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武九天!
正午時分,天運宗中心處的一座高聳鐘摟的頂層,這裡有一尊厚重威嚴的銅鐘掛在房梁之上,銅鐘通體雕刻著深奧的花紋,讓人莫名心生敬畏。
這鐘就是天運宗,隻有緊急時刻才會敲響,三聲,六聲,九聲。如果敲響了九聲,那麼全宗上至長老下至弟子,必須一炷香之內趕到天運武場。
東方怡站在護欄邊上靜靜的看著身下的天運宗,她身後一個體型佝僂的老者撫袖敲鐘,一聲又一聲,直到敲響九次。
銅鐘嗡鳴著,老者敲完鐘之後慢悠悠的走到東方怡身邊,一臉滄桑的看著天運宗。
“昨天夜裡一位至尊持著清河天主的劍找到我,讓我去天棄沙漠幫助天主封印萬界通道,看來人間劫真的要來臨了。”東方怡歎了口氣,頗為傷感的說道。
老者沒有接話,隻是靜靜的聆聽著,他一生都在鎮守這座鐘樓,但是他一生都沒有敲響過九下,直到今天他親手敲響了九聲!
“沒想到我會是宗門最後一位宗主。”東方怡悠悠說著,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李封帶著封天門所有弟子朝天運武場而去。
天運宗每一座山峰的弟子都下了山,就像百河入江一般彙聚在過道上,很多人問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宗門會聚集全門弟子,可是無人能答。
李封神色平靜,他隱隱覺得這次天運鐘九響的原因和人間劫有關,否則天運鐘不可能被敲響九下,要知道就算宗主的接替也隻是是敲六下。
李封順路去了靈藥峰,接了雲清一起。
途中雲清不斷問李封昨天夜裡的鴻門宴是怎麼回事,而李封也就把弟子間流傳的給她說了一遍,並沒有告訴她楚賜也出現了,但是李封打算最近陪在雲清身邊,直到殺了楚賜!
大半會兒之後,李封和封天門的弟子來到了天運武場,也就是上次飛天大比的地方。
此時武場人山人海,天運宗總共八九萬人此時都聚集在武場上,也虧武場足夠大。但是這裡很吵,弟子之間都在議論著天運鐘為何會響的事,嘰嘰喳喳的比菜市場還吵。
又過了一會,天空之中一群人禦空而來,東方怡為首,她身後的是天運宗百餘位長老,就算是地位最低的長老也在其中。
接著隻見一股柔和的力量把一部分人彈開,武場地麵緩緩升起了一座石台,東方怡一群人也在石台上落腳。
看見宗主和諸位長老都來了,武場裡很快的就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說話。
東方怡今天穿的是緊身的紫色武服,她畫了妝,眉毛狹長中心一點紅痣,整個人雖沒有平時的嫵媚,但是更顯英姿颯爽之感。
“鐘聲響,門徒聚,你們做的都很好。”東方怡的聲音充斥在武場的沒一個角落,不疾不徐很是平淡。
“我要離開天運宗了,原因不能告訴你們,我不在的時間裡今後的宗門一切都和往常一樣。”
東方怡說完,下麵立刻就沸騰了,眾人都在討論著宗主為什麼會離開,但是稍有智慧的人都會疑惑。隻不過是宗主要離開了,可是為何要敲響九下天運鐘呢,這不合往年的記載啊!
不僅連這些弟子疑惑,就連眾多長老都疑惑不已,他們也和宗門弟子一樣,沒有接到任何命令就聽到了鐘聲。
但是此時他們也不能問,如果宗主會說自然就會說,如果不願說,那麼問也沒用。
也許整個宗門隻有那個鐘樓的老者知道原因。
東方怡擺了擺手,等那些弟子安靜下來之後才開口,說道“你們努力修煉吧,緣由我不能多說,我隻能告訴你們,在不久之後天下隻有強者才能生存。要想保護親人朋友,隻有變強不惜一切的變強!”
“今天敲響九下天運鐘,我的目的就是告訴你們這些話。”東方怡神情平靜的說道。
他的話讓很多弟子都更加疑惑,但有一小部分見多識廣頗有頭腦的人意識了一點,那就是未來不久之後,天下即將大亂。
李封閉上眼深吸口氣,整個天運武場八九萬弟子,也許隻有他才知道原委。
昊天陵墓中那個撫琴女子說了,萬界通道開啟在即,第九天主正在號召強者加持封印,東方怡估計就是收到天主的命令,不得不離開天運宗前往天棄沙漠。
“記住我的話吧,今天就此解散了。”
說完,東方怡撫袖禦空離去,身後的眾長老也緊隨其後,剩下武場那些目瞪口呆的弟子。
“這就結束了?聚集全宗隻為了告訴我們這些話?”一個弟子嘴角抽了抽,一副驚訝的模樣。
“可不是麼,天運鐘敲了九下,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
“走吧走吧。”
東方怡離去之後,武場的弟子也如潮水一般褪去。
“宗主說的這些話好像告訴我們不久之後天下就要大亂了。”雲清環抱著李封的手,若有所思的說道。
聞言,李封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雲清這麼一個心思單純的姑娘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是李封沒有接雲清的話,反而轉開話題,說道“回去彈琴給我聽好不好。”
“嗯。”雲清點了點頭。
就這樣,今天這場突然的召集到此結束,從頭到尾東方怡隻說了幾句話,並且這些話在絕大多數人看來都是點屁大的事。
所以很多人都不爽,但最終隻是罵罵咧咧的各回各家。
李封讓陳天放帶著封天門的弟子回去,自己卻陪著雲清去了靈藥峰。自從上次與雲清的一夜纏綿之後,兩人關係更加緊密了,相處時彼此都很開心。
一個時辰過後,靈藥峰雲清居所後麵的竹林涼亭之中,傳出陣陣毫無曲調的琴音。
李封讓她教自己彈琴,可是沒想到一首很簡單的《月半曲》,他學了一個時辰,愣是連第一段都毫無頭緒。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啊,教你這麼多次了都還不會。”雲清長長的籲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
“你竟然敢說我笨!”李封眯著眼睛一臉壞笑的向雲清伸出了魔爪。
他的不斷的撓著雲清的細腰,惹得她咯咯直笑大呼求饒。
“誰!”突然,李封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他鬆開雲清,大喝一聲猛的起身扭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