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石板路,還可以明顯的看出細細的凹米槽,街邊院內的樹也還沒二十一世紀那般高大……
我幾乎同王嫦杉邁著同樣瀟灑自在的步伐漫步在石板路上。她告訴我說,這條街幾乎住的都是大戶人家,平日裡沒什麼人來往,所以顯得冷清。
我則是回想起王嫦杉曾經說過的話,她有一個叫做王小七的侍女,可今日卻未曾見到。於是問她說:“哦,那你之前的那個侍女小七呢?怎麼沒見她在府裡?”
王嫦杉愣了一下,解釋說:“她呀,我沒了以後,就嫁了人,後來自成一家,養兒育女,相夫教子。直到百十年前,我才與她再次相會,但終究已是殊途異道,牢記當年情深深,了卻如煙各安好。”說著她話鋒一轉,看向我:“不過,現在,沒有了小七姐,卻多了個珂珂妹妹,心裡自然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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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爽朗的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道:“什麼姐姐妹妹的,你我雖拜了把子,不是約好了各自以小名相稱嗎?何必加入這些不必要的關係名詞?”
王嫦杉也應聲而笑,我們的笑聲,似乎回蕩在空曠的街頭……
直到漸漸日暮,王嫦杉接了李夫人的電話,才和我一起回去共度元宵佳節。
佳節時分,晚上自然熱鬨。
雞、鴨、魚、羊,樣樣齊全,滿一桌子好菜。
院落裡,中庭坐,圍在一起,把酒臨風,把詞吟月。“爆竹聲中一歲除”這句話,早已經深深刻在每一個人心中……隨著夜幕的降臨,第一聲爆竹打破了南安的寂靜,接著,兩聲,三聲……直到響徹雲霄滿天星……
酒過三巡,李夫人已然煮好了甜白酒湯的元宵。她說,每個人的個數都不一樣,或兩個,或六個,或八個,一勺兩個,隨心分彆舀到八個碗裡。
我這碗,六個,六六大順。老狂那碗,八個,八……八方來財吧!
“元月濟水砥,八口皆歡顏。”從劉世濂開始,邊吃元宵邊對詩,以末字為下句首字。
“言無用,須用心,點點紛紛漫星漢。”王嫦杉這樣接。
“汗滴禾下土,元宵真好吃!”我實在想不出“漢”字開頭的詩詞,胡亂接了一句。下一個就是老狂了,“吃”字開頭的,且看他如何道來。
“吃……癡心癡月,不如癡媳婦兒,手握星辰送給她!”我連連拍手叫好,這家夥,果然有一套!這腦回路,絕了!
“她是月,故鄉明,且照中庭談笑間!”劉乃璋不愧是王嫦杉親生的,連對的句式都一樣。
“尖尖樹梢月圓圓,一口糯糯心甜甜。”孫蘭隨口接了下句。
“甜否甜否不夠甜,添糖加蜜甜更甜!”李夫人這句更絕,從頭到尾都是甜!
“甜心啊,甭太甜,老夫老妻少膩歪!”王叔笑嗬嗬地說道。
這一番話,可把李夫人逗得直跺腳,羞紅了臉,揮起小拳拳就在王叔肩上一陣捶打。
眾人皆笑……
爆竹聲漸漸消失,夜深人靜,我和老狂不舍地與他們告彆。回到家,有些醉意,頭不梳臉不洗,上了床,倒頭就睡。老狂卻異常精力旺盛,借著酒興說還想和我再來一局,雖然昨天剛來過,但,我依然依了他,迷迷糊糊中,強行“加了班”——唉,嗬,好像忘了更新今日動態了,玩得太嗨,罷了。
元宵之行,結束;小年,結束。該上班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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