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留香!
二人依舊有聊不完的話題,隻不過今天的陳家修更是顯得有些興奮,一路上蹦蹦跳跳,似乎很是替白樹清開心。
翻過一座山,碰巧遇見了徐三榮,三人的關係可謂是一個勁的鐵,瞧見白樹清的徐三榮,可高興壞了,與陳家修一同上躥下跳,就連路旁的樹,也得上去晃兩下!
三人蹦蹦跳跳,終究樂極生悲,徐三榮因為太過興奮,瞧見前方有一顆柏樹,猛的衝了過去,本想興奮的踢上一腳,奈何腳下一滑,失去了平衡,衣角掛在了樹枝上。
隻聽“嘶”的一聲,徐三榮的衣服一角掛在了樹枝上,而後一屁股摔了下去。
白樹清連忙跑過去,攙扶徐三榮,詢問道“三榮,你沒事吧?”
陳家修也快速的跑了過來,一同攙扶徐三榮。
“嘶——”
徐三榮發出一聲略微疼痛的叫聲,在白樹清與陳家修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屁股。
白樹清與陳家修替徐三榮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徐三榮也緩了過來。
這時白樹清一愣神,頓時皺起了眉頭,想起夢中的場景,當時徐三榮也是摔了一跤。
徐三榮抬頭瞧見白樹清愣神皺眉,詫異的問道“樹清,你怎麼了?”
白樹清回過神來,擠出一抹笑容,應道“沒,沒什麼!”
徐三榮倒也並沒有太留意,所以並沒有懷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衝著二人說道“沒事,我們走吧!”
三人繼續前行,可是白樹清卻陷入了深深的擔憂之中,夢中的場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份讀書的喜悅漸漸被心中的擔憂所取代。
蹦蹦跳跳的徐三榮與陳家修,也漸漸發現了徐書雲的異常,停下了這份獨特的慶祝。
“樹清,你咋啦?”陳家修安靜下來,停下腳步,衝著身後的白樹清問道。
白樹清已經落後二人有些距離,擔憂之中,有些走神,並沒有聽見陳家修的詢問。
陳家修看了一眼身旁的徐三榮,與徐三榮對視,不知白樹清這是怎麼了,隨即迎上前來,再次問道“樹清!你…怎麼了?”
白樹清這才回過神來,一臉迷茫的應道“啊?你說什麼?”
徐三榮也皺起了眉頭,問道“樹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呀?怎麼心不在焉的?”
白樹清瞧見二人擔心,沉默之後,倒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二人的,對二人說道“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的書包放在教室裡被老鼠咬了三個洞,背麵有一個很大的洞和一個小洞,正麵還有一個小洞!”
徐三榮與陳家修一聽,相對巡視一眼,自然不信,不過明白了白樹清的擔心,二人懸著的心倒也是放下了。
陳家修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安慰道“嗨,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樹清你不用擔心,隻是一個夢而已!”
徐三榮也勸說道“就是,這怎麼可能嘛,我看呀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做這個夢,這根本不可能!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白樹清當然也知道這是個夢,可是回想著夢中真實的感覺,回想著剛剛的巧合,白樹清又怎麼放心得下,皺眉解釋道“不是!昨晚我也夢到了三榮摔倒,而且就在剛剛的位置!”
這一聽,讓徐三榮和陳家修再次四目相對,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徐三榮微微皺眉,看著白樹清,還是有些不相信,懷疑的說道“這…應該隻是巧合吧!”
陳家修也點頭道“是呀,我也覺得三榮說得對,走吧,我們去學校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徐三榮也應道“嗯,就是!”
白樹清心中擔憂,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先去學校看看在說,所以點點頭,加速向著學校走去。
三人很快來到學校,泥牆泥地,那泥土的氣息依舊,白樹清站在學校大門前,如夢中一般,駐足停留,抬頭望著高大的校門,心中的敬畏與渴望,讓白樹清的心中一陣欣喜。
在徐三榮和陳家修的拉扯之下,白樹清被迫向著教室跑去,心中念著自己的書包。
來到教室,沒有片刻停留,白樹清衝進了教室。
教室裡稀稀拉拉坐著一些同學,瞧見許久未見的白樹清,紛紛將目光落到了白樹清是身上。
白樹清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寫滿歲月痕跡的破舊書桌下放著白樹清的書包,白樹清激動又擔心的將手伸進書桌下的格子裡,撫摸著闊彆已久的書包,那種感覺那麼熟悉,隨後白樹清將書包拿了出來。
拿出書包的瞬間,幾顆棉花籽隨著書包被拿出,落到了地上,落到了白樹清的身上。
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在白樹清的眼前,就連那三個洞也破得如此熟悉,除了那隻老鼠沒有跳出來,這一幕與白樹清夢中幾乎一模一樣。
白樹清望著眼前的書包,心中的擔心,頓時被現實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心中的痛頓時如同一股氣堵在了胸口,讓白樹清喘不過氣來,仿佛一把刀狠狠的在胸口翻攪,那種滋味難受至極,來回的折磨著白樹清。
徐三榮與陳家修就站立在白樹清身後,望著白樹清手中的書包,傻了眼,一時間不知應該說些什麼,隻聽徐三人碎碎念道“這…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陳家修也傻了眼,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這也太巧了,樹清你…這…你…”
白樹清此刻的眼裡全是書包,撫摸著書包上的洞,眼淚瞬間模糊了眼眶,心中的痛無以言喻,隻化作一滴滴晶瑩落在了書包上。
周圍的同學也漸漸的看見了什麼,紛紛圍了過來關心,徐三人與陳家修則將事情告知了大家,同學們紛紛覺得不可思議。
白樹清抱著書包,心情久久不能平複,沉浸在背上之中。
伴隨著一陣聲響,黃老師出現在了教室門口,黃老師站在門口第一眼目光,便落到了白樹清的位置上,看見白樹清,黃老師的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白樹清知道黃老師來了,也隻得收起了情緒,將書包放下,袖子揮過眼角,擦掉了眼淚做好,準備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