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崖底,難道不是來找我的嗎?”唐玉斐故作驚訝。
雖然看不到她的臉,可傅星河腦子裡已經蹦出她說這句話時的表情,那一定是相當的欠揍!於是傅星河氣結,語氣冷冷“沒有收到你被淘汰的提醒,想看看你是不是摔的斷手斷腿走不動路,看來這一趟沒白來。”
唐玉斐拖長了聲音哦了一聲“那不如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這樣或許會比較解氣,你說是不是?”
傅星河冷哼道“正打算爬上懸崖再把你丟下去。”
“想摔死我啊?也是,我已經半死不活了,再摔一次絕對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唐玉斐故意歎了口氣,輕鬆地接話,“看來你是我們組最後的希望了,傅星星。”
“想得美,我偏不去終點,偏不讓你贏!”傅星河惡言惡氣。
“這可不行,五百萬對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我費了這麼大的努力才看到盼頭呢。你放我下來吧,我就是爬也會爬到終點的。”唐玉斐故意掙紮了幾下,觀眾們卻看到她臉上滿是笑容,臉色輕鬆又愉悅,哪有一點著急樣?
果然,傅星河緊了緊拖著她大腿的手“那我偏不放!”
“唉,你不是總警告我不要斷手斷腿的拖累你嗎?現在我真的成了拖油瓶,快放我下來吧快放我下來吧。”
傅星河急了,回頭衝她低吼一句“唐玉斐你快閉嘴,我就愛背著你你管的著嗎?!”
話音落下,唐玉斐的悶笑聲傳來,傅星河明顯感覺到背上的人笑的一顫一顫的,似乎是忍的厲害。
“你笑什麼!”
唐玉斐不答,還在自顧自的笑,顫動的頻率越來越大。傅星河又急又氣,背著她不看到她此時的表情,想把她從背上丟下來又不太舍得,氣的抿緊了唇,娃娃臉上滿是幽怨之色,故意把路走的顛兒歪的折騰她。
於是唐玉斐臉上的笑容變了味道,隱隱帶了幾分扭曲,她俯身湊到傅星河耳邊,吐出幾個字“快停下,傲嬌。”
傅星河炸毛了“你才傲嬌!”
“我的天啊我實在受不了了,傅星河簡直被唐玉斐牽的死死的,我還很不厚道的露出了笑容,真對不起。”
“大半夜我媽問我為什麼要一邊看屏幕一邊姨母笑,遊戲快要結束我也沒有彆的要求了,隻希望唐玉斐和傅星河能多給我撒點糖,齁死我也沒關係。”
“看到這兩個人在一塊我的嘴角就沒下去過,覺得整個屏幕都在冒粉色泡泡哈哈哈。”
“般配這兩個字我都已經說累了,成熟的民政局怎麼還不自己過來啊。”
“一路過來都是唐玉斐在照顧傅星河,現在換成傅星河照顧她了,這兩個人從未放棄過彼此,你給我一分我還你一分,這不就是中國人口中的恩愛麼~”
兩個人掐了一路的小學生架,在彆人看來卻是妥妥的狗糧,柴嘉逸和鬱新兒假裝自己聽不見,內心祈禱快點走出峽穀吧快點找到紮營的地方吧,他們快要頂不住了他們好可憐啊!
地勢逐漸增高,兩側崖壁一點點變矮收攏,他們總算走出這片峽穀,一頭紮入滿是植被樹木的林子裡。似乎是柴嘉逸和鬱新兒的祈禱起了作用,下了許久的毛毛小雨停了,他們也如願以償找到了一處適合紮營的大岩洞。
傅星河將唐玉斐背靠岩壁放下,自己去動手紮帳’篷,唐玉斐托著腮看著他越來越熟練的動作,心中很是欣慰,大少爺真的成長了很多啊。
可惜剛下完雨,找不到乾柴生火,於是四個人今晚隻能吃些速食墊墊肚子。
唐玉斐解下背包,從裡麵拿出幾個暖手寶分給他們,這是白攸裝的,結果便宜了他們。等到三人接過,又眼睜睜看著她取出一顆金蘋果。
三人瞪大了眼睛,鬱新兒不可思議地失聲道“金蘋果?!”
“這是白攸的背包。”唐玉斐笑眯眯地說道,果然,三個人的表情更加驚訝了,於是她簡短地將自己這兩天的經曆講了一遍。
柴嘉逸和鬱新兒聽完麵麵相覷,原來李聽楓和白攸就是這麼被淘汰的啊!
“禿鷲,毒蜘蛛,聽起來就很危險。”柴嘉逸喃喃道。
“確實九死一生,多虧了它。”唐玉斐摸了摸自己縛在手臂上的袖箭,恨不能親它一口,真是個好寶貝。
鬱新兒則還有些感歎“都走到這裡了卻被淘汰了,聽起來好可惜啊,現在就隻剩我們兩組了,希望我們可以安全走到指定終點。”
唐玉斐攤手,有些無奈的說道“如今我行動不便,恐怕不能幫上什麼忙,反倒會拖累你們。我想,不如你們帶上所有金蘋果離開,反正隻要傅星河抵達指定終點,也算是完成了小組任務。”
“我拒絕。”
一直保持沉默的傅星河突然開口,他皺眉看著唐玉斐,語氣裝滿了不容辯駁。
他頓了頓,放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我背你走,多遠都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