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那兩具佛骨廟中挖掘出來的‘肉身菩薩’又從懷裡拿出一串念珠和石頭,瞬間整個人便融化成一灘液體與這些東西糅雜成一團。
蘇霖看向這些平民手中的武器,生鏽的剪刀、菜刀甚至是石頭,哪怕到了這一刻他們仍舊在為了於兒神行動,看來孟奇的嚴打力度和這群傳銷分子相比還是弱了幾分。
信且無知便是這樣,哪怕於兒神才是元凶,但這些人壓根不在乎,因為包括理智在內,他們已經一無所有,隻能寄希望於幻想,為了這個幻想做什麼都行。
他隨手抓住一個陰影從人群中閃現竄出,握著匕首刺向他胸口處,口中還發出滲人的蒼老笑聲:“於”
啪!
蘇霖將這個腦袋拍了個稀巴爛,然後順著感應將寶殿的殘垣掃了個乾淨,隻見其下方的地麵有個凹陷進去的天坑。
在坑洞內,數十個麵罩和六具‘肉身菩薩’浮在那灘作嘔的液體上,一串佛珠和一塊石頭糅雜並散發出劇烈的光輝。
不遠處,還有一群身穿僧袍的和尚以及一位身穿袈裟的老和尚,他們在籠子裡麵,眼皮和嘴巴都被線給縫住了,隻能雙手合十顫抖著坐在地上。
“天道?”
蘇霖感覺的出來,有一種力量即將降臨,殘破的,掩埋在廢墟下的鼓、鐘、磬、鐃鈸那些無比莊嚴的佛教樂器同時響起佛樂。
整個天空都忽暗忽明,有一種龐大的力量越過蘇霖對這片區域的封鎖從虛空中冒出,構成了五位半男半女的如來,祂們彼此嵌套彼此疊加,自攻自受,自業自得。
“五智如來?”
掌司所有血肉、欲望、繁衍的天道。
突然,兩個鶴頭突兀出現咬斷了其中兩位各自一個手腕,將兩個手掌吞了下去,染血的鶴嘴落下金色血液,撲打著翅膀發出刺耳的鶴唳。
一股莫名的力量開始影響這片區域,想讓所有生命脫離血肉的束縛,於兒神開始使用起了混合天道的力量進行降臨,那石頭逐漸成為挪動的血肉佛像,它的每一次的一挪一動,都在明顯的扭曲著四周的空間,讓一切都憑空凹陷下去。
“從舞刀弄槍變成司命降臨,跨度有點大啊.眼睛閉上。”
蘇霖望著那血肉佛像瞥了眼天空中的真定如來,雙手合十,道: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孟奇當即閉上雙眼,不僅如此,他還把心靈也給封閉了。
一點點璀璨明淨的螢火微光從虛空浮現,並聚合於蘇霖身邊外延,逐漸構成一道巨大的身影,一尊金身佛陀神情無悲無喜,眼中卻滿是救贖之意,立於天地之間。
他手中印記刹那綻放出無邊無際的光明。
鶴唳聲再次響起,比杜鵑叫的還要撕心裂肺,無形的力量開始蔓延,那兩具吸收了信眾的血肉佛像散發虛幻的波紋朝著蘇霖和孟奇襲去,絲毫沒有將這兩尊真佛放在眼裡。
“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我是一,也是萬。”
“道可道,非常道。”
恍惚間,“佛”的身上多出一件深色鬥篷,他開始變得不可直視,身上光彩耀目,無量光明之海浮現,浪花拍打間有無數光羽緩緩飄落,周圍有洪亮無比的大道之音一陣陣從虛空傳來。
“永恒。”
像是在宣告,亦是在撬動權柄,僅僅隻是刹那的時間過去,佛陀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祂嘴角掛上詭異微笑,背後像是鏈接著一切事物的起始之地,創世的法則具現成光灑在了血肉佛像上。
鶴唳聲戛然而止。
於兒神像是看到了什麼,那佛陀將一切都映入了祂的感知。
血肉佛像直接裂開從中冒出一個黑色的鶴形生物,祂驚恐地撲打著翅膀想要逃離,卻直接炸開化為一堆碎石。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蘇霖目光看向剩餘的法教信眾,然後
當孟奇睜開雙眼從封鎖心靈中回歸時,整個佛骨廟已經煥然一新。
嗯.
字麵意思的煥然一新。
諸多僧人盤腿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口誦佛經,而自己正位於輝煌的寶殿之上,接受眾僧的朝拜。
“?”
孟奇估摸著自己也就閉上了眼睛半個小時,怎麼又穿越了?
他眺望下方,那些僧人中不少麵孔是之前的法教信眾,可現在一個個都身穿白色僧衣,體表沾染純淨佛力。
唯一奇怪的是,這些僧人真靈已經混亂扭曲成一團,其內在似乎有什麼微弱的力量
孟奇打了個寒顫沒有繼續探查下去,環顧四周後,他從寶殿上方走下來到一個熟悉的存在身旁。
“怎麼回事?”
“做了個實驗。”
蘇霖敲著電子木魚,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功德‘+1+1+1’心滿意足。
“大概是度化了?”
兩人一同朝殿外走去,孟奇看了眼已經重建完成的佛骨寺總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缺了點什麼。
“那塊牌匾.佛骨寺有點不吉利。”
他心念一動,袖袍一揮。
上麵字體赫然改成——“大雷音寺”。
“不錯。”蘇霖點點頭,拿出一串佛珠遞給孟奇:“真定師弟,你要在這個世界創業麼?”
市人民醫院,康複科。
錢福仍然在大吵大鬨,這明顯影響到了其他病人。
“讓讓!”
幾名護工推著擔架從電梯出來,上麵是一個留著臟辮,打著眉釘的女人。
“這不是五姐麼?”一名年輕的男醫生從旁邊路過,詢問道:“這麼久沒見,咋弄成這樣了?”
這個叫五姐的女人掛著水,兩個手掌被繃帶夾著石膏包裹著。
“車禍,老娘真倒了血黴,從樂山大佛買回來的佛珠子都找不到了,是不是哪個醫生手腳不乾淨”
叫五姐的女人也開始罵罵咧咧,很快就被推了進去。
這個時候,兩個李火旺見過的麵孔出現了,是那兩位教授級彆的精神科醫生,兩者麵容都比較俊逸,年齡最多也就三四十歲,隻是一個頭發多一個頭發少。
其中頭發多的醫生遞給了另外一個醫生一串佛珠。
“剛剛走廊裡撿的,送你。”
“好歹來條新的行不行?”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走了過去,路過李火旺身旁時,他看見了那兩人銘牌——【蘇天福】、【孟真定】
晚了點,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