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好一個俏郎君!方夫人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眸,奇道“你……呀!你個混蛋好生無禮!當真以為奴家好欺負?”
隻見唐世勳突然伸出右手輕撫她的俏臉,嚇得她險些驚叫。
感受到這廝的溫柔舉動,而他又易容得麵如冠玉,且這等私會又很是刺激,方媛兒的心頭沒來由地陣陣狂顫。
唐世勳仔細地打量著方媛兒,故作挑釁地壞笑道“難怪如此多人想要偷香竊玉!”
“你!”
方媛兒緊緊地貼著牆壁,胸脯不自禁地急促起伏著。
她既羞且惱地跺腳道“無恥小人!信不信奴家叫他們進來打殺了你……唔!”
唐世勳突然將嘴唇湊近,唇與唇隻有咫尺之距,灼熱的鼻息相互交織著。
方媛兒何曾有過這等難以言喻的經曆?
這混蛋到底親是不親?她直感到心跳止不住地加速,俏臉滾燙至極。
唐世勳的嘴角微微上揚,他並未真個親吻她,腦袋略微回撤保持著曖昧的距離。
這個壞蛋!方媛兒氣惱地瞪了他一眼,適才那一瞬間,她險些便想主動出擊了。
唐世勳輕輕地刮了刮她精巧的鼻尖兒,淡然笑道“好了,說正事吧。”
方媛兒連忙深呼吸,撇開各種複雜的異樣心緒,低聲道“在說之前,奴家要先問你一個問題。”
聽到唐世勳輕嗯了一聲,方媛兒也不抬頭看他,問道“你說你是全州守禦千戶所黃千戶的人,憑證何在?”
“憑證?”
唐世勳依舊緩緩摩挲著她的俏臉,淡然道“信不信由你!”
方媛兒一陣氣惱,就如今日下午時唐世勳問她,如何證明她的父祖輩是錦衣衛的暗樁密探?
當時她不也如此回答?
唐世勳劍眉微抬“還有何問題?”
方媛兒感受著這混蛋的怪手之溫柔,心頭不時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顫抖。
她既羞且惱,偏偏又很是享受。
畢竟,龐大海那等粗鄙武夫,可從未如此溫柔待她,她嘟著嘴兒道“沒了!實話告訴你吧,奴家傍晚回到城守署的後院,在書房裡可是發現了好多密信!”
唐世勳心頭一喜,龐大海的密信居然放在書房內?
他麵上自然不動聲色,右手拇指看似不經意地輕輕劃過方媛兒的柔唇,打趣道“據說你們方家以前的家境可不好,你和你的兄長都未讀過書,如何會識字?再者說,龐大海也不識字,那些密信放在書房作甚?”
“你這登徒子好生無禮!”
方媛兒被撩撥得心弦一顫,緊靠著牆壁一陣深呼吸,低聲道“奴家的娘親通文墨,家兄與奴家打小便被娘親教導。”
提到娘親,方媛兒的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憂色。
她接著解釋,龐大海雖也不識字,但有個對他很是忠心的管家叫常叔。
這常叔年過五旬,據龐大海說,常叔乃是個老童生,而他曾救過這常叔的性命。
那些個密信,應當是這常叔念給龐大海聽的。
“原來如此。”
唐世勳微微頷首,眼見方媛兒的情緒有些低落,或許她娘親的病情該是頗重。
他並未急切地追問龐大海的密信內容,而是湊到方媛兒耳畔好生安慰了一番。
既然是做戲,自然也得做全套不是?
方媛兒的心頭既感動又酸楚。
感動的是這混蛋著實很懂她,就仿佛是她的多年知己一般。
酸楚的是她娘親已病入膏肓,家裡人都清楚娘親時日無多。
當然,方媛兒如何不知唐世勳對她如此體貼的目的?
她幽幽一歎,便欲將龐大海的密信內容告訴唐世勳。
而這時,閣樓大門外的四個賊兵突然齊聲道“見過將軍!”
唐世勳和方媛兒皆是一驚,龐大海怎的來了?
‘咚咚咚!’
閣樓的大門傳來敲門聲。
同時,龐大海還中氣十足地喚著方媛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