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天師細致入微的查看,才沒有放過這蛛絲馬跡!”田廣心服口服地感歎道。
“師父,莫非這紙屑上會有字?”辛雲興奮地問道。
“有沒有字,我們看過之後才會知曉!”清風說完,將那片紙屑鋪在圓桌上,用手掌重重地壓了片刻。然後才將它交給辛雲。
辛雲接過那片紙屑,對著油燈仔細地端詳。片刻之後,辛雲終於發現了紙屑上的墨跡。
“師父,這片紙屑太小了,或許是一封書信的小小一角!”
“你為何如此肯定?”
“徒兒看到紙屑上好像寫著一個人字旁!”辛雲說完,將手中的紙屑交還給師父。
清風亦仔細查看了一番,連連點頭。
“你說得沒錯!這紙屑很有可能來自一封書信,而且這封書信甚為機密,曾被那個黑衣人藏在衣角裡,但由於和衣料掛扯,在取出銷毀的時候亦沒有留意,便將這小小一片紙屑落在了衣角之中!”
“天師,這人字旁的字很多,我們根本無法查實啊!”田廣無奈地說道。
“貧道看過了,這片紙屑有一個小小的方角,那就說明它極有可能是一封書信的開頭稱呼,或者是落款的署名。”清風心平氣和地解釋說道。
“師父,那這個字會不會是侯字?”辛雲問道。
“小師傅,你不說我倒忘了,侯升爵的侯字就有人字旁。”田廣恍然大悟。
“如果真是侯升爵的侯字,那就和黑衣人交待的相吻合了!”清風平靜地說道。
“黑衣人的交待?”田廣一臉驚訝地問道。
“田廣,剛才忘了告訴你,那黑衣人被我擒獲之初,迫於疼痛的確說是被侯升爵派來的!”辛雲將黑衣人的交待,如實告訴了田廣。
“原來如此!如今證據確鑿,派人來暗殺天師和小師傅的,顯而易見必是那個狗官侯升爵!”田廣語氣肯定地說道。
“也許他後來後悔將我們放走了?”辛雲自言自語道。
“有這個可能,侯升爵向來多疑,之所以出此下策,必是老毛病又犯了!”清風跟著說道。
“天師,咱們不為彆的,僅僅今晚暗殺你們師徒這件事,咱們就必須和他死磕到底!”田廣氣憤地說道。
“田廣,這話不用你說,我和師父一定要向侯升爵討回一個公道!”辛雲想到侯升爵的種種惡行,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來貧道之前將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樹欲靜而風不止,要想防止此事再出枝節,那我們四人就必須不日趕往海城,了結了鄉親們的失蹤大案,以還鄉親們一個公道!”清風接著徒弟辛雲的話,義正言辭地說道。
於是三人閒聊了片刻,料定黑衣人如驚弓之鳥,不會再回客棧,田廣便離開了清風師徒二人的客房,獨自回去歇息。
田廣走後,辛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絲毫沒有睡意。
“辛雲,我們明日還要趕路,早點睡吧!”師父清風關心地說道。
“師父,徒兒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個狗官侯升爵是如何知曉我們行蹤的?”辛雲向師父清風請教道。
“不用想了,水落自然會石出的!”清風說著,不再理會辛雲,竟然很快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