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政華的目光掃過她臉頰上已塗了膏藥的傷口，淡淡地嗯了聲。
“快過來，我看看！”老太太朝她招手。
夏音快步過去，坐在她身側，“外婆，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老太太看著已經塗上藥膏的傷口，不讚同地瞪她一眼，“痛，你就要說出來，我才能給你做主。”
夏音隨即挽上她的胳膊，委屈地看著她，“外婆，很疼。”
“乖！”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外婆給你做主。”
夏音偏頭靠在老太太身上，眼眸一抬就對上厲上南看過來的目光，“我就知道外婆對我最好了。”
“你打算怎麼懲罰厲寶宜？”老太太拉著她的手輕聲問道。
夏音重新直起腰肢，“外婆，我已經教訓過她了。”
大庭廣眾之下，被她摁在那裡嗆了那麼多的水，應該終身難忘了。
老太太搖頭，“這不夠。”
“外婆的意思？”夏音乾脆把這球塞到她手裡。
老太太沉默了片刻，轉向厲上南，“既然這丫頭仁慈，那就讓寶宜在兩家長輩的麵前給她奉茶道歉，你覺得如何？”
“可以！”厲上南一口應下。
殷政華拿起瓷杯抿了口茶水，“倒是也合理。”
長嫂如母，小姑子給嫂子奉茶賠罪也不過分。
“那就這樣辦，”見兩人都不反對，老太太就把事情給定下了，“上南，你派人把你媽媽接到桃花苑。今晚，我們就把這事給辦了。”
厲上南點頭，“可以。”
夏音驚詫地看著三人，奉茶賠罪，羅君跟厲寶宜不得瘋嗎？
“老太太，薑湯！”阿姨端了一碗溫熱的薑湯進來擱在茶幾上。
老太太看向夏音，“去把它喝了驅寒。”
“好！”夏音端起碗，一點點地喝進嘴裡。
老太太看向阿姨，“寶宜那邊，讓人送過去了嗎？”
“老太太放心，”阿姨回道，“已經讓人送過去了。”
老太太點點頭，“不管如何，女孩的身子還是要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