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諜影!
大年初二。
卯時過半,天色尚一片漆黑。
宋家祖宅後院的秀荷居內,精神奕奕的唐世勳坐在堂中美滋滋的吃著早餐,神色古怪的王秀荷、左氏與一臉陰沉的秦薇兒陪坐於旁。
唐世勳的餘光瞥見滿是怨氣的秦薇兒時,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昨個這一宿可真是一言難儘呐!
當唐世勳昨晚處理了萬壽街的事情後已是到了今日的子時過半,他和王秀荷、秦薇兒一同回到宋家祖宅的秀荷居歇息。
而方忠仁的妻子左氏這幾日隨著唐世勳一同南下,昨晚她早已先行回了秀荷居。
由於王秀荷被柳八那一摔給撞著了腦袋,是以一直在昏迷當中,回來後自是被宋家倆姐妹給扶著去歇息。
而秦薇兒則擔負起了伺候唐世勳的任務,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上回她都伺候他沐浴了不是?因此她自是沒甚好矜持的。
沐浴過後,兩人進入了東臥房內。
雖說秦薇兒對唐世勳上次的‘折磨’是食髓知味,但她也是個極為倔強的女子,她進入臥房後一直強調唐世勳上回是乘人之危,而這次她要反客為主,就問唐世勳敢不敢?
唐世勳有甚不敢的?這等小情調豈非更增樂趣?
於是乎,秦薇兒將唐世勳的雙手和雙腳給綁在架子床的四根立柱上,而她則要學著這壞小子上回對她那般以牙還牙。
就在兩人心火漸旺的當口,一陣有節奏的暗號敲門聲響起。
當時唐世勳一聽那敲門暗號就知道是韓夫人來了,他自是吩咐秦薇兒快給他鬆綁。
誰知秦薇兒竟是一臉不快地說,誰如此不長眼這個時候來壞她好事?於是她披著衣裳便出去打發外麵的人。
她既不知道外麵的是誰,也沒給唐世勳鬆綁。
不多時,秦薇兒被身穿夜行衣的韓夫人給扛進臥室扔在了寬大的架子床上,原來韓夫人竟是將秦薇兒給打暈了過去。
原本韓夫人隻是想來跟唐世勳交流和彙報,順道再請教關於軍債的事情等等。
誰知她卻見唐世勳被綁在床上,再掀開被子一看,這壞小子已是不著寸縷。
韓夫人真個是既好氣又好笑,她如何不知這壞小子和秦薇兒正要做一些不可描述的羞人事兒?
然而韓夫人低估了唐世勳那張嘴的蠱惑力,又或者是她因著認購這壞小子發行的軍債而暴富,心中本就極為亢奮,導致她聽到唐世勳的讚賞而忘乎所以?
總之韓夫人在不知不覺間被唐世勳給忽悠進了坑裡,而後她在意亂情迷之下險些便完成了秦薇兒‘以牙還牙’的宏願。
而韓夫人又豈是經驗老到的唐世勳的對手?她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在占儘優勢的情況下為唐世勳那壞小子鬆綁。
結果情勢急轉直下,韓夫人在猝不及防下是丟盔棄甲一潰千裡,那番她從未體會過的美妙滋味兒實是一言難儘之。
得虧韓夫人常年習武,那身子骨經得住韃伐,到了寅時後她已是緩過勁來,在與唐世勳一陣溫存和竊竊私語後,她方才依依不舍地悄然離去。
反觀昏迷的秦薇兒,那是靠在唐世勳懷中睡到破曉過後方才醒轉,她雖昏迷了一宿,但還隱約記得她在打開門時被一個蒙麵人給擊暈,而且她依稀記得耳畔響起的各種不可言喻的嬌吟聲。
更讓秦薇兒羞憤難當的是,當她起身陪著易容成唐夫子的唐世勳來到正堂時,王秀荷、左氏、宋小美、宋小甜和親兵仇大剛等人皆是神色古怪的看著她。
畢竟淩晨那一個多時辰的嬌吟聲委實太過放肆而響亮,不僅是這秀荷居,便是後院的其他小院亦是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認為那是秦薇兒所發出!委屈、無奈和憤慨充斥著秦薇兒的內心。
她並非不願跟唐世勳發生何事,其實她站在自己與秦家的立場上,早已決定要對唐世勳投懷送抱。
但是她可不願蒙受這等‘不白之冤’!她幾乎敢肯定夜裡出現的蒙麵人就是韓夫人那個狐狸精,可她又找誰說理去?就連負責安保的仇大剛等親兵都未察覺韓夫人來過不是?
秦薇兒咬了一口麵餅狠狠地咀嚼著,仿佛這餅子就是韓夫人那狐狸精的肉一般!她暗暗發誓,以後定要讓那狐狸精好看!
王秀荷的心思也極為複雜,她昨晚經曆了那許多驚心動魄的事情,雖說回來時還處於半昏迷狀態,但當她躺在床上之後反倒是蘇醒了過來。
而秦薇兒還在東臥房內發出那許多不可描述的嬌吟聲,導致王秀荷亦是聽得麵紅耳赤浮想聯翩。
其實王秀荷在昨晚被柳錫承挾持之後,心裡邊就一直在呼喚著乾爹唐夫子,誰曾想後來乾爹竟真的來救她,雖說那會兒她被柳八給扛走了,但她心裡又怎會不激動?
再加之王秀荷認定她的夫君宋宜璟與那年近五旬的十三姑之間有苟且,這也讓王秀荷心中極其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