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太太身體歪向殷望秀，壓著聲音問道，“你覺得夏音這孩子怎麼樣？”
殷彥書瞥她一眼，隨即又垂下視線盯著屏幕。
“挺好，”殷望秀撥了兩下茶蓋，“厲家有福氣。”
殷老太太眼角的笑紋深了幾分，“我也覺得她很好。”
“您要是喜歡，”殷望秀唇角的笑非常淺淡，“那就經常招她進來陪陪你，免得你孤單。我想厲家的人會非常樂意的。”
殷老太太笑著點頭，“這幾個孩子都很孝順。”
跟著，老太太沉凝片刻，試探地問道，“讓你收她做義女，你願不願意？”
殷望秀皺眉，眼底全是抵觸，“媽？！”
厲家的人害死她的胤文，她怎麼可能收仇人家的媳婦做義女？
見她不同意，殷老太太攥緊她的手，“我隻是心疼你。”
殷望秀回握住她的手，朝她笑道，“媽，胤文會回來的，你彆擔心，我也不會有事。”
“我知道，”殷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跟著看向院子裡正在打電話的身影，“原本，我也隻是想讓你有個念想。你不願意，這件事就算了。”
殷望秀眸光朝門外滑了下，“這事，她知道嗎？”
“不知道。”殷老太太知道她的擔心，“她是厲家的媳婦，厲上南掌心裡的人。孔家義女的身份於她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並不值得她花費心思。這孩子，心思純，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殷望秀卻是不信，“是嗎？”
側眸盯著夏音的背影看了會，她重新盯著殷老太太，聲色淺淡地開口，“能擠掉安末文嫁給厲上南，你覺得她真的純？”
跟著，她笑了下，“媽，你可彆被她騙了。”
“姑姑，”殷彥書眸色平靜地望著她，“奶奶不會害你。”
言下之意，殷老太太肯定做過調查，確認沒有問題後，她才會把人送到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