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留香!
皮鞭狠狠的落到了白美田的身上,一條條血印在白美田的衣服上出現。
昏昏沉沉的白美田在皮鞭中醒了過來,疼痛讓白美田回過神來,蜷縮在稻草裡喊道“醒了醒了…”
“讓你偷懶,讓你偷懶!”監工似乎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手中的皮鞭不停的抽在白美田的身上。
直到白美田裹進到草裡,皮鞭已經打不到白美田的時候,監工扔掉了手中的皮鞭,腳不停的往死裡踢稻草中的白美田。
不過好在白美田抱著稻草,雖然監工拳打腳踢,可是也比剛剛皮鞭落到身上好。
白美田好不容易才在翻滾中有機會爬了起來“不敢了,不敢了!”
監工似乎也打累了,深深的出了一口氣,吐了一口口水“呸,他媽皮癢的賤貨,下次要在讓我遇見,我就在幫你鬆鬆骨頭。還不快去,乾不完今天的活,彆想休息。”
一頓暴打終於結束了,白美田在這頓毒打中,清醒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去拿著工具,不時回頭看了監工兩眼,跑了出去。
走出草棚,沒多遠,白美田那沉重的頭,又開始難受,可是沒有辦法!
來到地裡,白美田開始拖著疲憊的身子勞作。
監工也跟著過來了,白美田整個人的精神有些恍惚,仿佛大地都有些晃悠。
監工看著動作緩慢的白美田,一皮鞭就抽了過來,白美田在疼痛中瞬間精神,扔掉手中的工具,退了兩步。
監工惡狠狠的看著白美田“還不快給我撿起來,還想挨揍是不?”
白美田看著監工,小心翼翼的嘗試撿起了工具,監工往白美田臉上吐了一口口水“最好給我老實點,今天我親自守著你,要是敢不聽話!”
監工扯了扯手中的鞭子,然後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目光一直留在白美田身上,指著白美田站的一大塊地“你給我聽好了,今天這塊地方,就是你一個人的。”
監工都發話了,其他的長工們自然都不敢幫忙,都隻能看著滿身是血淋淋鞭痕的白美田。
白美田雖然在發燒,可是他卻必須要精神高度集中,否則皮鞭隨時會落到身上,頭越來越重,他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
可是皮鞭就是身旁,他不想挨打,所以隻能硬撐著,每一個動作,他都要喘一口大氣才能完成。
仿佛整個世界都和白美田沒有關係,他隻能低頭不停的讓自己強行運作,他甚至無法思考,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跳得很快很快。
終於早飯來了,監工開始吃早飯了。
過了一會,監工快要吃完的時候,長工們準備吃飯了,白美田還在努力堅持,他還不知道現在已經到了吃早飯的時候了,監工一邊吃,一邊指著白美田“你,今天早上不許吃飯!”
所有長工都隻能看看白美田,然後吃自己的早飯。
白美田已經沒有精神去管其他的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用來集中自己,讓自己不停的動起來,防止挨打,所以他也並沒有看到早飯!
天地在搖晃,地球在旋轉,白美田連手中的工具都感覺不到了,他在也支撐不下去了,眼前的天地搖搖晃晃中變得漆黑一片!
白美田倒了下去,監工的目光一直注意著白美田,看著白美田倒下去,手中的飯菜使勁放下,拿起身旁的皮鞭“嘿,不讓你吃早飯,你還給我裝死了是吧,行,你小子有種,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監工一邊向著白美田走去,一邊挽起衣袖,他似乎準備大乾一場。
長工們隻能在一邊看著。
監工來到白美田身邊,揮動手中的鞭子,狠狠的落在白美田的身上“讓你給我裝死,讓你給我裝死,還不起來是吧!”
白美田的背上又添了幾道血淋淋的鞭痕,可是也不見白美田有絲毫反應,所以監工也就停下了,蹲了下來,確認了一番“喲謔,還真暈過去了?”
一個老長工,平時經常討好監工,所以還算混得不錯,小心翼翼的來到監工身邊,摸了摸白美田的額頭,一副笑嘻嘻的表情看著監工“他真發燒!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一馬吧。”
監工看了看老長工,皮笑肉不笑的笑了“讓我放過他也行,你給我學兩聲狗叫。”
老長工已經習慣了,爬到地上,一邊笑,一邊逗樂著監工“汪,汪!”
監工笑了,站了起來“哈哈哈,行,看在你的麵子上,就放他一馬,你們兩個,把他抬回去吧,今天就算給他一個教訓。”
兩個長工把白美田抬回了草棚,然後就回到了地裡。
地主可不會給你請醫生,生病了可以給你自己去找大夫的時間,但是錢嘛,自己看著辦。
白美田一個人在草棚裡,他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這一睡就是一天,白美田也沒有醒過來,天已經快黑了,在外勞作的長工都已經回來了。
長工們都圍著白美田,不停的呼喚著他。
休息了一天的白美田在呼喚中,慢慢的睜開眼,他很迷糊,就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這種事是常有的,所以長工們也習慣了,老長工已經煎好了藥“美田來喝下去,這是我上次還剩下的一包藥,喝了睡一覺,出一身汗,明天就好了。”
白美田迷迷糊糊中喝下了老長工煎的藥,大家也都放心了,長工們把白美田擠在中間,蓋上許多稻草。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白美田,睡夢中覺得自己很熱,不停的出汗。
這就是長工,大家在相互護持中,熬過來,有的從小到大,從大到老,都在這樣水深火熱,苦不堪言的生活中過來了。
可是誰也逃不開這命運,若不是有人幫忙,有的人一生,也沒有屬於自己的一天。
天微微亮,長工們又得準備勞作了,休息了一晚的白美田,燒已經退了,精神也恢複了許多,雖然身上的鞭痕還在疼,可是他又得乾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