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悅緊繃神經，強撐著背脊端坐在那裡，細看她緊握的拳頭隱隱發顫。
篤……篤……篤……
厲上南食指輕點扶手，一聲聲緩慢而清脆，每一下都落在她的神經上。
“厲總，你真會開玩笑！”林瑾悅艱難地扯開嘴角，這才發現兩邊的肌肉僵硬無比。
厲上南嗬了聲，“來陽大廈。”
唰一下，林瑾悅小臉煞白，卻依舊梗著脖子，“當年建造來陽大廈時，卓遠的業務並沒有到京城。”
厲上南提著眼簾看她，深眸覆上一層冰霜，“地下停車場第1086號車庫，右手邊第二根柱子，你可以找人挖出來看看。”
聽他講得有鼻子有眼，林瑾悅緊繃的神經啪一下斷了，“你怎麼敢的？”
這是犯罪！
厲上南本是收斂的氣息瞬間釋放，猶如狂潮卷著鋪天蓋地的冷意朝她撲去，“你手裡所謂的聊天記錄哪裡來的？”
“沒有記錄，”林瑾悅臉色煞白，“我都是騙你的。”
厲上南瞥了眼腕表，“據我所知林康民跟蘇業英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京城機場了。”
“你要乾什麼？”林瑾悅站起來，心驚肉跳地盯著他。
厲上南聲音十分隨意，“四方大樓下麵正需要兩個活樁，我覺得他們正合適。”
“你不能這樣乾！”林瑾悅這下真的嚇到了。
厲上南就那麼看著她，意思擺得很明顯。
林瑾悅雙腳一軟跌回位置，整個人處在一種莫名的恐慌裡，“尹白玲給的。”
“尹白玲？”厲上南雙眼一眯，眼底冷意更甚。
林瑾悅用力點頭，神色急切，“對，是她給我的，跟我完全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