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薑眠是這樣的。
而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後,電話那邊開始有了聲音。
“”
祁逾的呼吸微微變得有些沉重,隨後便是他略帶倦意的磁性嗓音響起
“江綺遇,你要實在閒的沒事做,明天找他們給你幾張過期報紙撕著玩。”
聽出他話中的不滿,江綺遇還沒什麼表示,一旁的薑眠卻急了。
她雖然並非真心喜歡祁逾,但絕不願讓他對自己的感觀變差,也顧不上計較什麼,立刻開口解釋
“逾哥,其實我”
隻是她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再次傳來他不耐煩的聲音
“還有,要是睡不著覺,與其半夜跑去敲彆人房門,還不如現在去樓下蹲著,正好天一亮就能打鳴。”
說完,沒給這邊兩人反應的時間,電話便被迅速掛斷。
“嘟——嘟——嘟——”
聽著那從揚聲器中傳出的忙音,薑眠滿臉錯愕的看向她
“你不是說會幫我”
江綺遇臉上笑容不減,掛斷電話後理所當然道
“拋開事實不談,你就說幫沒幫吧。”
“幫是幫了,可是”
“哎呀,彆太在乎細節。”
打斷薑眠的話,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誠懇
“憑咱姐倆這關係,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說,我一定幫你!”
倒忙。
後麵那兩個字她沒敢說,因為對麵的受助人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
“”
薑眠怎麼看不出江綺遇這是故意給自己下馬威。
但她也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女生,臉色很快便恢複正常。
在沒有試探出結果,確認江綺遇是否也重生了的情況下,她不會跟她翻臉。
任何人都可以,但江綺遇不行。
以她現在瘋癲的程度和不計後果的行事方法,難保她不會在以後的節目上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想到這裡,薑眠隻能強行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借口夜深匆匆離開了她的房間。
待人走後,江綺遇躺在床上想了想還是摸起手機打字。
長矛沾屎戳誰誰死睡了嗎?
“”
沒有回複,很正常。
她剛才偷摸打給祁逾,本來就是抱著禍引動水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念頭去的。
這些年,唯一能讓她發自內心認可的攻擊力,也就他一個。
借祁逾之口罵人的同時,也可以告訴薑眠,他對她們一視同仁,沒必要將自己視為絆腳石。
可說到底也是她打擾人家休息了,按理來說道個歉是應該的。
隻是江綺遇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怕萬一消息將人吵醒再挨個回鍋罵,索性便拋棄了心中那點過意不去。
隻是她剛把自己打的字全部刪除,就看向對麵發來的消息——
逾在對話框寫論文?
長矛沾屎戳誰誰死[呲牙]祁總還沒睡啊?
逾本來睡了。
長矛沾屎戳誰誰死嘿嘿,那怎麼不繼續睡了?
逾在考慮一會要不要去薑眠門口拉屎。
長矛沾屎戳誰誰死???
長矛沾屎戳誰誰死我看就木有這個必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