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
江守哲之助思慮再三,還是決定乘坐直升機前去。
雖然這樣無法帶太多安保人員,但高空總比道路安全,沒有狙擊,也不會在路上埋有炸彈。
來到直升機旁。
環視一周後江守哲之助眉頭一皺。
他拿出手機,正準備撥通電話,一聲叫喊就從身後傳來。
“抱歉,老爺。”
幸田陽太小跑而來:“剛才給留下的其他人交代一些事情,耽誤了時間。”
江守哲之助將手機放回,點點頭沒說什麼。
幸田陽太在這裡乾了十年還多,後五年一直做貼身保鏢跟著他出入各種場合,為他解決不少麻煩。
江守哲之助那不至於因為遲到幾分鐘就大發雷霆。
幸田陽太率先登機,將直升機裡裡外外檢查一遍。
確定沒問題後,幾人依次而上。
依舊是酒井秋和駕駛。
江守哲之助坐在副駕。
江守一則,小倉純夏還有江守晃從左至右依次坐在第二排。
幸田陽太臨著江守晃,坐在最右邊。
隆隆氣流聲中,直升機直飛瓊宇。
江守哲之助與江守一則交談著一些關於財團的事物。
小倉純夏則安靜地聽著,順便照顧已經開始打瞌睡的江守晃。
大約五分鐘後。
一通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江守哲之助立馬將它接通。
“老爺!我們在房間裡沒有找到結弦少爺!”
江守哲之助一愣,眉頭立馬皺起,吩咐道:“擴大範圍,除了房間,在整個彆墅區都找找看!”
“是!”
那人應一聲便掛斷電話。
小倉純夏見狀問道:“怎麼了爸爸?是結弦出什麼事了嗎?”
江守哲之助沒有說話,他臉色難看,心情非常糟糕。
他現在完全確定,江守結弦絕對有問題!那份親子報告果然不準確!
但是……不在房間對方還能在哪裡?!
久經商場的敏銳讓他很不安定!
小倉純夏又看向江守一則。
江守一則湊到妻子耳邊將始末解釋一遍。
小倉純夏立馬變了臉色:“你是說……結弦就是那個殺人犯?!我們這些天一直和他共處一室?!”
江守一則搖頭道:“應該不是,親子鑒定已經表明我與他是親叔侄……現在不在房間,偷偷去外麵買遊戲卡帶了也有可能……畢竟那孩子玩性很大。”
有道理。
小倉純夏心情稍微好轉。
但江守哲之助絕不會相信這種巧合!
突然掏出手機。
江守哲之助按下110三個按鈕!
但手機裡傳來的聲音卻是——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怎麼可能?!”
江守哲之助大驚。
他看向手機界麵,最上角顯示現在的信號為零!
“明明剛才還能接到電話!”
江守哲之助額頭冒汗,這種不同尋常的事情讓他心頭不祥的預感愈發濃重,手腳逐漸變得僵硬冰冷。
“爸爸……爸爸你怎麼了?”
江守一則看見他蒼白如紙的側臉,有些不解。
江守哲之助沒有回答,巨大的壓力讓他呼吸急促。
他喘息著,伸手猛的拽向酒井秋和的臉皮!
“老爺?!”
酒井秋和痛呼一聲,直升機有些顛簸。
【不對!不是他!】
【那是誰?】
【江守一則嗎?】
江守哲之助立馬回頭審視自己的兒子。
【不!】
【體型完全對不上!】
【小倉純夏?】
【不,冷靜點!】
【吃早飯的時候江守結弦和我們在一起,之後小倉純夏一直沒有和我分開!】
【不會是她!】
【那……那就是……】
快睡著的江守晃被直升機顛簸地屁股往下一滑,瞬間清醒過來:“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他睜開眼,就看見坐在身前的江守哲之助回過頭,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爺……爺爺~?”
小胖子略帶顫音的喊了一聲,害怕的往小倉純夏懷裡拱去。
小倉純夏也很是擔心,急聲問道:“爸爸!爸爸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但江守哲之助根本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麼!
此時他的目光死死地釘在最右側的身影上,想伸出去試探的時候怎麼也伸不出!
沒有必要了!
江守哲之助麵色慘白。
幸田陽太正平靜地與他對視,目光中流露出與以前截然不同的神情。
已經……很明顯了!
“如果不是出生在江守家,我相信伱一定是個很不錯的偵探。”
幸田陽太這樣說道。
他從旁邊拿出一個小型的信號屏蔽儀,衝江守哲之助晃晃。
江守一則與小倉純夏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意味,來回在他們臉上掃視,試探問:“幸田……先生?”
幸田陽太笑著搖搖頭。
江守哲之助澀聲道:“……蘇北洵?”
“什麼?!”
江守一則與小倉純夏大驚!
幸田陽太伸手摳住自己脖頸處,將整張臉撕下一半來!
在中年男人的臉龐下,露出半張稚嫩的少年麵孔!
還有一隻不詳的血色眼眸!
所有人心情跌落到穀底。
小倉純夏看到這一幕更是難以置信。
江守一則看著那眼睛麵色恍惚:“你……你是?”
蘇北洵衝他笑笑:“從血緣關係上講,我是你的兒子。”
他沒有避諱這一點,因為他真的已經完全不在乎。
江守一則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守哲之助眼中狠辣一閃,就趁著蘇北洵扭頭說話的時候,探過身一手掐向他的喉嚨!
能執掌財團這麼久的人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江守哲之助很清楚這種情況隻有先行下手,他們才有活路可走!
但是,沒有作用!
江守哲之助對自己看的太高!
蘇北洵哪怕身體虛弱,也不是一個糟老頭子可以比的!
他身體一側,輕易避過後就率先抓住江守哲之助的脖子。
“呃……”
江守哲之助喉嚨裡的氣體被擠壓而出,麵色青紫。
“等……等等!有話好說!”
小倉純夏顧不得震驚,連忙抬手去掰蘇北洵的手指。
蘇北洵將江守哲之助扔回座位,收回手將麵具整個撕下:“不要緊張,我隻是幫這個老先生認清現在的形勢而已。”
他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配合他的麵孔顯得人畜無害。
但小倉純夏寧願看到他猙獰的表情。
江守哲之助捂著喉嚨乾咳幾聲,沙啞著威脅:“現在是三千二百米的高空,你如果敢在這裡動手,自己也彆想活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