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過來。
“藤齋警官,死者身份已經查明了!”
一位下屬在旁彙報:“他叫水穀真一,十九歲,是民治中學上一屆畢業生。”
“畢業生?那他怎麼會在學校裡?”
通齋警官蹲下來查看屍體:“脖子上的勒痕應該才是他真正的死因,他是在死亡後被釘到牆上……而且,身上同樣有nfess刻痕。”
“有去他家裡調查嗎?”
柯南湊到彙報的警察身邊。
“有!我們在他家裡發現了打鬥的痕跡,應該是第一現案發現場……但,沒有采集到有用的毛發或指紋。”
目暮在旁問:“死亡時間呢?”
“啊,是昨天晚上兩點到三點之間。”
那警官看見目暮的氣勢,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甚至還微微挺直腰背。
“混蛋!!他是本案的重要嫌疑人!誰讓你說的?!”
藤齋警官勃然大怒。
嚇得那位警官連忙彎腰道歉。
工藤優作打圓場:“他最後被發現在學校,說明他的死應該與在學校時的生活有關,畢業後的人際關係可以暫不考慮。”
“他的同齡人都已經畢業,看來……隻能去問他的老師了。”
藤齋警官邊說便示意下屬去傳喚相關人員。
就在他們等待時,柯南說道:“警官先生,死掉的那個信箱製作人叫什麼?”
“你說的是那個被冰錐刺穿雙目的人嗎?”
藤齋警官回道:“他叫吉森信……你有想到什麼嗎?”
柯南點點頭:“一切的起點都是那個信箱,或者說是那個告解社。”
“既然要申辦社團,那成員必不可能隻有一個,伱知道還有誰加入過嗎?他們很有可能知道什麼!”
“當時的老師說,來申辦社團的隻有他一個,是不是還有其他成員並不清楚……我們也詢問過,都沒有結果。”
有意思……這就是你說的舞台嗎?
柯南低下腦袋,將目光藏在反光的鏡片下。
雖然很不好,但他有些興奮了!
最難破獲的殺人不案是那些使用離奇詭計的,而是鎖定不了嫌疑人,案情錯綜複雜的。
好不容易碰到不是三選一的案件,他心裡的鬥誌開始燃燒起來。
“看樣子,你已經有想法了啊,柯南。”
因為顧及旁邊的目暮,工藤優作沒有叫新一。
柯南搖搖頭:“不,我現在還沒有頭緒。”
“要解開這些案子,還有許多需要搞清楚。”
他抬起下巴:“但是,如果這些案子全都相關的話,有一點可以很輕易想到——至少有兩個人偷走過信箱!”
工藤優作微笑:“是通過案件類彆想到的吧?”
“小混混被殺時,留在現場的信封表明,凶手自認為是替天行道。如果把這當做正義之事……那前任校長的死無疑與之格格不入。”
“要麼,是校長同樣做過陰暗的事,被人寫入信封後因此遇難,要麼……兩件案子並非同一人所為。”
柯南接著道:“從兩件案子死者身上nfess有無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第二種。”
“沒錯!”
工藤優作讚同:“也就是說,學校裡至少有兩個殺人犯。”
“一個是a,他會根據信封殺死他認為該死的人,吉森信,水古真一,還有小混混,可能都做有壞事被他知道,因此被殺——證據就是他們身上都刻有nfess。”
“如果把a稱為正義的殺人犯的話……”
柯南說道:“那學校裡還有個邪惡殺人犯b!”
“身上沒有刻nfess的前任校長就是是被他所殺,動機應該是前任校長阻止學生靠近廢棄宿舍樓。”
“a需要信箱,是因為他需要從中篩選壞人,但殺前任校長的卻是邪惡的b……說明b同樣需要信箱。”
“理由很可能是……”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為了勒索!”
“他需要信箱裡信封中的秘密,來對他人進行勒索!”
柯南眼睛明亮,看向藤齋:“那麼接下來,隻要拜托警官先生查一查學校裡麵誰被勒索過,就能鎖定b的嫌疑範圍!”
另一邊。
藤齋警官正在向水穀真一的老師詢問他的交際情況。
“說實話,我雖然是他的班主任,但對這個孩子的印象確實不深。他不是成績拔尖的好學生,也不是那種無可救藥的壞學生,沒什麼特色,所以,我與他打交道很少。”
中年老師麵帶苦惱。
藤齋警官追問道:“那他上學時和誰關係比較好,你總該清楚吧?”
那老師皺眉苦想,最後卻隻能歉意搖頭。
“……我明白了,感謝您的配合。”
將班主任送出宿舍樓,其他老師也被一個個叫來問話,但並未得到有價值的消息。
於是,工藤優作上前,將猜測說給藤齋警官聽。
“雖然和本案無關,但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線索了。”
藤齋警官無奈一歎,揮手讓下屬去學校裡打聽。
而這時,一個去調查目暮的警察回來:“藤齋警官,我們調查到這位先生的確是在早上六點從東京飛來,並谘詢了同班飛機的其他乘客,有不少人對他有印象。”
“我了解了。”
藤齋對目暮點頭示意。
幾人在沉默中等待勒索調查的警察回歸。
柯南湊到目暮身邊:“目暮警官,您對此案有什麼看法嗎?”
目暮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說:“追求舞台劇般的效果與畫麵呈現……很像蘇北洵的風格。”
柯南悚然一驚:“您是說他還活著?”
“不知道。”
目暮聲音低沉:“我打中他胸膛至少三槍,而且從五米高的樓頂躍下……按理來說絕無活路。”
“但,你如果硬要我確認的話,‘他死了’這三個字,我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