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終於沒能再止住,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
那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讓唐世勳看得心碎不已。
黃人傑瞥見唐世勳鷹目中愈發森然的寒意,他不禁感到頭皮發麻,忙陪著笑臉道“唐兄弟,都是自己人,你可是喜歡這小娘子?嗨!哥哥讓給你便是!還彆說,這娘們可真帶勁!嘿嘿!”
‘啪!’
唐世勳冷不丁用左手狠狠地抽了黃人傑一耳刮子。
他的鷹目彷如看著件死物一般。
黃人傑的三角眼中頓時滿是怨毒之色“姓唐的,你他娘的莫不是找死?竟為了個青樓娘們扇老子耳光?”
“桀桀!”
唐世勳發出陣陣瘮人的冷笑,他臉色因極度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湊到黃人傑耳邊寒聲道“找死的是你!竟敢如此欺辱我嫂子!死吧!”
“啊!”
周氏俏目圓瞪,眼見黃人傑捂著脖子軟倒在地抽搐,她忍不住一聲低呼。
唐世勳的神色冷漠至極。
從他進入這間屋子看到周氏的慘狀,他就決定要斬殺這黃人傑。
這不僅是因為周氏有恩於他,更因為他心中不斷湧現一個憤怒的嘶吼聲。
似乎,嘶吼來自於他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自從周氏嫁入他們唐家以來,這十年她著實對唐世勳等弟弟妹妹們都極為關心。
她總是那麼地端莊而知書達理,怎會遭遇如此劫難!
唐世勳深吸了一口氣,正要用匕首去給周氏解綁,卻聽到屋外傳來了兩個男子的猥瑣笑聲。
他劍眉微皺,這兩個家仆怎的如此快就回來了?
於是他趕緊將門閂插上,快步走到周氏身旁割斷她手上的白布條,並低聲叮囑道“莫要大聲說話!”
隨即他扶著周氏躺在床上,並將燈架上的油燈給吹滅。
門外的兩個家仆不禁疑惑地竊竊私語,黃公子怎的如此快就滅燈了?還有,王五那小子跑哪去了?
不多時,兩個家仆聽到屋內傳出了男子的粗重低吟聲,方才會心地笑著說,原來公子今晚想熄了燈玩啊?
周氏躺在床上羞得麵紅耳赤,勳哥兒怎可發出這等羞煞人的聲音來?
唐世勳也是既尷尬又無奈。
從那三個家仆最開始聽牆根,他就猜到這仨和那黃人傑以前定是常常如此玩,因此他隻得照著這個路子演下去。
這時,屋門口的兩個家仆突然疑惑地低聲道,為何那小娘子沒聲音?
不僅如此,隻聽屋外又傳來了腳步聲,似乎又有幾人蹲在了屋門外。
新來的幾人果然也是來聽牆根的,其實他們並非以此為樂,但黃公子就好這一口啊!若他們不來偷聽,豈非讓黃公子不儘興?
聽著這幫黃家的家仆竊竊私語,唐世勳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罵。
“夫人。”
唐世勳這幾個月已是叫慣了周氏為夫人,因此幾乎是脫口而出,他低聲道“你可聽到了外邊的那些雜碎所言?未免他們起疑,還請夫人配合一二!”
“呃?”
周氏聞言一怔,這段時日她一直待在這紫溪樓中‘受訓’,如何不明白勳哥兒所言是何意?
她俏臉羞紅至極,好在此時屋內已是沒了燈火,她暗唾道“勳哥兒,奴家……這如何使得?”
“嘖!”
唐世勳聽著外邊的一幫家仆愈發疑惑的議論,他低聲道“事急從權啊!”
周氏既羞且惱,嬌嗔道“奴家,奴家如何辦得到!”
“你!”
唐世勳咬了咬牙,無奈道“得罪了!”
說罷,他的大手伸了過去。
不多時,家仆們聽到屋內傳出了不可言喻的聲音,眾人皆發出了猥瑣的笑意。
按著以前黃公子的喜好,一眾家仆還故意抬高了聲線,在屋門外齊聲奉承黃公子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