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上南在辦公室內靜坐了將近半小時，這才重新拿起手機撥通殷政華的號碼，聲音裹著幾分鄭重，“講話方便嗎？”
“你說。”殷政華斂了眉宇間的疲色，神情跟著凝重幾分。
厲上南沉默幾瞬，“對孔家，你有什麼吩咐？”
殷政華摘掉眼鏡，隨手扔在辦公桌上，“看在我的麵上，你留他一口氣吧。”
孔政澤對夏音做的事，他留在京城的人已經全數彙報到他這裡。
若不是看在老太太的麵上，他根本不會開這個口。
“行！”厲上南二話不說應了。
掛斷電話，他便開始聯係鐘世城，“你出麵幫我跟蕭亦徽打個招呼，最近半月配合一下。”
鐘世城嗬了聲，“你總不能讓人白乾活吧？”
“到時尚易傳媒，”厲上南建議，“你可以讓他考慮入手。”
鐘世城挑眉，“行，我幫你跑一趟。”
食指摩挲著下巴，厲上南在腦海裡反複演練推算這次動作的經過跟後果，試圖從中找出潛在的危機跟不確定性。
時北敲門進來，“厲總，我已經約了鐘氏和蕭氏的運營官，晚上見麵詳談。”
“你快去吧！”厲上南瞥了眼腕表，時間已經定在五點，零星的霓虹燈已經點在這個城市的上空。
時北瞥了眼他手指下密密麻麻的計劃內容，“那我先走了。”
厲上南放下簽字筆，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霓虹點綴的城市在他眼底展開，渲染成一幅令人激情彭拜的畫卷。
在這四方城，他也要爭一方天地！
鈴聲響起……
厲上南回身，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嘴角緩緩勾出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