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天師南行記!
?清風思忖片刻,然後心平氣和地向眾人說道。
“古人有殉劍之說,此舉倒有些相似!”
張如厲笑了笑對眾人說道。
“事情過了那麼久,所有詳情都早已湮沒在逝去的時光之中,至於如何鍛打紫金鉤,也難以得到讓人信服的真相,就不必再去顧及了!”
“大都督所言極是!”韓勇忠接著回道,亦不再追問快刀劉關於鍛打的詳情。
“老前輩,你快接著給我們講講!”韓勇忠話音剛落,田廣又開始了催促。
“屬你小子催得小老兒最緊!且說那位道長答應我先祖重新鍛打紫金鉤之後,兩人便自建了一個打鐵爐,將那脆斷成兩截的紫金鉤重新淬火鍛打,還用了一頭活豬,曆經三天三夜之後,終於重新將紫金鉤恢複原狀。之後那位道長臨行之前還和小老兒的先祖有一次促膝長談。”快刀劉一五一十地講道。
“老前輩,那位道長後來和您先祖都談了一些什麼?”此時辛雲最關心的就是那位神秘道長的一言一行,於是當快刀劉稍一停頓,便急忙追問道。
“我的先祖將自己前幾日處死流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了那位道長,言語中流露出無儘的自責!那位道長長歎一聲,自信滿滿地告訴我的先祖,今後他不用再擔心手上會沾染無辜者的鮮血了!”
“莫非那位道長道出了紫金鉤應世的玄機?”清風心平氣和地問道。
快刀劉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接著回道。
“不錯,當時我先祖聽那位道長的話中有話,便壯了壯膽子開門見山地向他請教,因為當時朝局震蕩,西北的李闖王已大有席卷華夏之勢。那位道長直截了當地回道,紫金鉤斬雞而斷,雞者鳴也,大亂之事將至,你不必再為官府舉刀施刑了!”
“雞者鳴也,鳴與明同音,著實有點意思!”張如厲笑著感慨道。
“大都督所言甚是,那位道長的確道出了應世之言!”韓勇忠跟著說道。
“老前輩,對那位道長之言,您的先祖當時沒有感到驚訝嗎?”辛雲好奇地追問道。
快刀劉笑了,笑得象一個頑皮的孩童。
“唉,彆提了,我的先祖當時根本沒有將那位道長的話當真,隻是認為是那位道長對自己的安慰之言。”
“但後來之事卻證明了那位道長所言非虛!因此您的先祖又仔細回想了那位道長的其他預示之言!”清風心平氣和地說道。
“天師所言甚是,果然道長離開的第二個年頭,風雨飄搖的大明朝大廈徹傾,我的先祖果然沒有再拿起他的紫金鉤。從這時起,我的先祖細細回想了一下那位道長臨行前的贈言,並將這些贈言傳給了家中後輩!”快刀劉接著回道。
“老前輩,莫非那位道長還贈給您先祖其他應世之言了?”辛雲頓時又被快刀劉剛才的話提起了興致,急忙好奇地繼續追問道。
快刀劉又是嗬嗬一笑,不緊不慢地應道。
“哪裡有那麼多應世之說,那位道長臨彆之時,還提到了我們家的晚生後輩!”
“啊,這麼厲害?那位道長隨口就將你們家的傳世風水都給看了?”辛雲張大了嘴,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有些震驚。
“天師,小師傅提到的傳世風水,莫非就是地理勘察助人榮華富貴之術?”田廣有些不解,胡亂猜測卻又覺得甚不貼切,便轉而向清風請教道。
“有所關聯,但亦又不大相同。傳世風水乃是先祖陰德和塋穴相應作為根脈,傳給家族後背命運庇護之說。”清風心平氣和地解釋道。
“天師,我還是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田廣撓撓頭,有些難為情地回道。
“依照天師所言,這傳世風水就好比山歌的調子,家中每一個人的風水運勢便是這唱調裡的填詞,不知本官的比方是否貼切?”韓勇忠嘗試讓田廣徹底明白,便道出了自己的領悟。
清風微微一笑,嘖嘖讚歎道。
“韓大人深入淺出,三言兩語就將傳世風水講了一個透徹,貧道佩服!”
“天師說得沒錯,這下我就徹底明白了!”田廣憨笑著說道。
此時快刀劉亦跟著笑了笑感慨道。
“聽幾位這麼一說,小老兒的確長了見識!可那位道長當時隻是隨口對我先祖說,由於我們家的風水使然,亂世之後亦會重新有人操刀行刑,直至紫金鉤二次應世之後,我族人將永久棄刀再從他業!臨了那位道長還念了一個順口溜,小老兒猜了一輩子,卻從來沒有猜個明白!”
“老前輩,您快給我們念叨念叨那個順口溜!”辛雲興奮地催促道。
快刀劉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不緊不慢地給眾人念起了那個他猜了一輩子的順口溜。
“殺會鳴,宰豬豬會叫,金鉤應世過堂不用刀!”
“這順口溜有些意思,前兩句淨是一些百姓坊間的大白話,如此這類的話語,本都督倒是覺得沒有什麼深意,至於這最後一句,的確是有所指,如果今晚是金鉤第二次應世,那麼這過堂不用刀又是何意呢?”張如厲感慨了幾句,亦道不出些它的深意。
“諸位,一句順口溜不足為慮!大夥隨便聽聽即可!”快刀劉笑了笑說道。
“老前輩,您先祖相信了那位道長的話,那您對於那位道長傳世風水一說怎麼看?”辛雲繼續追問道。
“小老兒當然深信不疑,如此也罷!從今往後我們劉家人的手上再也不會沾染人的鮮血。這把索命勾魂紫金鉤也該壽終正寢了!”快刀劉心平氣和地說道。
“老前輩,那您對於如今的國運如何看?”對於紫金鉤的第二次應世,張如厲的心中卻有幾分擔憂。
快刀劉苦笑幾聲,輕描淡寫地回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我們管不了的事情,一切順從天意而定吧!大人儘了人臣之心便可!”
張如厲點點頭回道。
“多謝老前輩指點!”
快刀劉擺擺手,繼續笑笑回道。
“小老兒受之有愧,指點不敢當,無非是胡言亂語罷了。既然天師開壇法成,小老兒也該告退了!隻是在臨行之前,小老兒還有一個非分之請,還請大都督準允!”
張如厲倍感意外,但仍舊爽快而客氣地回道。
“老前輩今晚立下大功,本都督本該有所獎賞,有什麼相求儘管道來!”
快刀劉很是感激,又將脆斷的紫金鉤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