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東摸著鼻子，退到數米之外。
厲上南看著懷裡淚流滿麵的女人，心口微微發澀，“我的錯，你彆哭！”
“你怎麼那麼壞！”夏音攥著他的衣襟，眼淚鼻涕全蹭到上麵。
厲上南將人壓在懷裡，下顎抵著她的發頂，長指拂過她的發絲，“是，我是壞蛋！”
聽他認錯，夏音冷哼，“你對自己的定位挺準。”
男人拇指擦掉她眼角的水漬，“不生氣了，嗯？”
“生氣的！”夏音扭頭看向小院，長睫一眨，眼淚再次掉下來，彆提多委屈了。
厲上南輕歎，長指穿過她的發絲將人壓在身前，“抱歉！”
夏音靠在他身上，漸漸止了哭聲。
很久後，她輕聲開口，“我不欠他的了！”
“對！”厲上南應道，“不管是臨江堰，還是東華山，他給與你的恩惠，你已經全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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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音抱緊他的腰身，“我還是想哭！”
“哭吧！”厲上南拍了拍她的背脊，“今晚過後，他就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夏音嗯了聲，整個腦袋埋進他懷裡又輕輕地哭起來。
男人彎身將人橫抱起來往回走，“回家吧！”
“好！”夏音浸著水汽的目光滑過小院，隨後埋進他頸窩。
時東打開車門，待兩人坐進車子後，他回到駕駛室。
夏音往回看了眼，腦袋搭在他肩上，閉上眼睛。
“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厲公館。”厲上南低聲開口，“過年的東西，你也可以開始準備了。”
夏音掀著眼簾看他，“春節，厲家有什麼規矩嗎？”
兩人結婚三年，厲公館的事於她而言其實並不熟悉。
往年春節，所有的事都是羅君在處理，她從未接觸過。
“這些事，馮管事跟陳姨會協助你，”厲上南安撫道，“彆擔心。”
夏音點點頭，靠在她身上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