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留香!
白樹清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剩下的最後一位夥伴也回來了,一行人開始返航。
來時就一根扁擔和一捆麻繩,回去的時候便是一百來斤的擔子,在加上山路崎嶇,每走一段路,八人都會休息幾分鐘在繼續前行,所以速度自然是要慢上許多,一步一個腳印,五十多裡路,一行人依舊在談笑中回返。
白樹清挑的柴,遠重於平時,剛開始下坡的時候倒也還能勉強跟上眾人的步伐,可是隨著體能的消耗,白樹清明顯感覺到了有些力不從心,感覺到了乏累。
前方一座小山坡,一眼望去,山間小路蜿蜒而上,讓人不由得想要歇歇腳,眾人也是原地休息了一會兒。
“走了!”
一個如號子般的聲音響起,走在最前麵的老李頭站起身來,搭在肩上的一條布巾擦過額頭的汗水,挑起自己的柴禾,看了一眼小坡,低頭邁步走去。
眾人也是紛紛起身,挑起了柴禾,跟上了老李頭的步伐。
白樹清站起身來,衣袖揮過額頭,抬頭望向那一段陡長的坡道,看了看身旁的擔子,心中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似乎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跟不上眾人的步伐,隨即對身後的三個同伴說道“你們先!”
其中兩人倒也沒有說什麼,應了白樹清一聲,就挑起柴禾向前去了,另外一人是陳家的陳四,與白樹清年紀相仿,長得倒是比白樹清壯實不少,人很樸實,平日裡與白樹清的關係倒也不錯,聽見白樹清的話,似乎猜到了些什麼,衝著白樹清說道“樹清,你是不是太重了?要不丟一些,你也輕鬆點,你這確實太多了!”
其實這一路走來,白樹清也想過扔掉一些柴禾,可是心中卻又著實舍不得,所以在白樹清還能堅持的情況之下,白樹清斷然不會放棄,所以聽見陳四的話,白樹清淡淡一笑,隨即應道“還好,沒事!不用擔心,如果實在挑不動,我會扔掉的!”
“那行,那我先走一步了!”陳四笑說了一句,隨後挑起了自己的擔子,向前走去。
白樹清望著前行的七人,望著那陡長的山道,深吸了一口氣,挑起了自己的擔子,低頭向前走去。
一百三十多斤的擔子壓在肩上,如此坡度,壓得白樹清直不起腰來,連喘息都費勁,每一步向前,白樹清都要先呼吸一次。
其他七人的擔子要比白樹清輕上許多,雖然是上坡路,可是倒也走得並不是很慢,而且比起白樹清來,更是快上許多。
白樹清艱難的步伐走在眾人之後,還沒走多遠,已經被眾人甩出了一段距離。
汗珠一滴滴的落下,白樹清彎著腰,邁著沉重的步伐低頭看著腳下,小心的一步一步前行。
前麵的人,已經走出了很長的距離,知道白樹清沒有跟上來,也是停下了前行,等待白樹清,順便在休息一會。
老李頭將兩捆柴小心的放在一個較平的地方,用扁擔壓在兩捆柴,坐在扁擔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後,用肩上的布巾扇著風,衝著山坡下方很遠處的白樹清喊道“樹清!加把勁!”
其中一人笑道“樹清的柴太重了!”
另外一人也淡淡一笑,隨即衝著白樹清喊道“樹清,要不你還是扔一點吧,要是這麼多,恐怕你是回不去了,哈哈!”
“是呀,樹清!你這也太多了!”
“後麵路還很長,樹清你這麼多,累也得累死!”
眾人也是紛紛勸說白樹清。
白樹清自然也是聽到了眾人的呼喊,可是白樹清又怎麼願意,所以白樹清隻是邁著艱難的步伐繼續前行,終於又回到了隊伍。
放下肩上的擔子,白樹清坐在了扁擔上,衣袖揮過額頭,取下身上的一個舊水壺,小飲一口,乾燥的喉嚨,這才緩解一些,隨後深吸一口氣,心肺舒展些許。
老李頭再次衝著白樹清勸說道“樹清呀,扔一些吧,這樣你身子受不了的!你還年輕,人呀,難免有取舍。”
“是呀樹清,你這的確太多了。”
“就是,樹清,可彆累壞了。”
白樹清點頭受教,隨即衝著眾人一笑,應道“嗯,知道了,倘若我堅持不下去,我一定會扔掉的。隻是…眼下還能堅持,我不想放棄!”
有人誇讚道“這樹清呀,就是能乾。”
有人附和道“就是,陳文強兩口子可是有福氣。”
被眾人這麼一誇,白樹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忍不住有些微微發燙。
眾人為了等白樹清,本就休息了一會了,此時眾人還沒有繼續出發,無非也是想讓白樹清多休息一會。
白樹清的擔子,比其他人重上許多,之前白樹清還能勉強的跟上,可是剛剛這一段上坡,著實費力白樹清一番力氣,白樹清自己也感覺到了疲乏,倘若自己不願意丟棄一部分柴禾,那白樹清斷然不可能跟得上眾人的步伐,而白樹清自然不願意放棄,所以白樹清不能耽誤其他人。
一陣臉紅之後,白樹清衝著領頭的老李頭說道“李叔,勒個,你們不用等我,你們先走,我可能會慢上些許,不能耽誤了你們。”
其實大家都知道,倘若以白樹清的速度,要想回家,恐怕得天黑以後,隻不過大家都不願意拋棄白樹清。
聽見白樹清的話,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到了白樹清的身上,老李頭衝著白樹清笑道“樹清呀,沒關係,我們沒有催你,慢點就慢點,你不用擔心。”
白樹清知道大家不想丟下自己,可是白樹清確實不願意丟下柴禾,更不願意因為自己的緣故,耽誤大家太多時間,所以白樹清連忙解釋道“李叔你們放心,我能找到路,走不丟的,隻是這擔子的確有些重,我恐怕要多花一些時間,大家沒必要在路上浪費時間乾等我,這樣就得不償失了,我心裡也會過意不去的,所以李叔你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