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非話音一落,安末文便撲過去用力拔出刀子。
心裡一喜,臉上就帶出點笑意。
夏音心口一跳,緊張地盯著她。
這怎麼玩?
她還像個蟬蛹似的被綁在這裡,不光動不了,還不能開口說話。
開局,她就是死。
羅非嘖了聲,雙手環胸靠著樹乾,視線滑向安末文,“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安末文捏緊手裡的刀子,盯著夏音的目光閃了閃。
夏音心口發緊,下意識地蹬著腳往後退去,嘴裡發出嗚嗚聲。
地上的枯枝被踩得劈裡啪啦作響,刺激得人神經越發緊繃。
安末文停在一步之外,冷眼盯著她看了會兒。
眼底的女人頭發淩亂,小臉蒼白,身上捆著繩,嘴上封著膠帶,一身狼狽。
厲上南護著的女人,沒想到也有今天。
安末文眼底是掩不住的嘲諷,羅誌民生日宴當日受的恥辱,在這一刻消散乾淨。
略微彎下身,她用力扯掉她嘴上的膠帶。
嘶一聲,夏音覺得嘴巴四周火辣辣的疼,上麵怕是被撕掉了層皮。
安末文蹲下身,盯著她身上的繩子沒動。
“安道成死了,”夏音緊緊盯著她,“他死在了青崖山水庫。”
水庫兩字被她咬得極重,雙眼同時滑向山腳,暗示意味明顯。
安末文神色有瞬間錯愕,卻又很快恢複平靜。
“他真的死了!”夏音以為她不信,又重複一遍。
安末文嗬了聲,刀刃抵住繩子,刀口向著她心口的位置,提著眼簾冷冷地看著她,“你以為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