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末文看著屏幕上的號碼,目光掃過洗手間,食指一滑,掛斷電話。
而後,她拿起手機點開短信箱,學著厲寶宜的口吻輸入文字:“賤人,乾什麼?”
夏音忍著怒氣,“厲寶宜,你把夏鄴弄哪裡去了?”
安末文眼眸一轉,冷笑一聲,“你猜?”
夏音再次撥打厲寶宜的電話,卻被她再次掛斷。
心口的怒氣,砰一聲就炸了。
卡著機子的手微微輕顫,她再次切進短信箱,“厲寶宜,夏鄴要是破塊皮,我不會放過你的。”
盯著屏幕上的狠話,安末文心底意外舒暢,“夏音,你不過是被我哥玩膩了又扔掉的一個玩意而已,拿什麼跟我作對?”
接著,她又輸入道,“彆說弄死一個夏鄴,我就算把你們一起弄死,你們還不是白死?”
夏音想到麗金的事,眼底血絲暴起,一片血紅,“厲寶宜,你給我等著!”
今天,她不從她身上扒層皮下來,她跟她姓!
看著這幾個字,安末文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我在人民醫院608室,有種你就過來?”
見屏幕徹底安靜下來,她眼底冷光閃爍,手指不緊不慢地把這些對話全部刪除,而後放了回去。
“末文姐,這裡好無聊!”厲寶宜走出洗手間,看著端坐在那裡看書的女人,蹭到她身邊。
安末文起身拿過梳子替她梳著頭發,“讓你受委屈了。”
“夏音這個賤人,”厲寶宜磨著牙,“不知道昨夜在警局過得怎麼樣?”
安末文放下梳子,狀似驚訝,“她怎麼去警局了?”
“我以她暴力襲擊我報警,”厲寶宜很得意,“外加她盜竊支京原的大提琴,警察自然會請她過去協助調查的。”
安末文有些擔憂,“她要是端出厲太太的身份?”
“一個盜竊犯,”厲寶宜冷笑,“誰會相信?”
安末文抿了下嘴角,“上南要是知道,他會生氣的。”
“放心,”厲寶宜不無得意地笑道,“這次可是我媽出的手,他還能對她不滿?”
安末文鬆了口氣,“上南最是孝順,自然不會拿這事為難羅姨。”
“我們就當看客,”厲寶宜笑道,“看我媽怎麼收拾這個賤人。”
安末文嗯了聲,視線瞥過手裡的機子,估摸著夏音過來的時間,“嘴饞不,想不想吃東西?”
“我想喝新名奶茶,”厲寶宜有些遺憾地搖頭,“不過這家店不接受網絡下單。”
安末文淺笑,“我去給你買!”
“末文姐,你對我真好!”厲寶宜抱著她的胳膊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