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天師南行記!
?師徒二人急忙遁入地下,商量起應對之策。
“師父,看來今晚王魁是故意將下人遣散回家了。難道真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辛雲問道。
“看樣子,我們師徒二人判斷沒有錯,王魁今晚一定有重要安排。”師父清風同意辛雲的看法,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可是,此刻王魁還在熟睡呢!怎麼看他也不象心裡有事的樣子。”辛雲想起剛才聽到了王魁的呼嚕聲,滿臉疑惑地向師父清風說道。
“也許他在等一個人!”師父清風平靜地說道。
“一個人?什麼人?不會是他那個觸犯天條的陰曹舅舅吧?”辛雲接著問道。
“很有可能,你想王魁要是一般的朋友,會現在還酣睡不起嗎?那極有可能是他們會在後半夜見麵,所以王魁才先睡會,補一補精神。”師父清風解釋說道。
“師父,那要是今晚王魁沒有動靜呢?那可怎麼辦?”辛雲擔心自己和師父可能會撲空。
“今晚不出現,那可能就是明晚,俗話說得好,能讓白搭,不讓耽擱。我們師徒二人得有點耐心,那樣才能大有收獲。”師父清風囑咐辛雲說道。
“徒兒明白了!師父,那我們就立即遁出地麵,躲在剛才那個下人的房間,盯著對麵王魁的臥室。”辛雲建議道。
“好,我們師徒這就遁出去。”師父清風說完,拉上辛雲從剛才那個下人的地麵遁了出來。
師徒二人就這樣,悠閒地蹲在房中,盯著對麵王魁的臥室。半個時辰過去了,王魁的臥室裡,仍舊沒有一點動靜。辛雲畢竟年少,剛開始還能不停地盯著王魁的臥室,由於一直沒有情況發生,不自不覺竟然打起瞌睡來。師父清風知道這幾日連著奔波,沒有讓辛雲休息,著實累了,就沒有去打擾他,自己目不轉睛地盯著王魁的臥室。
清風看著天空中已經逐漸暗沉的月光,心想現在也已經過了子夜了,如果真是王魁的陰曹舅舅到訪,他們應該馬上要出現了。
正在此時,小院裡刮起了一陣小風,清風突然感到會有狀況發生,輕輕推醒還在打瞌睡的辛雲。
“師父,王魁的臥室有動靜了?”辛雲趕緊振作精神問道。
“現在還沒有,不過為師敢保證,馬上就有了。”師父清風剛說完,王魁的臥室裡突然亮起了燈。
“師父,您真神了!您怎麼就知道王魁的臥室裡,馬上就會有動靜?”辛雲驚訝地問道,心裡佩服師父的判斷。
“剛才你沒有看見那一陣奇怪的風!要是你看見了,你也會做出為師一樣的判斷。”清風平靜地說道。
辛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笑著輕聲說道,“徒兒剛才太困了,瞌睡了!”接著又問道,“師父,那一陣風如何奇怪了,您就怎麼那麼肯定?”
“剛才那一陣風不是普通的風,而是來自地府的人,身上才會帶來的陰風,所以才能一下子引起為師的注意。”師父清風對辛雲慢慢解釋說道。
“那來者肯定就是王魁的陰曹舅舅了吧?”辛雲說完,又繼續盯著王魁的臥房。陰風過後,王魁的臥房裡出人意料地點亮了油燈,王魁的身影隨著油燈的光搖曳。辛雲看了半天,總是想不通王魁為何一個人點燈在臥房之中,但從他不斷變換的體態姿勢來看,他好像又不是一個人,而是和另一人在交談。
“師父,真是奇了怪,王魁不會是在自言自語吧,要是和人交談,那怎麼就不見他的影子呢?”辛雲不解地問道。
“這個不難解釋,因為此刻正在和王魁交談的是一個鬼魂。作為鬼魂他當然沒有影子了嘛!”師父清風提醒道。
“師父,您說的徒兒都懂,可是如果那個和王魁交談的人,是他的陰曹舅舅,那就應該有影子才對,畢竟陰曹也位列正神之位。”辛雲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錯,這段時日,看來你確實是用心了,知道開動腦子,考慮細節了。你說的沒錯,假如那位和王魁交談的正是他的陰曹舅舅,那麼他確實算一位正神,也位列仙籍,但陰曹位列仙籍之前,均是鬼魂,且常年在地府履職,屬於有仙籍,但無仙體的一類。”師父清風向辛雲解釋說道。
“那就是說,陰曹實質上還是鬼身,但隻是執行上天派給的仙職罷了。”辛雲道出了自己的理解。
“不錯,你說的很是精辟,確實如此,所以即使王魁的舅舅是陰曹正神,在油燈下也會出現影子。”清風平靜地說道。
“師父,那徒兒趕緊用‘魔音’,聽一聽他們在說些什麼。”師父清風點了點頭,辛雲立即將自己的兩隻手,靠在耳朵之上,口念“魔音咒”,長出兩隻魔耳,立刻聽到了王魁和那個神秘之人的談話。
“舅舅,我這幾日碰見一個小美人,名叫芳姑,我想將她娶過門來。”辛雲聽到王魁色迷迷的聲音,提到了自己姐姐的名字,心裡都想作嘔。
“好外甥,舅舅已經幫你擁有了享用不完的金銀財寶了,你多花點錢,將她娶過門就好了。”王魁的陰曹舅舅說道。
“舅舅,您說的道理,外甥當然知道了,世上要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您給我的錢,足夠我花十輩子了,可是這次還真不是砸錢能夠解決。”王魁有些無奈地說道。
“舅舅掌管此地的生死薄,也算越鬼無數,還真沒有見過不愛錢財的人。”王魁的陰曹舅舅半信半疑,不以為然地說道。
“舅舅,我早已經打聽過了,那個芳姑家裡不缺錢,而且我聽說她已有婚約。”王魁接著說道。
“真是的,你這孩子,淨給舅舅出難題,之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你隻要聽話,回頭舅舅給你找個好的。”王魁舅舅勸說道,想讓王魁放棄這個念頭。
“舅舅,我在這個世上,就您一個親人了。您最疼我了,是吧?”王魁哀求道。
“唉,真拿你沒有辦法,要不是覺著姐姐生前就你一個愛子,舅舅可不和你胡鬨,你不要著急,這幾天舅舅就派人去向芳姑的父母提親。”王魁的舅舅,實在經不住外甥的軟磨硬泡,隻好答應了他。辛雲聽到這裡,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