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麗輕輕說了一句“開飯吧”,大家也就動筷開吃了。
在正式開吃之前,我先猛喝了一大口燕京啤酒,然後才夾菜吃飯。吃了幾口之後,我率先打破了沉默,對小麗麗說:“這些飯菜全都是你做的嗎?挺好吃的呢!不錯哦,辛苦啦!”
小麗麗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你這是哪裡話啊姐?我覺得也就湊合著能吃吧,哈哈!”她解釋說,“這些是中午吃火鍋時剩下的菜,我和老黃提回來,打算下午留著用,飯也是中午剩下的。然後我就查了菜譜,按照上麵的程序嘗試了一番。還怕你們覺得難吃呢。”
老黃在一旁連聲誇讚道:“哎呀,老婆大人不用謙虛嘛!你溫柔又細心做出來的飯菜,怎麼可能難吃呢?”他接著說,雖然這是小麗麗第一次全程自己做飯,但每一個菜都很好吃,再加上她滿滿的愛意,真的非常美味。
小麗麗似乎紅了臉,嗔怪一聲道:“哎呀,謙虛一點嘛,還有很大的改進空間不是嗎?而且怎麼你也學會叫老婆大人了?這可是當著孩子的麵呢!下不為例哦!”
幾乎與此同時,老狂也誇讚道:“嗯,吃一口,還想吃,彆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他接著說:“該謙虛的時候得謙虛,不該謙虛的時候就不該謙虛啊,對吧,小麗麗。”我應聲笑了笑,雖然小麗麗不好意思答複,但她心裡其實也樂嗬呢。
小何兒這個坐在最中間的吃瓜群眾,笑著評價道:“哈哈,大人們又在撒狗糧了,有趣有趣!二乾爹和二乾媽也甜甜蜜蜜呢!”
隨即傳來的是我和老狂爽朗的笑聲。至於小麗麗和老黃的反應,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許他們也為此感到開心和有趣吧,甚至說可能還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至少以他們的性格來看,是這樣的。
笑聲過後,又是一陣沉默。雖然飯局之上總少不了家人之間的對話,這已經是長久以來的習俗了,但有些時候,不再分享各自的趣事或者交流,隻享受於眼前的飯菜,其實也是常有的狀況。
直到又過了一會兒,小何兒打破了沉默,問道:“珂珂姐,為什麼同是夫妻,剛才麗麗姐他們兩個跟你們的反應完全不同啊?就是我說了他們兩個甜甜蜜蜜之後。”
我愣了一下,停下手中的碗筷,說:“哪有為什麼,人跟人不一樣唄!也許是我們兩個更加開朗隨和一些吧!”不知這樣的解釋是否還算合理,畢竟當事人可是還在一旁呢,解釋的太多,會不會引起他們的反感呢?
小麗麗溫柔地笑了笑,說:“嗯,確實吧!不過,小何兒你真有趣啊!甜甜蜜蜜,嗬嗬,小小年紀上哪學的這些話呀?”小何兒一邊吃著,一邊回答道:“是媽媽追的劇裡呀!”
“哦,可樂沒了,你們誰願意為我倒上一杯?”小何兒又問道。小麗麗剛想起身,我就在一旁製止道:“是嗎?不就擺在你腳下嗎?你自己拿起來倒一杯,然後再把你麗麗姐那杯也給倒滿!”小何兒不好再多說什麼,應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教育小孩子嘛,就得讓其學會獨立,從小抓起。雖然我並沒有太多切身的育兒經驗,但這種大道理當然是懂的。
而我心裡想的其實是追劇。確實很久都沒有看過電視劇了呢,作為女同胞,似乎都有喜歡追劇的習慣吧。但一直以來,因為各種事情壓根沒那閒工夫,就算有,也是和那些大男人們一起打遊戲。既然如此,借著晚上的休息時間,正好可以追一下劇呢!聽說最近新上線的一部《二十而已》,評分挺不錯呢!更重要的是,這部劇是小那亭主演的,更應該好好看一看了。本來在她生孩子以前就早已殺青了,但由於種種原因,一直拖到臘月二十八才上線。
接下來,幾乎又是一陣沉默,雖然偶爾各自都說了那麼幾句話,但可以忽略不計。大年初二的晚飯就這麼吃過了,飯飽酒足,簡簡單單,這就滿足了。
考慮到小麗麗和老黃接下來還得去忙婷婷的事,平時從來都不洗碗,或者說直接用念力免去洗碗這一步驟的我和老狂,積極地承擔了這一“偉大使命”,同時還拉上了一旁的小幫手——小何兒。我和老狂,再加上小何兒,三人一起操作,果然,效率就是高,不一會兒就收拾好餐桌,洗了碗。
簡單地跟小麗麗和老黃以及婷婷做個告彆之後,就帶著小何兒到外麵走一走、逛一逛了。路上,小丫頭吵鬨著要放鞭炮,沒有辦法,隻好在路邊的定點攤上買了一些,然後一起到河邊開開心心地玩了一波。起初本來是大人活要麵子,裝作實在沒辦法,可實際上那點孩子氣一下子就暴露出來了,不也跟著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嘛!
玩的差不多了,準備回家時已經快八點。說到底,直到現在還沒有幫著小何兒收拾霞姐為她準備的行李呢!說乾就乾,這就是回去以後的首要任務,然後才是追劇。
從河邊回到家裡,已經八點一刻了。剛進門,我就朝一旁的小何兒說道:“小何兒,現在咱們開始整理媽媽給你準備的行李了,好不好?”小丫頭似乎也想起了這件事來,淘氣地吐了吐舌頭道:“珂珂姐說話不算話哦,分明答應我中午飯吃完回來一起整理的,結果說話不算話!所以你一直拖到現在!”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我輕輕抓了抓頭,笑道:“哈哈,那不是忙著睡午覺嘛,睡飽睡足才有力氣做事情不是?你也不也睡得很舒服嗎?而且現在你有吃有穿,那些行李也不急著整理吧?”
話音剛落,老狂就已經上前將行李箱放倒,拉開拉鏈,攤成兩半了。小何兒一下子拉起我的手,連忙上前。
一看,粉紅色的中號行李箱,左右兩邊幾乎都已經被塞滿了。老狂並沒有拉開內膽的拉鏈,大概是想要讓這小丫頭親自打開。我先是拉開左邊的拉鏈,使勁抱出一大摞衣服,二話不說,直接塞給蹲在一旁的老狂。老狂也沒說什麼,隻是整整齊齊地接過,然後站起身,朝我使了個眼神。我朝客房,使了個眼神,他便能立刻明白,這就是默契。
左內膽裡剩餘的,還有一塊小毛毯,和印有可愛圖案的毛巾。小何兒分彆把它們擺在貴妃椅上,逐一指著說:“珂珂姐,這是我睡覺用的毛毯,你們客房裡的那個被子有點薄了,所以媽媽給我準備了這個。”然後拿起一塊小熊圖案的毛巾,“這是洗臉的。”我點了點頭,作為回應。她又拿起一塊小貓圖案的毛巾:“這是擦腳的。”
果不出所料,分彆介紹完這幾件用品,小丫頭就把兩塊毛巾交給了我,說:“有勞珂珂姐把它們放到該放的地方哦!”我輕輕地接過,點了點頭,一邊朝衛生間走去,一邊說:“嗯,那還有另一邊就交給你自己整理咯。我還愁著家裡邊沒有你專用的毛巾呢,原來媽媽為你準備好了呀,好貼心哦!”
傳來一聲輕輕的拉鏈聲響後,小何兒說道:“那當然,所有東西可都是媽媽特彆洗乾淨了之後幫我裝進去的喲!今後真的就有勞你們照顧咯!”
我小心翼翼地掛好兩塊小毛巾,走出衛生間,就看到小丫頭已經在忙碌了。原來右內膽裡裝的是各種毛絨玩具,她左手一個,右手一個,來來回回地從貴妃椅搬到客房裡,應該有老狂幫忙接應。
這時,我突然發現貴妃椅上好像還有一個小巧的杯子和一個牙刷盒以及一支嶄新的牙牙樂牙膏。於是立刻上前逐一拿起,放到衛生間的洗手台上。這下應該基本就算是整理完了吧。
再次走出衛生間,原本攤開擺在貴妃椅旁的行李箱已經消失不見。看向一旁的客房,老狂和小何兒已經站在裡麵的床邊。我也跟了進去,小何兒見人齊了,就興奮地展示她的整理成果,東指西指地說:“這張床上是我的衣服,適合現在穿的,然後春天、夏天、秋天穿的,媽媽都給我準備了哦。老狂哥哥,擺得很整齊呢,讚一個哦!”
老狂擺了擺手,輕輕咧嘴一笑。然後小何兒指向另一張床:“這是毛毯,這是兔子先生,這是小熊先生,這是小狗先生,這是烏龜先生,這是牛伯伯,這是羊咩咩,這是大鹹魚,都是我睡覺抱的枕頭哦,剛好七個,一天一個。”
我雙手插在大衣兜裡,微微一笑,說:“哦?那你今天打算抱哪一個睡覺呢?”小何兒思考了片刻,抱起了兔子先生說:“就它吧,昨天是牛伯伯,今天應該到兔子先生了。”
我頭一次親眼見到這麼可愛的兔子抱枕,忍不住蹲下身,輕輕摸了摸,說:“可以呀,原來你還有這麼多抱枕呀!不過,還好這床上夠大,不然很占空間哦。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幫你放到櫃子裡邊。”
小何兒輕輕將臉貼在幾乎與她一般高的兔子先生上,說:“嗯,每天晚上都換一次呢,珂珂姐你有這種習慣嗎?”我站起身,一邊比著“nonono”的手勢,一邊解釋說:“當然沒有咯,你姐姐我可是個大人!”雖然有的大人可能也會有抱著東西睡覺的習慣,隻是我沒有罷了,但隨便裝個樣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