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留香!
聽見白樹清的叫喊聲,陳家修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抬頭一看!
白樹清手中的木棍,“嗖”的一聲,打在了陳家修的身上!
“呃——”
隻聽陳家修本能的發出一聲慘叫,隨後來不及躲閃,便看見白樹清猛的向著自己撲來!
“咚——”
一聲清脆的聲響傳出,二人來了個頭碰頭,白樹清和陳家修的眼前瞬間漆黑一片,一陣嗡鳴聲在二人的腦海中回響。
被白樹清這麼一撞,陳家修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也穩不住白樹清撞來的那股力道,隨即向著草叢中倒去。
因為背著背簍,所以被白樹清撞翻的陳家修倒向草叢之後,又隨著背簍翻倒,而白樹清也因為撞擊倒地,然後翻倒在背簍的側麵。
撞擊產生的短暫失明之後,二人也已經恢複!
“哎喲!”
墊底的陳家修,慘叫一聲,腦海裡嗡嗡的,直至此刻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樹清疼痛過後,想起了心中的恐懼,回頭看了一眼草叢,“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起陳家修,喊道“家修快跑!有蛇!”
陳家修在白樹清的力量之下,暈乎乎的站了起來,跟著白樹清便向著草叢外邊跑去。
此時距離山道隻有三四丈遠,白樹清拖著陳家修,百米衝刺一般的跑出了草叢,回到了山道上。
心中的恐懼與驚嚇,讓白樹清精神緊繃,急促的呼吸,咽下一口唾沫,仿佛想要穩住自己的心神,望著草叢裡,回想著剛剛看見蛇尾的那一幕,白樹清仍舊心有餘悸。
陳家修雖然知道有蛇,心中緊張害怕,但聽說與親眼所見,差距太大,所以陳家修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驚嚇,右臂將木棍挽在懷中,左手不停的輕揉剛剛被白樹清木棍擊中的右手肩臂之處,右手不停的輕揉著額頭,不停的呼氣,似乎白樹清的這一棍不輕,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嘶!哎呀!”
望著草叢,白樹清慢慢的緩過一口氣,緊張恐懼的心情,漸漸緩和,額頭右邊也開始浮現一片紅色,回頭瞧見陳家修沒事,這才感覺得額頭的疼痛,左手連忙伸手揉了兩下,問道“嘶!哎喲!真疼,家修你沒事吧?”
陳家修自然不會怪白樹清,鬆開了自己的額頭,隻見額頭右邊與白樹清一般紅了一片,隨即一邊揉著手臂,一邊笑道“沒事!就是有點疼!不過…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白樹清將左手放下,側頭望著那草叢之中,腦海中全是剛剛看見蛇尾的那一個畫麵,心中的恐懼,讓白樹清猶豫,吞吐的思索道“這個…嗯…怎麼辦啊?”
從家境來說,陳家修的家庭情況,自然是要比白樹清好上許多,所以對於食物的渴望陳家修確實也沒有白樹清強烈,而陳家修雖然沒有看見蛇,但是已經知道這裡有蛇,心中的恐懼,讓陳家修打起了退堂鼓,有些不甘心的問道“要不?要不還是算了吧!”
來自食物的誘惑,對白樹清而言是巨大的,何況還是秋天好吃的野果,所以白樹清怎麼願意輕易放棄。可是麵對心中的恐懼,又如何敢輕易下決斷,所以吱吱嗚嗚道“嗯…這個…這個…”
陳家修見白樹清猶豫,勸說道“可是…這裡有蛇,要是我們進去的話…”
提起蛇,白樹清心中的恐懼又加劇了幾分,不過對於食物的渴望,以及性格的倔強,讓白樹清不願意就此放棄,吞吐半天之後,白樹清猶豫道“要不…要不我們等等?一會我們在去看看?”
逃避是人的本能,有了撤退的心,人的勇氣就會懈怠,就會失去鬥誌,而且神奇的是,撤退的心會越來越強。
陳家修心中的恐懼,聽見白樹清還要等等,繼續勸說道“可是…有蛇誒!要是被咬一口!嗯!”
說話間陳家修想著可能被蛇咬的恐懼,忍不住抖動兩下身體,稚嫩而可愛。
白樹清隨著心中抉擇,越發的有勇氣,心中的恐懼慢慢被勇氣所壓製,說道“怕什麼!蛇也怕我們,剛剛一定被我們嚇道了,肯定早跑了!我們在等一會,等一會我們在去看看!”
麵對白樹清的抉擇,陳家修心裡可沒底,猶豫道“可是…可是…”
白樹清打斷了陳家修的話,鼓勵道“哎呀,彆可是了,怕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沒什麼好怕的,等一會,等它跑了,我們在去看看,要是一會不見了,我們就繼續,要是還在我們就回去!”
陳家修見白樹清如此堅持,深深皺眉,心中依舊恐懼不已,隻是不知應該如何勸說白樹清,所以隻能沉默在中猶豫。
白樹清看出了陳家修心裡的害怕,但是也知道陳家修心中的猶豫,隨即繼續勸說道“彆擔心,一會我走前麵,你走後麵一點,要是有情況,我就喊,你先跑就是。”
陳家修知道白樹清的脾氣,說要去,就肯定要去看一眼,所以猶豫中,也隻得同意道“那…好吧!”
白樹清聽見陳家修答應,心中高興萬分,隨即對陳家修說道“放心吧,它肯定早跑了,而且告訴你,裡麵有火把果!”
不得不說白樹清說到了陳家修的心坎裡,誘惑與恐懼的戰鬥,自然要不簡單的安慰與勸說來得實在,所以這一句話倒是讓陳家修心中的恐懼被壓下不少!
猶豫中,食物的誘惑,慢慢的戰勝了心中的恐懼,陳家修在白樹清的勸說之下,終於戰勝了心中的恐懼,眼神之中充滿了勇氣與希望,點頭道“好…!”
白樹清雖然說服了陳家修,可是其實白樹清心中的恐懼卻並沒有消失,看了一眼草叢,白樹清心中仍然毛骨悚然,一陣冷汗。
按照白樹清的計劃,二人在山道上站著,等待時間,收拾心中的恐懼,陳家修又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似乎剛剛白樹清的那一棍打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