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遇見另一個自己開始!
昏暗的橋洞下周崇手裡拿著那個橢圓形的神秘東西,一時間被眼前看到的畫麵震驚呆呆的傻在原地。
那個和周崇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麵色驚慌而憔悴,雖然長相五官和周崇一樣可是麵色卻蒼白的可怕,就好像的嚴重的營養不良一樣,遍布眼球的血絲,像一隻受驚了的野獸。
忽然周崇聽見從遠處傳來汽車緊急刹車的尖嘯,從聲音可以聽出不止一輛。接著就是嘭嘭嘭關車門的聲音,噪雜的腳步聲在小城市寧靜的午夜顯得格外的刺耳。
橋洞外和周崇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好像已經猜到了這些人會到來一樣,用手裡的槍放在嘴邊衝周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把圍巾往臉上一提,蓋住了臉,隻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貓著腰,緊緊的貼著橋洞的石墩,握著手槍輕輕的撥開了槍上的保險開關。
哢嚓幾聲樹枝斷裂的聲音,兩個人正在慢慢的向橋下搜索。
路燈昏黃,把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兩個影子越來越近,在橋洞下周崇緊張的連呼吸都屏住了。
“砰砰”兩聲槍響,兩個人應聲倒地。
橋上頓時一陣騷亂,腳步聲雜亂的向橋洞處彙集。
那人回過頭衝周崇使了個眼色“!”
“啊!去哪?”
那人一臉的無奈,不耐煩的一邊換彈夾一邊走到周崇身邊,伸手拽住衣領,也沒見他有多費力一下把周崇扔進了河裡。
“我艸你……”
周崇一句話沒罵完就被冰冷刺骨的河水嗆了滿口。
“odbyef
ie
d!”
“啊我艸我我t不會遊泳呀!”
冰冷的河水凍得周崇四肢麻木,不會遊泳的他在河裡掙紮著一沉一浮,被河水帶著往下遊流去,恍惚間,隻聽見嘭嘭嘭一連串刺耳的槍聲,就像冬季節日裡炸裂的煙火。
“喂醒醒哎大夫你看他眼皮動了,是不是醒了?”
“沒什麼大礙,就是嗆水加上低體溫症,既然都到醫院了肯定就沒事了,休息休息就好了,你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可不能這麼酗酒,這麼冷的天,再晚一會人肯定就沒了!”
“對對!您說的對,都怪我從小太嬌慣了,回頭我好好教育教育。”
“錢耗子你大爺!”
周崇再一次醒來就已經是在醫院了。
錢浩東手裡拿著一遝子醫院開的票據從門外走來。
“你可把老子給嚇死了,要不是人家早上釣魚的老頭兒發現的及時你絕逼就掛了!”
周崇鼻子上插著氧氣管,咧嘴笑了一下。
“你還笑的出來,老子還問你要不要送你回家,你還說不用,你看你你可真牛逼。騎著電驢子一頭紮到河裡去了。”
周崇也無力跟錢浩東鬥嘴,左右張望著。
“彆找了,我一早就打了電話,沒人接,又讓同事去冬至她們店裡打聽去了,還沒回我電話呢,不過這會兒應該快到了。”
周崇失落的轉過頭看向窗外。
“老子可真佩服你,真夠爺們的,前腳求婚被拒,後腳就騎著電驢子殉情!這麼多年了,你爹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還是個情種呀!”
“閉嘴吧你!就你話多!”周崇不好意思的對房間裡其他病人和家屬點頭致歉。
“得!卸磨殺驢是吧!老子上上下下的在醫院科室裡跑,又錄了半天口供,你連句好聽話都沒!”
“口供?什麼口供?”
“你還有臉問?聽說人家老頭兒一竿子下去沒釣上魚,把你給拖上來了,就你那臉都泡浮囊了,人家以為是屍體呢,心臟病差點給嚇出來。肯定報警呀!用抄網給你拖到岸邊一會又聽見你嗆水了,沒死透,才打的120……。”
錢浩東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又說道“你也知道哥們我有點不乾淨,活脫脫被審了半天,他們還以為是老子給你扔河裡了。”
“扯淡吧你他們怎麼會知道你聯係方式的?”
“你以為人家警官是吃素的!你手機泡水了,卡沒事呀,換了個手機查了一下通話記錄,又調了一下監控啥都知道了。”
周崇忽然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事兒,看了看房間裡其他的病人和家屬低聲說“耗子!你扶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快!”
錢浩東撓撓頭說“你行不行呀?”
“彆t廢話了!快!”
“彆彆!你彆動!哥們給你找個輪椅去!”
在醫院走廊儘頭的窗口,兩人偷偷摸摸的點上一根煙,周崇原原本本的把昨晚上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對錢浩東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