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諜影!
‘砰!’
申不凡這時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和談個鳥!就官兵那幾萬人,莫說是零陵城,便是湘口關都彆想輕易拿下!”
陸知府和許大人等皆是尷尬地舉杯自飲。
至於這些人心裡是何想法,外人自是不得而知。
唐世勳故作不快地瞪了申不凡一眼“臭小子!你真以為湘口關固若金湯?”
“我!”
申不凡聞言不禁語塞,旋即他惡狠狠地瞪著陸知府和許大人,寒聲問道“那火器局的人都是吃閒飯的嗎?為何這回送去的火炮老是炸膛?”
“這……”
陸知府也不敢反駁這申家的二世祖,隻得求助地看向唐老夫子。
唐世勳撚須輕歎,語重心長地對申不凡解釋了一番。
他之前還真問了陸知府這個問題。
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火器局,因為火器局的夏大使等人本就忙得不可開交,而湘口關的幾個水師將領不停地催促,就連申不凡也派親兵去催促了一次。
大家都知道大夫廟防線吃緊,也想多鑄些炮出來,但產量本就有限,且水師的火炮損耗率比陸軍更高。
要知道火炮往那戰船上一架,一旦船被擊沉,火炮也就打了水漂不是?
無奈,在水師的多方催促之下,火器局的夏大使請示過孫將軍和陸知府之後,將一批陳年舊炮運去給新船裝配,而這些老炮的品質著實是參差不齊,且氣密性很是堪憂。
再有便是,東郊的幾大船坊皆缺木料,因此戰船上的龍骨、炮架等堅固部位也難以用到更多的好料。
說白了就是在粗製濫造地趕工,以拚得江麵上戰船的數量不輸於官兵罷了。
有這諸多原因在,結果可想而知。
但這事究竟該怪誰?其實不過是一筆糊塗賬,就連孫將軍也是無奈至極。
更何況,湘口關和道州寧遠衛的兩座水師大營的降兵們,本就是些牆頭草,其實早在反攻石期站之時,就已經出現過一些逃兵了。
而今日大夫廟防線的崩潰,無疑讓這些降兵更加看不到希望,逃跑和反降官兵皆不足為奇。
申不凡聽罷,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又不傻,且整日待在戰船上,對於各種問題早已心知肚明,就如跟隨他來支援零陵城的道州水師,今日不也有大半逃跑了?
這等窩火之事偏偏還沒個發泄的點,申不凡緊緊地捏著酒杯,悶頭一飲而儘。
他冷聲道,和談不和談的,他自然聽孫將軍和唐老夫子的決定。
但他提醒眾人道,如今的湘口關,真正的水師降兵隻不足千人。
而他的道州兵和孫將軍的幾位嫡係將領的精銳部下,最多也就一千五百人。
加上那些不靠譜的水師降兵,也才二千五百餘人上下。
申不凡提這個提醒的意思是,湘口關如今隻能自保,恐怕官兵船隊直接叩關,他們也隻能在關牆之上以火炮反擊。
原因很簡單,他和其他幾位將領麾下的一千五百餘精銳都不會水戰,目前來看,守著湘口關也隻能算是勉強為之。
當然,他們也不怕官兵炮轟湘口關,畢竟那關牆不僅厚實,而且上邊全是火炮。
且申不凡還說,他們已經將許多受損戰船上的火炮也全部轉移上了關牆。
不過,官兵想要湘口關開放通商?申不凡一聲冷笑,若是湘口關的水關被長期打開,一旦被細作混入,誰知道哪天破曉官兵會直接突擊水關?他們如何防得住?難道就靠那不足千人的水師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