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朱英看似隻差一些,實際上道山明白,此女根本學不成,反正他也隻是重視王衝,王衝也真的入了門,這位老祖就不在乎其他了。
王衝也知道兼修不好,但是他修煉金剛天龍禪法,隻覺得跟支離術頗有淵源,他每每修煉金剛天龍禪有些瓶頸,去修煉支離術,就能突破,修煉支離術有些阻礙,去修煉金剛天龍禪法往往種種難關,迎刃而解。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忽忽二十日過去,王衝的金剛天龍禪入了門,修成了第一重法力周天,催運起來,全身金光燦爛,刀槍不入,但距離抵擋修士的法力,還有差距。
他不敢遲滯,出了關,去見道山祖師,道山祖師說道“算計時限,還有五六日,但你早些去也好。”
“這些天,你師父肖南來過數次,你去見他一麵,便即出發罷。”
王衝答應一聲,先去看了朱英,朱英本來還要多呆半日,見王衝來探訪,也就不拖延了,跟他一起去看肖南,路上還抱怨道“這法術,怎麼也練不成,好生難的,你修煉的如何?”
王衝不好炫耀,隻說道“勉強入門。”
“朱姐姐也不必沮喪,遇到危險,我在前麵便是。”
朱英心頭甚甜,兩人到了肖南的院子,見到肖南正在打坐,急忙拜見老師。
肖南歎了口氣,問道“王衝你可是修煉成了火龍劍法?”
王衝不敢隱瞞,忙說道“脫脫師叔講的甚好,徒兒聽了幾次,就參悟了。”
肖南聞言,半晌做聲不得,脫脫講經,他也聽過幾次,偏巧沒聽到脫脫講火龍劍法,就算聽到了,他相信自己也不會“就參悟了”。
沉吟半晌,肖南又複問道“你和朱英此去東海,十分危險,你兩個才入門,怕是也沒什麼法寶,更無一口飛劍。”
“老師這口飛劍……”
王衝急忙說道“我和朱英姐姐,去了一趟龍宮,挑選了兩口飛劍。”
肖南本想把飛劍借給徒兒,聞言……
有一種“今日又被徒兒侮辱了”的感受。
他深吸了一口真氣,暗道“自己收的徒弟,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
王衝怕師父擔心,說道“除了這兩口常用的飛劍,徒兒和朱姐姐還有些際遇。”
肖南急忙說道“且住了口。”
他生怕徒弟說了什麼話,讓自己道心不穩。
王衝急忙住口,把去了天宮,得了賞賜之事,壓下去沒提。
肖南想了一想,說道“玄燈錄的法力,跟咱們五台派的火龍劍法頗有相似,雖然略有不同,但也能承接元元劍訣。”
王衝想起一事,忙說道“師父好像還麼學過火龍劍法,徒兒如今是十大弟子,執掌本門典籍,還有傳法職責。不如師父持了我的令牌,去張真君祖師的道場,我的傳法殿裡,翻看本門典籍。”
肖南沉默了片刻,說道“你且去罷。一路小心!彆的不要說了。”
他心底其實想說的是“破壞咱們師徒感情的話,再也不要說了。”
“什特麼師父還未學火龍劍法吧?可以持徒兒的令牌去學……”
“這特麼不是人話。”
肖南現在終於明白,為何安南馱好心告訴他,那些話不要說了,容易引得同門生氣,他雖然不住的勸自己“親徒弟,親徒弟,親徒弟,自己收的,自己收的,自己收的……
還是有一股意氣,始終難平。
王衝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徒兒去了。”
肖南說道“去吧。”
王衝和朱英悄然離開,駕馭遁光騰空,須臾去的遠了。
肖南端坐院子中,半晌無言,過了幾個時辰,恰逢安南馱來訪,見到肖南一臉不愉,問道“師弟怎麼如此煩惱?”
“莫不是今日王衝和朱英要離山,你有些舍不得?”
肖南安耐不住,說道“不是,是剛才王衝說了一句話,讓我有些難當。”
安南馱問道“他說了什麼話?此次性子謙良,又尊師重道,如何能惹師弟生氣?”
肖南說道“師父還未學火龍劍法吧?可以持徒兒的令牌去學……”
安南馱愕然半晌,哈哈大笑,說道“為兄不是告訴你說,影響本門團結的話,就不要說了?”
“你現在可知道,是為什麼?”
“師兄的確是為你好罷?”
肖南惱羞成怒,有一句話卻不好擋車安南馱的麵說出來。
那便是——今日辱師太甚。
本章完