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諜影!
包參將和鄧參將等人亦是聽得眉頭緊鎖。
眾人皆已聽出了關鍵點。
運兵入城那日上午的巳時,有個滿臉雀斑的女子去過副捕頭花榮的家。
同樣是巳時,林家的家仆程阿旺則去衙門的快班班房找了捕頭曾有才。
之後花榮趕去衙門找曾有才,最後曾有才帶著賊兵秘密逮捕了齊二春。
那麼可以確定,舉報齊二春的告密者,一定就是那雀斑女子和程阿旺之中的一人!
包直此時則在心裡暗罵林厚才不是個東西。
因為林厚才從未對包直提過,他林家有個家仆去找曾有才之事,而且還是在那等關鍵的時候。
這包直之所以有信心坐實唐世勳是告密者,是因為林厚才向他揭發,有個雀斑女子在那日巳時去找過副捕頭花榮。
那花榮家的兩個家仆正是被林厚才找到的,如今還被包直關押著,兩個家仆的證詞一致,對雀斑女子的描述也相通。
更何況那兩個漢幫的幫眾,即在官兵攻進南城門以後,被嶽三水安排去馬尾巷‘一號據點’保護阿梓和於青青的那兩人,這兩個幫眾也被林厚才給抓住並送給了包直。
正是這兩個幫眾了阿梓的模樣,且與花榮家的兩個家仆描述的模樣極為相似,這還能假得了?
這才讓包直極為自信地認為,告密者應當就是這個女子,而這女子鐵定是唐世勳的手下。
誰曾想,林厚才的家仆程阿旺居然在那時卻去縣衙找了曾有才?
包直雖心中暗罵,但麵上則死咬那雀斑女子,他問唐世勳,難道你不承認自己手底下有這樣的一個女子?
唐世勳則一臉正經地矢口否認。
他說,他根本都沒在馬尾巷裡有宅子,更何況他是來城裡當細作,為何要找兩個女子做手下?
除了那兩個被林家抓走的漢幫之人,可有其他人見過這兩個‘子虛烏有’的女子?
接著他又分析,無論是花榮家的那兩個仆人,又或是所謂的兩個漢幫的幫眾,是否都是林厚才抓住的?這些所謂的人證是否都是林家交給包直的?
唐世勳甚而指出,難說這四人本就是在串供,根本都沒有一個雀斑女子去找過花榮。
包直聽罷頓時不乾了,他也有理由反駁。
他說,就算林家當真有個家仆叫程阿旺,就算有衙門的老莊頭作證,程阿旺在那日當真去找過曾有才,但程阿旺因為何事去找曾有才?誰知道?
再有,程阿旺如今在何處?有本事你唐世勳把程阿旺找出來對證啊?
唐世勳一聲冷笑,立刻反唇相譏道,那好,既然你包直說有個雀斑女子在那日去找過花榮,還口口聲聲說那女子是我的手下,那你包直有本事就去把那雀斑女子找出來對證啊?
石大錘在旁聽得頭疼不已,他輕輕地用手肘推了推他的‘智囊’賴豪,低聲問道“這他娘的當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啊!你說究竟誰是告密者?”
賴豪的歪嘴巴抽了抽,低聲答道“二當家,這兩人分明就是在扯皮!莫說是你我,便是包參將和鄧參將也分辨不出真假不是?”
石大錘不禁瞥了眼包耿和鄧謙。
隻見包耿和鄧謙也是一臉的苦思狀。
這事兒當真是陷入了僵局不是?兩邊的說辭都有道理,卻又都有個關鍵點缺失,那就是雀斑女子在哪?程阿旺又在哪?
這沒有關鍵證人,誰都能夠抵賴不是?
那姓孫的遊擊將軍亦是想得腦仁發疼,他拉了拉身旁菊香的衣袖,也問了如石大錘一般的問題。
菊香不禁白了他一眼,隻要找不到關鍵的雀斑女子或程阿旺,這舉報齊二春的告密者之案就是個懸案。
同時她還悄悄告訴孫遊擊,她認為唐公子應當沒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