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為男配送溫暖!
唐玉斐做了個很難熬的夢,她夢見宋恕變成一條巨蟒,冰冷黏膩的身體死死纏著她,還對她吐信子,邊吐邊說“還敢不敢跑?再跑就打斷你的腿,用鐵鏈把你栓起來。”
鱗片刮過唐玉斐的身體,又癢又疼,唐玉斐很慫地說“不敢不敢,求你把我放下來吧。”
旁邊有個管家打扮的男人歎息道“少爺已經很久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了。”
這是什麼霸道巨蟒的逃婚小嬌妻劇情嗎?
唐玉斐記得自己在夢裡拚命掙紮,最後巨蟒終於鬆開她,她一摔到地上就嚇醒了。
從病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唐玉斐還有些沒搞清楚狀況,乾淨整潔的病房,柔軟潔白的床鋪,身上的傷都已經被包紮好了。
她下了床,打開病房的門出去。
過分瘦弱的身體撐不起寬大的病號服,顯得有些空空蕩蕩的,偌大的走廊一個人都沒有,唯有她的腳步聲回蕩著。
“宋恕?”唐玉斐邊走邊試探著叫道。
身後有敲擊牆壁的聲音。
唐玉斐回過頭,宋恕倚在牆邊看著她,眼神稱得上柔和,唇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在我後麵,乾嘛不出聲?”
“我在數你的腳步。”宋恕語氣平淡,“你走了十一步才叫我的名字。”
唐玉斐裝沒聽懂,扯開話題“他們人呢?”
“還在第十個遊戲裡。”
“會不會有危險。”唐玉斐皺眉。
宋恕朝她走來“你放心,那個遊戲裡最大的危險就是我,他們隻是在裡麵好好休息罷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他們離開?”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宋恕垂眸看她。
唐玉斐噎了噎,無奈道“我留下來陪你。”
他停在唐玉斐身側,朝她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挽起的袖口露出漂亮的手腕“等我心情好了。”
唐玉斐握住他的手,由他牽著自己走回病房,病房的餐桌上不知何時被放上了熱氣騰騰的飯菜,光是聞到就讓人食指大動。
許久沒有吃過正經食物的唐玉斐瞬間就被勾起了食欲,她也沒客氣,安然自若地坐下吃飯。
宋恕倒是沒動筷子,隻是坐在她對麵,一手支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在她的臉上就沒有挪開過。
唐玉斐吃不下去了,瞪他“吃飯就吃飯,你看我乾什麼?”
誰知宋恕勾起一抹久違的笑容,慢悠悠地開口“我要吃你碗裡的。”他長了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笑起來時總是露出那枚小巧的虎牙,即使知道他是故意撒嬌也拿他沒辦法。
隻可惜,唐玉斐每次看到他這副表情時都代表他要乾壞事了,她沒好氣道“我碗裡的跟桌上的有什麼區彆?”
宋恕笑容不變,但是不說話了,就這麼看著她。
唐玉斐在心裡勸自己,彆跟他過不去,先順著他。
於是她把自己的碗推給他。
但唐玉斐不知道的是,宋恕在鏡林裡同她一起長大的那十年裡,他們曾這樣吃過無數頓飯。她從不會把自己碗裡的食物讓給他,甚至會為了跟他搶最後一個雞腿故意在桌下踹他的腳,然後眉飛色舞地咬著戰利品。
宋恕的臉色不見得有多高興,他又把碗推回給她,然後給她夾了一塊最大的青椒。
這是什麼服從性測試嗎?唐玉斐記得宋恕曾經問過她是不是不喜歡吃青椒。
唐玉斐沒說什麼,很淡定地把青椒吃了。
然而宋恕卻突然站起來,冷冷地說道“彆吃了。”
說罷轉身就走。
“喂?”唐玉斐莫名其妙,她都這麼聽話了,又是哪裡惹他不開心了?
宋恕頭也不回。
唐玉斐衝上去拽他“你突然又鬨什麼脾氣?”
宋恕甩開她,唐玉斐再抓,他又甩開。
她惱了,一下跳到宋恕的背上,用胳膊鎖住了他的喉嚨,質問他“你讓我把碗給你我就給你,讓我吃青椒我就吃青椒,你還想怎麼樣?故意的是不是?我答應留在這裡陪你,但不代表我要一直哄你。”
“你乾脆說清楚,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沒逼你,你不喜歡可以不吃。”宋恕沒掙開她,頓在原地麵無表情地說道。
唐玉斐冷笑“逼沒逼有區彆嗎?宋恕,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討厭我,你喜歡我的方式跟你討厭我的方式又有什麼區彆嗎?難道說你也會這麼去對待陶月?”
宋恕不說話了。
他不會這麼去對待陶月,陶月對人一向關懷親切,他麵對她的時候總會下意識收起爪牙,藏起自己所有的陰暗麵,從而裝出一副單純的模樣。他從沒去想過為什麼,習慣的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