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再次叮囑後,起身離開。
隨著對方的離去,一條成就出現——
演技你的表演相當不錯,有著幾分功底,獲得10積分
……
“嗯?”
“竟然還能在同一人身上出現兩次相同成就?”
“是因為實力?還是因為身份的緣故嗎?”
莫十裡一怔,隨後猜測著。
而這個時候,陣陣腳步聲響起,且逐漸遠去。
周圍盯著他的人撤了!
但是,莫十裡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將那根信號彈放在了床頭後……
倒頭就睡!
有些事,急不得。
一著急,就得出紕漏。
人剛撤走,今兒遇到的人就出事,是不是太巧合了?
是個人都會懷疑。
而且,莫十裡需要更多的信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所以,第二日莫十裡依舊是一大早就再次去了長安舊城縣衙詢問自己‘叔父’的下落,詢問無果後,則是買好兩個燒餅去茶攤坐著。
之後一連五天,都是如此。
而每次,兩個燒餅都會分給那瘋癲婦人一個。
茶攤的客人對莫十裡也逐漸熟悉了,知道莫十裡是為了尋找自己‘叔父’而天天跑縣衙後,老李等茶客紛紛感歎莫十裡的不容易,但也對莫十裡越發熱情了。
一來,大家都是苦命人。
二來,莫十裡每日給陳大娘的燒餅,大家都看在眼裡。
一個自己都遭遇厄運的外鄉人,還能夠照顧他人,這種人誰又能夠討厭呢?
所以,一眾茶客都是細細給莫十裡講著長安舊城街麵上的事兒,生怕莫十裡一個不小心招惹了什麼人,從而惹下大禍。
特彆是呂老三之類的潑皮無賴,更是重點介紹。
莫十裡對於呂老三和對方周邊人的信息逐漸變得徹底掌握。
這天,為了感謝茶客們的消息,莫十裡當即提議道。
“謝謝李大叔了,我請你喝茶……”
“快彆了,莫小子。”
“我要是敢讓你請喝茶,老王他們幾個不得戳我脊梁骨?”
“行了,行了,我去上工了,咱們明兒見!”
茶客老李連連搖頭,也不等莫十裡開口,起身就走。
五天的相處,讓莫十裡知道,現在還不到老李上工的時間,之所以現在就走,明顯是怕他硬請著喝茶。
而離了茶攤,老李必然得去哪個胡同口蹲一會兒。
看著老李匆匆離去的背影,莫十裡不由一笑。
可當他目光看向街麵另外一處時,目光則是冷了下來。
呂老三再次牽著小狗熊出來了。
對方如同往常一樣,帶著小熊走街串巷,小熊稍有懈怠,就是一頓抽打。
一樣米養百樣人。
有好有壞。
好的,食不果腹。
壞的,滿嘴流油。
好人怒斥壞人,會遭報應。
壞人則是不屑一顧。
報應?
“等老天開眼再說!”
呂老三嗤笑著,毫不在意。
隨後,摸了摸懷裡的錢,臉上的笑容更是抑製不住。
看著漸黑的天色,徑直牽著小狗熊就回了自家院子。
這院子有三家房,正屋是呂老三住著的,東側的屋則是一群和他一樣的潑皮無賴盤踞在此,每日裡喝酒耍錢。
“三哥回來了?”
“玩一把?”
聽著院門聲,東屋內探出了一個腦袋,斜眉歪眼,一側太陽穴還扒著一狗皮膏藥。
“一會兒的,我先把正事忙了。”
“西屋裡的貨沒事吧?”
呂老三一聽這話,就手癢難耐,但還沒忘了正事。
“沒事!”
“弟兄們都看著呢!”
東屋那潑皮回答著,但是呂老三還是不放心,自己走到西屋前,透過窗子向裡看去。
隻見——
四個被捆住了手腳,堵了嘴巴的孩子正在屋中。
孩子們臉上淚痕未消,見到呂老三一個個驚恐地發出嗚咽聲,挪著身子後移。
“嘿,小東西們,都好好的,爺爺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可就靠你們了。”
呂老三笑著轉身,將那小熊拴在了院中的木樁上後,直接將摻了藥的飯扔到了對方麵前。
這‘熊’可是寶貝。
要是沒這‘熊’,他怎麼能吸引人圍觀,又怎麼能讓手下人趁亂拐孩子了?
因此,不能真傷著,更不能引來不必要的注視。
所以,用藥就成了首選。
哼著小曲,呂老三回屋。
先將掙到的銅子放進錢匣子裡,然後,又從錢匣子最下麵抽出了一張紙。
紙是草紙。
上麵寫滿了各種淩亂,不能稱之為文字的字。
呂老三拿著一截木炭在上麵寫寫畫畫。
“這四個是第三批了,每個五兩銀子,連上之前的,我這就有四十五兩銀子了,等湊夠一百……不,兩百兩,我就金盆洗手!”
呂老三一邊寫寫畫畫,一邊喃喃自語。
一想到將來的好日子,呂老三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隨後,收拾好東西,抓了一把鐵子兒就出門向東屋。
本就熱鬨非凡的東屋,越發的熱鬨了。
既有潑皮們的曲意奉承,更多的則是呂老三的大方。
一枚又一枚的鐵子兒甩出去,頓時贏得一片叫好聲。
而在這叫好聲中,呂老三更是上頭。
他就喜歡這被人捧著的感覺。
當即越發的大方起來。
“來來來,把酒滿上!”
一壇子酒被呂老三打開。
周圍的幾個潑皮輪著給呂老三敬酒。
這裡氣氛越發熱烈,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道黑影翻過了牆頭進入了院子。
那小狗熊看見了,下意識想要叫。
但是藥勁兒上來了,隻能是嗚咽兩聲,動彈不得。
他隻能看著那遮掩麵容的黑影背著一個包袱上了東屋屋頂。
隨後,解開了背上的包袱。
當看清楚包袱內的東西時,這披著熊皮的陳家大郎就是一愣。
那是……
一團夾雜著稻草的黃泥。
他瞪大眼睛看著黑影用夾雜著稻草的黃泥將東屋的煙囪糊上了。
漸漸的,熱鬨的東屋,就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