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呂震狄笑道，“我就看誰的價格高，頂真就賣給誰。”
裴藺辰扯了下嘴角，“呂總，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雞飛蛋打。”
“裴總，”呂震狄現在可不畏他的威脅，微微抬著下巴看著他，“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水往低處，人往高處，這些大家都是能理解的。”
裴藺辰挑眉看向厲上南，“卓遠打算出多少，我盛天可以多出一百。”
夏音掀了掀長睫，一抹錯愕滑過眼底。
還能這樣操作？
“看樣子，”厲上南曲著手腕抵在沙發扶手上，挑眉看過去，“盛天這兩年的效益挺不錯！”
裴藺辰手指彈了兩下褲腿邊並不存在的灰塵，“托卓遠的福，挺好。”
這話很戳心，當初盛天發達就是踩著卓遠的肩膀上去的，場內的人彼此都心知肚明。
空氣一瞬間緊繃，稍一動作，或許就會裂開。
這時，緊閉的房門被敲響。
章世博推門進來，仿佛沒察覺到空氣中緊張的氣氛，朝裴藺辰點了下頭，“裴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裴藺辰伸手跟他輕握了下。
見此，夏音看了眼身側的男人，猜測這兩人之前就認識。
章世博瞥了她一眼，徑直走向厲上南身後，拖了把椅子坐下。
這男人低著頭，額前垂落的碎發掩住他狹長的眸子，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長指快速滑動屏幕。
這速度，夏音都懷疑他完全在練手速，根本沒看字。
見她直勾勾地盯著人，厲上南勾了勾嘴角，幽暗的眸底藏著令人不易擦覺的嘲諷，“夏小姐對我這位章副總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