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八月中秋時節。
秋意漸濃。
秋風吹來,真能涼煞個人。
那落水船家和秦京生,都是男人,尚且還沒什麼事。
那黃良玉不過一弱女子,落了水,被涼風一吹,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其他人在晚上,不能視物,還沒看見。
蘇明哲卻見黃良玉一身絲質長裙緊貼在玲瓏曼妙身姿上,隨著她身體顫抖,那飽滿輪廓也跟著輕顫起來。
看到這一幕,蘇明哲也沒了對劉掌櫃懲戒的心思
“回了餘姚,自己去管家福伯那,領十記家法!”
“小人領命。”
劉掌櫃聽到對自己的責罰,立刻暗鬆了一口氣。
蘇明哲看了看劉掌櫃,不再理他。
這一次,他高舉輕放,饒過劉掌櫃,完全是因為人才難得。
如果蘇家人才濟濟,這劉掌櫃今就彆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
處理完了劉掌櫃,蘇明哲就來到甲板上三人麵前。
之前三人的小船,就是蘇明哲出手弄沉的。
目的,就是讓三人落在自己手心。
因為連續兩次被女人逃婚,現在的蘇明哲對逃婚的女人,格外反感。
哪怕黃良玉身材婀娜,飽滿誘人,蘇明哲也能抵禦住誘惑,目光陰冷地看向三人。
過了片刻。
三人都有些受不了寒冷。
那秦京生率先開口道
“這位公子,在下秦京生,上虞人,如今在尼山書院讀書,您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蘇明哲見秦京生到現在還要狡辯,冷笑一聲,就不再搭理他。
轉過頭,蘇明哲看向那船夫,神情嚴厲道
“他們兩人半夜私逃,你作為船夫,協助逃跑,理當同罪。依照【晉律】,要處以磔刑!”
“來人,先把他左腳砍斷,防止外逃,等明日再送交官府,由官府定罪!”
“小人無辜啊!”
船夫哪裡能想到,自己不過是接了趟遠活,竟然要把小命搭進去,頓時嚇得連哭帶嚎道
“公子,這秦京生是小人的鄰居,他所拐帶的女子,是本縣黃家的小姐,他們要私奔去杭州,求到小人家裡,小人是挨不過他們的請求,一時不忍,才答應送他們一程。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公子饒恕小人吧!”
劉掌櫃見船夫已經老實交代,就看向蘇明哲,詢問是否繼續跺腳。
蘇明哲卻是瞪了他一眼。
劉掌櫃頓時明白該怎麼做了,當即不再猶豫,招呼幾個船夥計,摁住那船夫,手起刀落,就把船夫左腳剁了。
拿著火把的夥計,用火把在那船夫傷口處燎了一下,止了血,就把渾身抽搐的船夫扔到了一旁。
也不知道劉掌櫃是不是故意的,他剁船夫左腳時,正好把船夫左腿對著黃良玉和秦京生。
當鮮血噴灑在臉上,兩人的心理防線,也一下子破了。
這時,秦京生見蘇明哲重新看向他,立刻就把他嚇得失聲尖叫道
“這位公子,也不關我事啊,我正要去尼山書院上學,是這個女人不守婦道,說什麼不喜歡父母安排的婚事,見我相貌俊秀,非要跟我走……”
黃良玉也沒想到,自己與情人私奔,還不到半個時辰,就慘遭背刺,頓時心如刀絞,怒斥道
“秦郎……你……你怎麼能如此冤枉我?當初是你口口聲聲,說與我一見如故,又是送詩,又是送畫,說什麼前世今生……”
“把他們三人分開關押!”
蘇明哲眼見兩人離心離德,感情分崩離析,心情大好
“明日送去官府,由官府定奪!”
秦京生聽到蘇明哲執意押自己見官,頓時如同失心瘋一樣,指著黃良玉,就是一番破口大罵。
什麼‘無恥之婦害他’之類的話。
黃良玉一時間,心死如灰,倒是沒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