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19日
窗外天剛亮透，我睜眼時，手環上的時間剛過7點。想起從1月15日忙完配音和金龍國際賽車城的事，這幾天日子過得規律得很——16號到18號，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去春晚排練廳練節目，下午就紮進劇組盯《女醫聖慧德公主傳》的收尾工作。直到17號劇組正式殺青，我這總導演的活兒才算告一段落，18號下午的檔期突然空出來，倒憑空多了半天能歇腳的時間。
那半天也沒閒著，桃姐特意過來，跟我、媽還有鳳夫人坐在一起，把1月20日b站百大up主頒獎活動要注意的事捋了一遍，從入場流程到現場配合，說得明明白白，等聊完，窗外的天已經擦黑。
今兒19號，按桃姐前一天敲定的流程，我得在早上8點半前趕到家對麵的上申商業區，進國貿大樓裡的百彙世家服裝設計公司——要在那兒幫我、媽還有鳳夫人，把頒獎活動穿的定製禮服給定下來，量尺寸、選麵料，都得今天一趟弄好。
知道得趕早，我7點準時起身，老狂早把洗漱水接好，溫度剛合適。三兩下洗完臉刷完牙，從手環儲物空間調出戰裙換上，就往街對麵的健康步道去晨跑——今兒隊伍格外齊，爸、媽、鳳夫人都跟著，10分鐘來回3公裡，對我們來說跟散步似的。
回家後媽紮進廚房忙早飯，我拉著老狂回主臥關了門，徑直走到門口牆邊的立式鏡子前。身上黑色皮質戰裙剛及腳踝上方，中間開叉到大腿，配著鋥亮的黑色戰靴，微卷披肩發隨意搭在肩上，透著股禦姐勁兒。我叉著腰轉頭問他：“昨天桃姐說的活動禮服定製流程你也聽見了，你覺得我是今兒定製一件，還是就穿現在這身去？況且待會兒對接設計公司，也得穿得體麵些，你怎麼看？”
老狂突然從後麵環住我腰，臉貼在我耳邊，聲音帶著暖意：“為夫覺得老婆穿什麼都好看，可你這身戰裙早出了名。今兒去對接工作倒無妨，但活動現場總得換個新形象，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有道理。”我回頭輕輕親了他一下，“那你說我該穿什麼去？星河那件白色禮服我還拿不定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選擇困難症，才跟你商量的。”
他撓撓頭笑：“你們女人穿搭，還是女人更懂，叫媽或我娘幫你琢磨多好？”
“沒必要。”我拉著他手往衣櫃方向走，“跟你商量是信你，給你機會呢。走，去地毯上拉開衣櫃，幫我挑挑。”
老狂拗不過我，脫了鞋踩上紅地毯，拉開衣櫃左側——那麵全是我的衣服。他傻愣愣站著，雙手還掏在褲兜裡，半天沒動。我也脫了鞋走到他身後，在床邊坐下：“想好了沒？今兒體感12度，選秋冬穿搭，彆太厚也彆太薄。”
他總算有了動靜，翻出件沒帽子的白色衛衣：“哎，你這件衛衣沒怎麼穿吧？啥時候買的？要不穿這個？”
我湊過去看，這衛衣有些年頭了，平時在劇組穿戲服，私下多穿戰裙，倒還顯得新。“行，那下半身搭我戰裙裡的黑色貼身運動褲怎麼樣？”
“完全可以。”老狂把衛衣遞我，揮揮手，“那我先告辭，衣服你自己搞定。”說著帶上門走了。
我打個響指，戰裙自動收進手環儲物空間，隻剩黑色運動內衣和貼身運動褲。拿起衛衣套上——是秋冬款，裡麵帶層淡絨毛，穿在身上剛好不冷。又把黑色戰靴套好，從手環裡取出手機，塞進運動褲右側的兜。
這褲子設計倒實用，兩側各有個兜，每個都能裝下我6.5寸的手機，還富餘不少空間，不像瑜伽褲沒兜，也不是裝飾性的假兜，內裡至少有7寸大小。兜口下麵還有兩個銀行卡大小的口袋，具體裝啥我沒細想，反正空間足。穿在身上特修身，腿顯得更長，上半身衛衣寬鬆卻不垮，襯得身材高挑又有線條感，看著格外利落。
我又走到梳妝台前，把晨跑弄亂的微卷披肩發捋順，塗了層護手霜，拍了點素顏膏——冬天不用塗太多，再擰開變色唇膏抹上，嘴唇透著淡淡紅潤。再看鏡子裡的自己，風格雖跟平時的戰裙不一樣，倒也舒適保暖。
沒再多琢磨，伸手拉開主臥的門，準備出去吃早飯。
沒再多琢磨，伸手拉開主臥的門，準備出去吃早飯。剛把臥室門推到底，就見小喧兒從主堂後院衝過來，我趕緊收住腳，他也猛地停在我跟前，仰著小臉看我。
“哇，老媽今天穿的太漂亮啦！又有什麼新工作呀？”他聲音脆生生的，眼睛亮得很。
“我跟你奶奶、外婆得去街對麵，為明天活動的衣服設計做準備。”我故意在他麵前轉了個圈，顯擺似的問，“怎麼樣，這身穿搭還不錯吧？”
“是很好看，隻不過不太像平時的你啦，上麵好寬，下麵好細，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他皺著小眉頭，說得認真。
“哈哈，這叫‘上寬下窄’的時髦穿法，現在人界都這麼搭，看著舒服還顯身材。”我蹲下來揉了揉他的頭，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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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一家六口聚齊在餐廳，吃著媽煮的雞蛋麵，熱乎氣兒裹著麵香，吃得人渾身暖和。吃完後，我、媽、鳳夫人跟爸、老狂、小喧兒告了彆，出了主堂，穿過前庭，推開院門，朝著街對麵的上申商業區走去。
我們並肩穿過人行道過了馬路，對麵的上申商貿大廈一下撞進眼裡——這樓常路過，卻從沒仔細打量過，地上5層、地下5層，算下來共10層，銀灰色的四方體外觀看著格外規整。聽人說這單體建築占地就有3000平米，比家裡整個麵積還多1000平米，每層至少6米高，光地表部分就有30多米；雖說不算特彆高的樓，但建築規格透著講究，玻璃幕牆在晨光裡亮得乾淨，沒多餘花頭，卻顯露出利落的科技感。
平時家裡缺些雜物，常去地下商城買，上麵幾層多是設計公司、國際外貿公司。走到前廣場，我們徑直往大門去，門口的自動安檢閘機得刷身份證才能過，我、媽、鳳夫人並肩站成一排，各自刷了證，閘機“嘀”一聲打開，順順當當地進了樓。
一樓大堂足有300多平，寬敞得很，這會兒零星走著些人，看模樣是剛上班。我抬腕看了眼手環，才8點一刻。剛站定，就有個穿國貿大廈製服的仿生工作人員走過來，上半身是藍色馬褂配白襯衣，下半身是黑色包臀裙加黑絲，語氣溫和地問我們有什麼需求。
我從褲兜裡掏出手機，點開桃姐發的地址，跟她說要去3樓的百彙世家服裝設計公司。她點點頭，引著我們去乘電梯，還邊走邊說這樓裡布局複雜，沒人帶容易繞暈。到了3樓，跟著她拐了兩個彎，就見前方全息掛牌上豎著“百彙世家服裝設計公司”幾個大字。她上前輕輕敲了敲門，門很快開了，我們跟著她往裡走。
門開後，先迎出來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梳著低馬尾，眉眼間透著乾練。她穿一身月白色立領連衣裙，領口和袖口繡著淺灰竹葉紋，裙擺剛及膝蓋，配著米白色軟底布鞋，看著雅致又舒服，很有東方設計的韻味。
“冰穎，雲蘭媽。”她快步走上前，語氣規規矩矩的，又轉頭看向鳳夫人，帶著幾分試探問，“想必這位就是迪蘭女士吧？我姓喻，叫喻梅，是百彙世家這次負責你們禮服設計的主理人。”
鳳夫人微微屈膝行了個淺禮，脊背挺得筆直，聲音溫和卻藏著端莊：“嗯，是我。初次見麵，幸會了。”
話音剛落，又有三個穿同係列淺藍連衣裙的設計師走過來，喻梅笑著朝我們抬了抬下巴：“這幾位是我們團隊的設計師，這次三位的禮服，我們會一起打磨細節。說真的，你們仨的身材和氣質也太出挑了——雲蘭媽，我之前在b站常刷到您的視頻，線上看就覺得年輕，線下見更顯精神；冰穎的身形利落，迪蘭女士自帶貴氣，設計起來肯定順手。”
媽左手抬起來擺了擺，低頭笑得爽朗：“甭誇我這顏值了，不過是體能跟正常人不一樣，衰老得慢而已。論折合年齡，我現在都五十多了，早不是年輕小姑娘了。雖說看著像三十來歲，但想當年本宮年輕的時候，顏值可一點不比小珂珂差！”
“哈哈，那可不。”我順著媽話頭笑，“我這國色天香的模樣，全隨我媽。不過話不多說，還是先看試衣區，聊禮服設計要緊。”
喻梅趕緊應著“是是”，引著我們往裡走。穿過一排掛著樣衣的衣架，就到了試衣區——裡麵擺著三張雕花梨花木桌椅，牆上嵌著落地鏡，窗簾是淺灰提花布，連窗台擺的青瓷瓶裡都插著新鮮蘭花，看著古典又高雅，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布置。
喻梅轉身從工作台端來量子白板，指尖在板麵上輕輕一點：“咱們先從冰穎的禮服開始琢磨，我這邊先放幾個初步設計的全息模板，咱們邊看邊調整。”
話音剛落，空中就投出一道全息投影——不僅有衣服的設計圖，還同步顯現出匹配我身形的全息人物模型。模型上身是件黑色露臍貼身衣，外麵套著件短款黑夾克，線條利落；下半身則是條黑色緊身褲，看著貼膚卻不緊繃。
“這上衣的貼身衣用了高彈絲絨，貼膚不悶汗，夾克是啞光麵料，燈光下不會顯浮誇；下半身這條是改良版鯊魚褲，用的是定製麵料，收腹收臀的同時還能顯腿型，看著簡單，但細節處理都是按高定標準來的。”喻梅指著投影解釋，末了問我，“你覺得這個方向怎麼樣？”
我盯著投影愣了愣，下意識開口：“鯊魚褲？這玩意兒當真能穿去頒獎活動？我平時刷內容也見過，但網上大多是幾十幾百的便宜貨，看著就像地攤貨，質感沒譜。再說，我現在穿的這條貼身運動褲多方便，要不咱們上半身保留這個設計，下半身就用我這條褲子的版型改？”
說著，我抬手輕輕拉起衛衣下擺，把身上的黑色貼身運動褲露出來，又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晃了晃：“你看，這褲子有兜能裝東西，還不挑場合，改改麵料應該也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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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梅和旁邊的設計師湊過來細看，又對著量子白板比對了幾秒，點頭道：“確實不錯，這條褲子的版型利落，還兼顧實用性，換成高定麵料後，質感肯定能跟上，上半身再搭那件黑夾克，整體風格也統一。”
旁邊一個戴細框眼鏡的設計師湊過來，我掃了眼她胸前的名牌——印著“沈蕎”。她盯著我身上的運動褲看了幾秒，又轉頭跟喻梅對視一眼：“那鯊魚褲的設計版就先放一放，冰穎這條褲子的版型確實更合適，後續重點改麵料就行。”
喻梅點點頭，轉身讓助理抱來個衣箱，打開後先拿出那條黑夾克和露臍貼身衣，又遞來一條深灰色的褲子：“這是按你身材提前做的現款，麵料跟剛才投影裡的鯊魚褲一樣，你先比對看看。”
我拿起褲子翻了翻，指尖觸到麵料時就覺出不一樣——細膩卻有韌勁，不像網上便宜貨那樣發皺。“確實，麵料和質感都下了功夫，”我抬頭看向沈蕎，“但說實在的，這種緊身褲跟網上賣的，看著不就差個工藝？”
沈蕎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我手裡的褲子：“差彆可大了。這種高定緊身褲，首先是高腰設計，能剛好卡在腰最細的位置，還能收住腰腹的小贅肉；其次是褲型，從胯到腳踝是漸變收窄的，不會勒腿根，還能顯腿直顯長；最後是麵料的彈力，普通褲子穿久了會鬆垮，這個麵料能一直貼膚卻不悶，哪怕活動多了也不會變形。”
她頓了頓，又看了眼我的身形：“不過冰穎你這身材，其實倒不用靠褲子收肉顯形，選這種版型主要是圖個利落——頒獎活動要坐要走，太複雜的裙子反而不方便，這種褲子剛好兼顧好看和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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