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疑愣了愣,隨後自然而然地同意“好,你想去哪裡?”
“我還沒想好,待我仔細琢磨琢磨,現在的天氣不冷不熱,正好適合出遊。”
打定主意後,唐玉斐真的研究起要去哪裡玩上幾天。書房內有幾本山水遊記,她快速翻閱一圈,將地點選定在最為繁華熱鬨的雲京。
兩人向來隨性,既然已經確定了,當晚隻收拾了些衣物銀兩,第二日一早就輕便出發。
這次唐玉斐依舊挑了便宜實惠的馬車,他們不著急趕路,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停下來歇歇腳,順便看看當地風景,屁股也不用再受折磨。
兩人手牽著手,隻如尋常夫妻,用足步丈量過人界一處又一處。
待到第五日,他們終於慢悠悠抵達雲京。
雲京沒有江城這樣多的水,唯有一條護城河圍繞在外,街道入目皆是高大華麗的房屋,鱗次櫛比,飛簷鬥角,倒有些像無生城。
當然,雲京不是永夜,也沒有那輪碩’大的血月。
唐玉斐和殷不疑找了家客棧住下,他們挑了三樓最裡側朝西的一間房。房間西北二麵都有扇大窗,一打開滿室亮堂,也能看到樓下熱鬨的街景,唐玉斐很喜歡。
“我看遊記上說,有家酒樓的桂花釀特彆好喝,我們等天黑了再去。”唐玉斐此時就站在窗邊,興致很好地看看樓下吆喝叫賣的小攤販們,又扭過頭向殷不疑說道。
殷不疑當然點頭,表示一切聽她安排,想如何都行。
他在椅子上安安靜靜坐著,抿唇輕笑,神色是一派繾綣溫和。日光落在他的麵頰上,仿佛玉石生光,美的看不到分毫瑕疵。
唐玉斐突然對樓下的街景沒興趣了,三兩步蹦到殷不疑身邊,並坐到了他腿上。
殷不疑下意識環住她的腰,讓她穩穩坐好。
“雲京口味也是偏重的,你吃的慣嗎?”
他上次吃辣還是第一次在澗山宗吃飯的時候呢,辣的臉都紅了。
這次,殷不疑的回答有些遲疑“我可以陪著你,但”
他能不能不吃?總歸一頓不吃也沒什麼。
唐玉斐明白他的意思了,勾著他的脖子搖頭,唇角的笑壓都壓不住“不行,我一個人吃多沒意思,你也要一起。”
殷不疑的神色略顯無奈,但還是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真乖。”唐玉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殷不疑的體溫總是微涼的,肌膚也是柔軟的,唐玉斐似乎覺得不夠,又捧著他的臉在眉骨上、臉頰上、嘴唇上啄了又啄,隨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殷不疑,你真好欺負。”唐玉斐笑的身體輕顫。
“你現在哪裡還有仙尊的模樣,以後若是回了仙界,恐怕華榮峰主都不敢認出你了。”
殷不疑抱著她,唇畔亦是帶笑的“我還是我。”
隻不過對他來說,不管是曾經白玉京上遺世獨立的仙尊殷不疑,還是如今人界普通的教書先生殷不疑,都要往“唐玉斐的丈夫”這層身份之後靠靠。
與她在一起,他滿心歡愉,所以怎麼樣都可以。
歡愉是真,他也是真。
唐玉斐抱著殷不疑一時不舍地分開,殷不疑便傾身捉住她作亂的唇,將她的笑聲都堵了回去。
他唇齒溫柔,徐徐圖之,對唐玉斐來說像泡溫泉一般舒服,兩人都很是沉浸其中。直到過去好些時候,兩人才黏黏糊糊的分開。
新婚燕爾,總是想時時親昵的。
殷不疑直直地看著她,眸光瀲灩。
唐玉斐接收到他的意思,輕咳一聲“這裡是客棧誒,或許隔音不太好。”
殷不疑輕笑一聲,也不糾結,指尖輕輕擦過她微微發腫的唇瓣,溫聲說道“那我們回家再說。”
“你現在真是被我教壞了。”唐玉斐輕歎一聲。
兩人在客棧內靜靜待了一下午,待到街上早早亮起燈籠,唐玉斐便拉著殷不疑出門了。這家酒樓生意好,若是去晚了可能就排不上座兒了。
酒樓門口有小二迎客,將他們領進去。唐玉斐一進門就聽到琵琶與琴音的彈唱,婉轉悅耳。
這酒樓的設計很獨特,同樣是三層樓,呈回字形,中間鏤空,底下是一方台子,聲樂便是從這裡來的。
店小二將兩人領到二樓的小間內坐下,唐玉斐先要了兩壺桂花釀,之後捧著寫了菜名的小冊子細細看起來。
這些菜名起的文雅,什麼火花翻浪、紅玉滿堂、水中赤蓮,但唐玉斐翻完一遍,根本猜不透都是些什麼菜,唯一能看出來的是必定很辣。
於是她隨意點了幾道招牌菜。
不多會兒,一盤盤奪目的火紅就被端上來了。
s寶寶們兒童節快樂,看他倆乾點兒童不宜的事▽(本來沒想寫車的奈何這個世界結婚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