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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外麵的喜鵲嘰嘰喳喳叫著。
屋子裡主仆五人全都賴著床,不肯起來。
還是奶娘李嬤嬤感覺不對,害怕煤氣中毒,命人撞開了門,這才把蘇明哲從美夢中驚醒
“李嬤嬤,現在幾點了”
“二爺,現在都卯時了”
李嬤嬤聽到自家主子聲音無恙,稍微安心一些,然後就想進門,卻被蘇明哲連忙喝止道
“李嬤嬤,我這有晴雯她們四個伺候呢,就不勞煩你了,你先出去,我們馬上就好”
喝退了李嬤嬤,襲人、麝月、秋紋三女就怵著眉頭,要強忍不適下,床伺候自家二爺洗漱。
還是蘇明哲心疼自己的女人,叫了還生著氣的晴雯,讓她一個人伺候自己
“你們三個就休息一天吧,老太太那裡問起,我就說我在陌生地方,睡得不習慣,你們伺候了我一宿沒睡好,想來老太太不會怪罪你們的。”
襲人三女聽了男人心疼自己的話,心裡歡喜,也就重新躺下了。
晴雯一個人伺候著蘇明哲洗漱,穿戴妥帖,來給老太太、王夫人請安問好。
老太太果然問起,怎麼隻有一個晴雯伺候著。
蘇明哲拿話搪塞了一下,老太太和王夫人也都沒驚奇。
吃過飯,蘇明哲和林妹妹告辭,就自去賈家族學上課,留下晴雯照顧襲人三女。
其實,像榮國府這樣的大家族嫡係子弟,都是有專門聘請的家庭教師。
隻是賈寶玉淘氣搗蛋,氣走了自己的老師,賈政也沒臉繼續請人,這才讓賈寶玉去族學混幾年日子。
賈家族學的先生,就是賈家本族的賈代儒。
賈代儒年輕時考上過秀才,後來考舉七八次不中,加上兒子過世,讓他飽受打擊,就此一蹶不振,每次待在族學裡教授一幫小子混日子。
蘇明哲騎著小馬,在跟班李貴和小廝茗煙的伺候下,來到族學。
等他到了,就見三弟賈環,侄子賈蘭都已經到了,還有其他一些玩伴,都紛紛過來打招呼。
蘇明哲學著綠林好漢架勢,抱拳還禮,引來陣陣叫好聲。
不多時。
賈代儒在孫子賈瑞攙扶下,進了學堂。
和過往一樣,賈代儒先檢查大家的課業。
蘇明哲自然是應答如流,賈代儒見狀,也是老懷安慰,讚歎道
“瑛哥兒,你這四書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改明兒,應該找二老爺給你請個正經業師才好”
花花轎子人抬人。
這些天在族學裡,賈代儒爺孫對自己挺照顧的,蘇明哲自然投桃報李,回應道
“還是族爺爺教得好”
很快,一天的學業結束。
蘇明哲回到榮國府,給賈政請安時,就把賈代儒的話傳達了一遍。
賈政還有些不信,立刻叫來幾名清客,一起對著兒子考較起來。
蘇明哲自然是應答如流。
賈政見狀,也是暗暗歡喜,還隻道是自己兒子開竅了,當下就保證道
“既然如此,那這幾日,為父就給你請個業師回來,隻是這次,你可不能再調皮整走了”
“如果你膽敢再行胡鬨,小心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兒子不敢”
蘇明哲老老實實應了聲,得了不用再去學堂的話,就歡喜地去找林妹妹玩耍去了。
也不怪蘇明哲今日如此表現,實在是見了林妹妹後,再去看賈家學社裡的玩伴,就像是一堆臭狗屎
甚至那外麵勾欄裡的優伶,也不好看了。
就是三個乖巧的姐妹,也都不香了。
唯一沒變的,大概就是這榮國府的天空,還是那麼蔚藍。
感覺再待個一百年,也不會膩歪。
轉眼又過去幾日。
和過去一樣,蘇明哲照例來榮禧堂,給父親賈政請安。
賈政照先和清客們詢問了一些課業。
蘇明哲和過去一樣,回答如流。
這一次,賈政沒和過去一樣,放兒子離開,而是開口問道
“瑛兒,你這幾日住在西廂對吧”
“是的,父親”
蘇明哲也不知道賈政要問什麼,隻能恭恭敬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