑醒。
也是因為明濯那一戰,讓他決心跟著明濯混。
一切的因緣際會,在程景如眼裡卻都是枷鎖。
程景如更加激動了“我不要你假好心,你害死了我媽,我要你償命!”
她猛地拽緊了手裡的絲線。
白色的絲線千絲萬縷,纏住了明濯的手腳和身體,上麵流轉的能量波動雖然微末,但聚集在一起卻堅不可摧。
眾人都期待著明濯能掙脫這些絲線,但李文和卻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上次在程家的時候,明濯似乎也沒有一劍斬斷過這些古怪的絲線。
那還隻是幾縷,現在的絲線多得幾乎要將明濯裹成粽子。
他迅速掠過去,一劍劈上那些絲線,卻被震飛了回來,倒在了死人堆裡。
唐振跟元慧迅速對視了一眼,也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那到底是什麼?兩人同時出手了,但很快也被震飛了。
眾人都懵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祭壇上,神君卻哈哈大笑起來,“阮明濯,你也有今天!”
“你不會當真以為,你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吧?現在看到了嗎,這才是真正的大氣運加身者!”他指著程景如,眼神亢奮之中又帶著得意,“她可以收集普通人的願力,隻要願力夠多,就可以成為近神的存在!”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程景如可以凝結出這麼多的願力。
一般的大氣運者都會獲得成功,站在巔峰,接受世人的景仰,那些願力隻能助力他們走得更順暢而已。
像程景如這種,已經可以把願力運用自如,跟神靈也沒差了。
這種天賦和能力,真是叫人羨慕。
祭壇上的眾人聽到這句話,心都沉了沉,怎麼會這樣?
賀望瑤猛地想起褚玉琦說的那些話,什麼穿書,什麼程景如是天命在身的女主,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濯濯!”顧栩衝上來,然而分化的絲線將他擋在了外麵。
程景如“我答應了駱夫人不殺你,你不要找事。”
李文和不死心,又衝上前去準備用手撕扯那些絲線,但那些絲線對他就不會和善了,手才碰上去,就仿佛被烈火灼燒一樣劇痛。
明濯一點點地,被白色絲線漸漸吞噬。
祭壇之上,開始有人覺得頭暈,鼻子癢,抬手一摸,居然摸到了滿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