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遇見另一個自己開始!
眼前儘是一片迷蒙的白色,像是揮之不散的霧氣,又像是難以掀開的幕布,視野儘頭是一個小小黑點,周崇用力的在空曠的白色的中奔跑,那個黑點也越來越近。
終於看清了,前方是一麵碩大無比的鏡子,孤零零的周崇就在這一片白色中與鏡中的自己對視。
緩緩靠近,慢慢的伸出了一隻手,當靠近鏡子時,周崇感覺到了一股難以抗拒的引力,無形的吸引力拉扯著周崇進入鏡子,然後就是一片虛無空洞的漆黑。忽然從黑暗中走出了另一個自己,然後越來越多,無數個周崇麵無表情的向自己靠攏。
“啊”
一陣驚叫周崇從夢中驚醒,全身布滿冷汗,環顧四周是個陌生的環境,一個整潔乾淨的客房,窗戶不知道被誰給打開了,微風吹了進來,窗簾輕輕的飄動。在窗台邊有一個小吧台,一架古典的台燈旁靜靜的靠著那張周崇可冬至學生時代的那張照片。
周崇審視著四周,這是一個標準的客房,酒店裡該有的設施這裡一件不少,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的裝修極儘奢華。
掀開蓬鬆的被子,周崇赤腳踏上毛茸茸的地毯來到窗前,拿起照片向窗外看去,外麵天氣很好,微風吹著樹木發出輕輕的沙沙聲,不時還能聽見幾聲清亮的鳥鳴。更遠處是一片開闊的湖麵,一艘遊艇在湖中心隨著起伏的水麵輕輕的搖著。
這是哪?
長時間的昏迷讓自己還有些眩暈,周崇回想最後的記憶,感覺那麼遙遠又那麼真實,如今自己身處在這麼舒適的環境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人生中第一次!
周崇眼睜睜的看著一人死在自己眼前,還有那驚天的大爆炸,這一切的一切讓這個平庸的生活在和諧安定的社會環境中的周崇感覺到隔世一般的荒誕。
門把手輕輕的轉動。
“誰?”周崇警惕的問道。
“你醒啦!太好了!”
這時候一個陌生的姑娘從門口推門進來。
此時她正推著一輛小車,上麵擺滿了輸液用的設備。
“既然你都已經醒了,那就不用再輸液了!”
周崇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背上有些青紫的針孔,戒備的問道“你是誰?你給我打的什麼藥?”
門口的姑娘慌忙解釋道“不好意思!還沒自我介紹我姓左單名一個蔓字,你叫我蔓蔓就行了!”
看了看神情緊張的周崇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輸液針,又接著說“這些呀!你彆擔心,就是一些常規的生理鹽水和葡萄糖。你已經昏迷三天了,怕你身體太過虛弱就給你補充點營養。”
“什麼?三天?不可能!怎麼會過去了這麼久?”
“因為硫噴妥納,依托咪酯,之類的這些麻醉物質……這些藥物通過血液循環,作用於中樞神經係統而產生全身麻醉,我不太確定裡麵物質的配方比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自己的身體正常代謝出去!”
“羅賓!太好了!咱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這是哪?”
羅賓扶了扶眼鏡,冷冷的說道“這些藥物不會影響你的記憶力,那晚的事你應該記得!”
“我我是記得一部分後來的就不知道了!”
看到劉賓這麼熟悉的麵孔在周崇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不少,同時也開始打探事發時的經過。
“我來是通知你一聲。這段時間你先老實在這裡呆著,沒事彆出去亂跑,有事了就跟我說!我看情況能不能讓你出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羅賓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周崇說道“你的理解能力有時候我真的懷疑有問題!”
說完搖搖頭就走了。
“哎你這家夥怎麼不好好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